文對彭友明的答案不能完全接受,他把目光投向了葉途飛,希望葉途飛能給他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答案。
可是,葉途飛卻苦笑著搖頭,“我只看到了結果,但我也不知道原因。”
韓鴻勳徹底失去了耐心,吼道:“那還磨磨唧唧幹嘛!趕緊組織兵力突圍啊?是不是一定要給小日本留下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構築好反突圍陣地才罷休?”
韓鴻勳的話針對的是葉途飛,誰都能聽出來,他這是在懷疑葉途飛。
葉途飛上了脾氣,但他卻沒有像韓鴻勳一樣吼嗓門,他心平氣靜地對韓鴻勳說:“韓旅長,你的腳長在你的腿上,你計程車兵也一直在聽從你的號令,你若是想突圍,那你就去突圍,至少我葉途飛不會攔著你!”
閆希文急忙勸解,對韓鴻勳說:“我以我的人格做擔保,葉六爺絕對是咱們的朋友,老韓啊,你的態度是有問題的,葉六爺是個。。。”
韓鴻勳粗暴地打斷了閆希文,紅著眼,喊道:“我得為我的那兩千兄弟著想,至於這位葉六爺到底是不是朋友,又關我韓某人個鳥事?少他娘跟我扯淡,老子我現在就決定單獨行動了!彭書記,對不住了,兄弟我先走了。”
彭友明一把抓住了韓鴻勳,說:“先別走,聽我說最後一句話,我同意你的意見,立即組織兵力突圍,老韓,現在我說什麼都遲了,是我們把你拖進這個陷阱的,今天,我彭友明就陪著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一塊死!”
韓鴻勳被彭友明的態度感動了,他握住了彭友明的雙手,說:“都是他孃的打小日本的好漢,可別說這誰對不起誰的話,他小日本不是人多嗎?那就剛好讓老子們殺個痛快!”
彭友明也頗為激動,他反過來又握住了韓鴻勳的手,說:“咱們兄弟並肩作戰,殺他小日本一個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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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地的帳篷下,山下敬吾對高橋信匯報說:“前方來電,說支那軍正在集結兵力,準備突圍。”
高橋信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前擺放了一張矮桌,矮桌上,放著他的棋盤。他手中捻著一顆黑子,對黑棋厚勢中的三顆白子當頭一鎮,自語說:“突圍?這能突圍出去嗎?葉途飛不會如此糊塗啊!”
山下敬吾說:“訊息準確無誤,我相信,支那軍隊現在已經發起突圍作戰了。”
話音剛落,賈家汪方向便傳來了激烈的槍聲。
高橋信緊盯著棋盤,眉頭蹙成了一坨,約莫半支菸的功夫,高橋信的眉頭舒展開了,他說:“一箇中國人是條龍,三個中國人則是條蟲,葉途飛他被排擠了,哈哈,葉途飛說話不管用了。山下,穿我的命令,對敵軍的突擊部隊實施階段性後撤,待其主力跟進後,我軍其他部隊從兩翼迂迴,務必將敵軍團團圍住。”
高橋信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圍住後,以迫擊炮和輕重機槍為主要打擊武器,快速消耗敵軍的有生力量,告訴松本一郎,千萬不要主動發起攻擊,大日本帝國的勇士的生命,實在是太寶貴了。”
山下敬吾對高橋信投以敬佩的目光,同時向高橋信行了個軍禮,說:“嗨!一定遵守高橋君的指令,師團長對松本一郎進行過教誨,松本君也表示一定聽從高橋君的指令,請高橋君放心。”
高橋信此時捻起了一顆白子,在棋盤上點下,又覺得不太合適,再拿起那顆白子,搖著頭自語:“下一手,葉途飛會如何選擇呢?是棄子?還是就地做活?”
來來回回反覆了好幾次,高橋信都無法確定白子的最佳應著,“棄子又怎麼棄啊?做活又怎麼能活?這局棋,即便是吳清源來了,也無力迴天啊!”
一盤必輸的棋,若是沒有時間限制的話,唯一避免失敗的招數就是拖,拖著這手棋不下,拖著這份渺茫的希望不丟。
而此時,葉途飛便採取了這個策略,他沒有盲從彭友明和韓鴻勳的決策,帶著他的隊伍,在賈家汪的一角停歇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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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彭兩部的突圍獲得了初步勝利,他們擊潰了日軍的第一道包圍圈。
“畢竟不是小日本的甲種師團,戰鬥力很一般啊!”韓鴻勳打過臺兒莊戰役,領教過日本王牌師團的厲害,相比之下,今天面對的日軍的戰鬥力似乎很一般。
順利地擊潰了日軍的第一道包圍圈,彭友明也來了精神,他對韓鴻勳說:“老韓啊,不可掉以輕心,咱們還是一鼓作氣,衝出去再說!”
閆希文則建議說:“我們是不是換個突圍方向?我總感覺前面有日軍的重兵埋伏?”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