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請放心,我保證兩位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閆希文笑著收起了菜刀,和衛向東一塊,一左一右夾著邢萬禮走下樓來,走出了客廳。
見到管家和那兩名值夜的皇協軍士兵時,邢萬禮擠出了一絲笑容,道:“兩位太君需要我去一趟特高課,你們先休息吧!”
管家此時有了懷疑,但見到主子處於不利的位置,卻也不敢造次,只好點頭應承了。
正如閆希文所說的那樣,他們和進來的時候一樣,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那幢小樓。
出了門,拐了兩個街角,閆希文確認安全了,才放開了邢萬禮,對著邢萬禮的屁股踢了一腳,道:“滾吧!滾回去後,知道該怎麼做嗎?”
邢萬禮點頭哈腰千恩萬謝,道:“我一定把這件事徹底地忘掉,兩位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兩位!”
衛向東心道,這哪能成,要真是這樣,不就白忙活了?於是趕緊糾正:“滾回去告訴你的小日本主子,就說二郎山的葉六爺來了。”說著,掂了掂那袋子金條,“六爺不差錢,今晚這趟活,要的就是告訴小日本一聲,哼哼,你要是做不到這一點,可別怪咱們還得再來麻煩你哦。”
邢萬禮只求脫身,哪裡會想到其中蹊蹺,趕緊應下了,在得到同意後,掉頭跑了。
閆希文將菜刀丟在了地上,道:“走啦?回去好好睡一覺,等著葉途飛來找咱們。”
衛向東指著地上的菜刀,道:“這菜刀是你從客棧的後廚裡偷出來的吧?丟在這兒,不是給小日本留線索的麼?”
閆希文道:“不留點線索,怎麼讓葉途飛找到我們呢?”
衛向東搖頭道:“不能低估小日本的能耐,這樣做,只怕小日本會在六爺之前得到這把菜刀啊!”
閆希文側頭想了下,道:“說的有道理,可咱總得給葉途飛留點痕跡啊!”
衛向東笑了笑,撿起地上的菜刀,在旁邊的牆上劃了幾下,道:“這樣就好了,六爺看到了,一準會知道這事是咱們做的。”
閆希文湊過身來,看了衛向東在牆上劃出的一個‘牛’字,不解,問道:“這啥意思?你跟葉途飛還有暗號不成?”
衛向東道:“等六爺找到了咱們,你就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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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途飛帶著七八名弟兄潛伏在老十一辛忠明安排的一個院落中。
整整一天了,弟兄們也沒能尋覓到一個合適的肉票人選,故而晚飯的氣氛頗為壓抑,就連一見面總是要鬥上幾句的郭忠林張羅輝也都是默默地吃,吃飽了便一聲不吭地上炕睡覺。
第二天一早,弟兄們吃過了早飯,便要出門繼續幹活,卻突然發現街上的氣氛很不對勁,日本人增添了許多崗哨,並且加派了巡邏隊。
打聽之後,方才知曉其原因,說是二郎山的大土匪頭子葉六爺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徐州城,然後與當夜劫了維持會副會長邢萬禮的家。老百姓把這件事傳得神乎其神,幾乎把二郎山葉六爺傳成了上天入地殺人無形的神兵天將。
兄弟們不敢怠慢,連忙折回頭向葉途飛彙報。
葉途飛聽到彙報後,起初以為是個巧合,沒有在意,只是心煩這個變故耽誤了大夥出去找尋肉票目標的計劃。
可就當葉途飛準備把思維從這個偶發事件中轉移出來的時候,腦子中突然跳出了一句話來:任何偶然性中都有一定的必然性。
便是這麼一句話使得葉途飛改變了主意:“秀才,給我改改面容,我要出去一趟。”
郭忠林心悸與外面的局勢,提醒葉途飛:“六爺,咱覺得您還是不要出去了,外面查的太嚴了,咱們的良民證經不起細查的。”
葉途飛突然說出了一串日本話,聽得郭忠林一愣一愣的,葉途飛伸手在郭忠林面前晃了晃,道:“咱們不是準備了幾身小日本的軍服嗎?我可以扮演個日本軍官出去看看,應該不會有啥問題的。”
郭忠林仍舊不放心,建議道:“要不您帶兩個兄弟一起去吧,萬一有個啥事,也好照應著。”
葉途飛笑了笑,道:“你們連最起碼的小日本打招呼都聽不懂,帶著只會添麻煩,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吧,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兒,等我回來再做下一步打算。”
郭忠林拗不過,只好給葉途飛收拾了面容,收拾好了之後,拿了一面鏡子讓葉途飛自己看看。
葉途飛伸頭那麼一看,差點把自己嚇到了,鏡中的自己竟然如此陌生,於是不由得向郭忠林豎起了大拇指。
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