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邊比劃邊搖頭。
李忠雲在一旁驚道:“怎麼,你也不會用?”
張羅輝沒有作答,轉身把李忠雲按蹲下來,拿著那玩意套在了李忠雲頭上。
“你到底會不會?”閆希文在身後也表示了懷疑。
辛忠明的思維尚且清晰,道:“騾哥應該會吧,他能從外面進來,就說明他的水性不錯,不像咱們,都是旱鴨子。”
這時,張羅輝忽然驚道:“六爺這設計還真牛逼啊!”
離張羅輝最近的李忠雲被下了個哆嗦,嗔罵道:“你個死騾子,一驚一乍的,想嚇死你四哥啊!”
張羅輝顧不上和李忠雲鬥嘴,又從那包裹中撿出一個看似破舊的小木箱子,那木箱子的底部鑿了四個小圓孔,“嗯,這就對了!”
張羅輝把李忠雲頭上戴著的潛水裝置中的一根長管子接到了小木箱的圓孔上,然後把管子的另一頭讓李忠雲咬緊了,其他的裝置僅僅是為了封堵口鼻,張羅輝三五下弄好了之後,問道:“老四感覺如何?”
李忠雲口鼻被封,只能靠那個管子換氣,哪裡能說得出話,只能點頭以示還成。
張羅輝麻利地幫葉途飛也戴好了,那邊閆希文和辛忠明照葫蘆畫瓢也弄得差不多,這時閆希文突然摘下潛水裝置,問道:“我們四個都有了,你怎麼辦?”
張羅輝一愣,看著他們三和地上躺著的葉途飛,道:“對哦,怎麼沒我的呢?”
閆希文忽然笑道:“看我這腦子,你根本用不著,你能從外面進來,就能從裡面出去。”
張羅輝一拍腦袋,道:“就是,差點被你嚇得忘了我會潛水了。”
張羅輝最前面開路,李忠雲隨之其後,葉途飛雖然仍舊昏迷,但有了那個潛水面罩後,不擔心會被管道中的積水嗆著,於是平躺在管道中,前面李忠雲拉,後面閆希文推,剛好身下積水給了一定的浮力,減少了許多阻力,這一路倒也順暢。
在過‘山’字形暗湧的時候,三個旱鴨子給張羅輝添了不少的麻煩,那套潛水的裝置並不適合過這種暗湧,人可以從下面鑽過去,但飄在水面上的留著通氣用的那個木盒子,以及四人嘴巴中咬著的管子,就無法直接透過了。
好在張羅輝的水性極佳,他抱著葉途飛,帶著那三人,鑽過了水下底層的湧道,然後拔掉了葉途飛口中的管子,用手使勁地捂住了葉途飛的口,然後用力一蹬,將葉途飛送出了水面。安置好葉途飛之後,張羅輝如法炮製,將那三人一一送離水面,又折回去,取了那個小木箱連同四根呼氣用的管子。
這麼折騰下來,一般人早就累趴下了,可張羅輝似乎跟沒事一般,招呼大家趕緊重新戴好潛水面具。
可仨旱鴨子哪裡還有體力,一個個癱軟在河堤邊上。
張羅輝火了,怒道:“你們是不是以為現在就安全了?這大白天的,小日本的巡邏隊說到就到,等你們看到了小日本那就晚了!”
在張羅輝的訓斥下,三人趕緊重新戴好潛水面具,張羅輝則抱緊了葉途飛,五個人再次潛入到水面之下,只留著一個廢舊的小木盒在水面上飄著。
故黃河是黃河與三百年前改道後留下的一段殘支,雖然為成為一條死水河,但畢竟失去了上游水源,只靠著幾支側支小河流的供水才勉強維持了緩慢的水流。
張羅輝原本想著下了水可不敢遊得太快,怕水面上的小木盒移動的速度超過了水流而引起小日本巡邏隊的懷疑。然而真下了水之後,張羅輝才發現問題不是遊多快或多慢,問題是怎麼才能讓那仨旱鴨子游起來。
好在葉途飛在製作這套裝備的時候,把通氣管做的足夠長,以至於張羅輝能帶著這仨旱鴨子沉到河底。
沉到了河底辦法就來了,因為那仨雖學不會游水,可總得是會爬行的。
就這樣,艱難地爬行了十多里,河水漸淺,且河道出現了一個大轉彎,張羅輝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因為他知道,這個淺水灣的右側剛好就是駱駝山。
浮出水面後,張羅輝抱著昏迷的葉途飛先上了岸,然後看著那仨旱鴨子並排著爬到了岸邊,閆希文扯下了潛水面罩,貪婪地呼吸著自然空氣,並對張羅輝豎起了大拇指。
另二人的動作幾乎跟閆希文一致,唯一不同的是李忠雲還說了一句話:“謝了灰騾子,要不是你,咱們可就全交代了。”
張羅輝在葉途飛的口鼻處試了試,發現葉途飛的呼吸依然均勻,放下心來,跟那仨旱鴨子開起了玩笑:“沒見過會水的騾子吧?是不是覺得今天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