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閆希文趕過來,葉途飛伸手給了張羅輝一下子,罵道:“你個死灰騾子,嘴裡就不能積點德啊?”
這才是我的六爺啊!張羅輝心中大喜,振臂歡呼,卻忘了葉途飛的頭還枕在他的臂膀上,這麼一來,葉途飛被晃了一下,加之身體虛弱,反應不及,後腦勺摔在了地上,好在身處河灘,地質鬆軟,這一摔倒不怎麼重。然而,這後腦勺是被砸過的,這雖說不重的一摔,還是讓葉途飛通的呲牙咧嘴。
張羅輝哪裡能顧及到這些,他張開雙臂,奔向了正趕來的閆希文,一把抱住了,卻又因中心不穩,二人直接摔倒在河灘上。
李忠雲辛忠明則到了葉途飛身邊。
“六爺,您沒事吧!”
“六爺,您傷到哪兒了”
葉途飛摸了摸後腦勺,忍著痛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沒事,你倆趕緊給我說說,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哦,對了,這灰騾子怎麼會在這兒?我不是安排他跟衛向東在一起嗎?”
李忠雲撿重要的向葉途飛說了,一旁辛忠明不斷地做著補充和修正。
當李忠雲描述完整個過程的時候,葉途飛突然問道:“咱們在這河灘上呆了多久了?”
李忠雲回答道:“沒多久,也就是喝杯茶的功夫。”
葉途飛勉強撐起身子,道:“這兒不能久留,咱們得趕緊上山,去找衛向東他們會合。”
這時,張羅輝和閆希文嬉鬧夠了,也到了葉途飛身邊,張羅輝問道:“幹嘛這麼著急?六爺你剛醒過來,等我給你抓幾條魚來烤著吃,吃飽了咱才好趕路哦。”
葉途飛指了指身後城裡的方向,道:“高橋信若是找不到我們的屍身,一定不肯善罷,咱們的這點伎倆瞞不過他的,我估計,這會子他正帶著兵追我們呢!”
葉途飛的話,張羅輝歷來是信奉有佳,他立即揀起了丟在一旁的那套潛水裝備,丟給了閆希文,轉身蹲在葉途飛身前,道:“那咱們還愣著幹嘛?六爺,我來揹你。”
葉途飛在李忠雲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道:“我還撐得住,用不著你來背!”
張羅輝側著頭瞪了李忠雲一眼,起身把李忠雲扯到一邊,自己扶著葉途飛,道:“還是我來扶你吧,他們毛手毛腳的,我不放心。”
葉途飛笑了笑,沒說話。
被扯到一旁的李忠雲則笑道:“咋就那麼像個娘們呀!”
辛忠明在一旁嘟囔道:“他上輩子就是山虎大哥的媳婦,估計是這輩子轉世沒轉幹淨。”
張羅輝聽了也不生氣,只是轉頭看了他們倆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自豪和得意。
一行五人離開了河灘,向山上走去,身後留下了五串清晰的腳印。
路上,葉途飛像張羅輝問道:“灰騾子,看來你還有不少秘密嘛!”
張羅輝一愣,不解地反問:“六爺,你這話是啥意思?”
葉途飛笑道:“就這一天裡,你已經給了我兩個驚喜了,一是唇語,這技能我葉途飛學了整整一年也沒摸著門道,可你卻會。二是這水性,我聽老四說,你能在水下潛游好幾分鐘,是麼?”
張羅輝撇了撇嘴,道:“不行了,自打穿了軍裝,就很少下水了,以前啊,我能在水裡待十分鐘不換氣。”
葉途飛看了眼張羅輝,看到那張滿不在乎的臉,絲毫沒有吹牛的意思。
“那你是怎麼練出來的這水性?”
張羅輝下意識地騰出一隻手撓了撓頭,道:“練?我可沒練過,我只記得我大小就喜歡在水裡折騰,天生的吧!”
葉途飛微微點了點頭,心想,也只能是天賦了,正常人即便是再怎麼刻苦訓練,也決計無法達到張羅輝的這種水平。
“那唇語又是咋回事?”
張羅輝愣了下,道:“就是看人家說話的嘴唇子就能猜得到人家說什麼,是吧?”
葉途飛點了下頭。
張羅輝道:“這也是我打小就會的玩意,一開始我自己也不相信,可一看到人家說話的嘴唇,我心裡就有了人家說話的內容,後來實驗了好幾次,準的很!”
葉途飛好奇地問道:“那要是說話的是南方人呢?人家說話時用的是南方方言。”
張羅輝搖了搖頭,道:“那就不好使了,當年我在江西參加剿匪的時候,看那些當地人說話,一點感覺都沒有。”
葉途飛笑道:“那就對了,江西話是很難聽得懂的。灰騾子,你還有啥技能沒說出來呢?”
張羅輝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