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興奮了,個個摩拳擦掌。
“分工還是跟晚上的安排一樣,老四你還是負責打黑槍,給弟兄們作掩護。,小衛老五,你們倆帶著十名弟兄從正面突襲,閆老哥,灰騾子,老肖,還有剩下的兄弟,等外面打響後,咱們從暗道出口發起突襲,專揍小日本的後心窩。”
想著即將發生的戰鬥,葉途飛露出了笑容。
“這些武器彈藥看來是帶不走的了,弟兄們,可勁造吧!能造多大動靜咱就造多大,原則只有一條,堅決不留活口!哦,當然,那狗日的參謀長還是得留著的。”
眾弟兄齊聲應了。
“按計劃行動吧!老十一,下一步就看你的了,還有一道門需要你來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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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過去了,高橋信沒有接到任何關於葉途飛的訊息。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心情逐漸糟糕起來,這種狀態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恍惚間,高橋信竟然想到了‘失敗’兩個字。
他會失敗麼?
高橋信的嘴角洋溢起一種輕蔑的神情,但這種輕蔑神情緊緊維繫了幾秒鐘,換而代之的則是沉重。
一個月前,就在腳下的這片土地上,他高橋信實施了準備了數年的古墓計劃,就在他勝券在握的時候,葉途飛竟然能神使鬼差一般的把他佈下的天羅地網硬是撕開了一個口子,使得他已經含在嘴裡的一大塊肥肉愣是吐出來了一小半,而且這一小半還是這塊肥肉中的精華。
雖然事後師團長乃至華北派遣軍的軍部都承認了這次計劃的巨大價值,也給他高橋信辦法了獎章,但是,他高橋信卻認為這個古墓計劃實際上是失敗的。
這也是他高橋信生平第一次承認失敗。
然而,對古墓計劃的失敗,高橋信還能接受,畢竟這戰場瞬息萬變,自己對部隊的控制權又不到位,被葉途飛偷了漏洞而已。
可這一次呢?
這一次,他高橋信可是掌握了絕對的主動權,而且,葉途飛力量薄弱,根本無法與自己抗衡。
按道理,他高橋信理當鎮定自若,只等著葉途飛最終因焦急而犯錯。
可是,道理畢竟只是道理,道理卻不能決定感覺,尤其是直覺。
現在,高橋信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次,恐怕他還是會失敗。
臨近零時,高橋信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直覺的煎熬,他找來了山下敬吾。
“一整天都沒有葉途飛的訊息,山下君,你是如何認為的呢?”
山下敬吾吃過晚飯後覺得有些疲倦,於是便早早睡了,這會子被高橋信從酣睡中叫醒,神智尚未清醒,只能打著哈欠含混不清地回答說:“葉途飛也許是知難而退了吧!”
高橋信自然不會相信山下敬吾的這種解釋,道:“我是瞭解葉途飛的,對一般人而言,或許有知難而退這個概念,但是對葉途飛來說,這個詞根本不存在,越是艱難的事情,越能夠激發起他的鬥志。”
山下敬吾藉著高橋信的茶水,簌了簌口,又倒出些水在手掌心,搓了搓雙眼,這才有了一些精神,“就算葉途飛現在鬥志高昂,可是他又能做些什麼呢?高橋君,這一次我們的佈置和防範可謂是天衣無縫了,葉途飛即便有神靈庇佑,我想也將會是徒勞。”
高橋信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顯得很失望,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不想這些了!山下君,能否犧牲一點你休息的時間,陪我下盤棋如何?”
山下敬吾雖然對圍棋不感興趣,但能在高橋信身邊多呆一會,這倒是他喜歡的。
高橋信起身拿了棋具,擺放妥當。
山下敬吾撿了黑棋,順手捻起三顆黑子,擺在了三個星位上。“高橋君,我用了一年的時間,從受讓九子升到了受讓三子,可為什麼在受讓三子的這種水平上,徘徊了數年沒有突破呢?”
高橋信捻了顆白子輕輕地點在了剩下的一個星位上,道:“你在進步,我也在進步啊。”
山下敬吾下了手小飛掛角,道:“若是沒有這場戰爭,高橋君,或許你會成為一名圍棋大師的。”
高橋信反掛黑角,道:“成為圍棋大師?山下君,你高看高橋信了,就我這水平,吳清源可以受讓我九個子。”
山下敬吾吃了一驚,手中捏著一顆黑子停頓在半空中,道:“那要是換了我,還不得受讓十八個子啊?”
高橋信忍不住笑了,儘管笑聲中夾雜了些許苦澀,但畢竟還是笑聲:“呵呵,就你若是能跟吳先生對弈一局的話,保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