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是他重要還是彭友明重要?”
衛向東似乎明白了一些,說:“高橋信的意思是。。。?”
葉途飛適時說出了答案:“綁票高橋信,用高橋信來交換彭友明。”
衛向東忽然搖頭,說:“不行,組織上有紀律,我得向上級請示。”
輪到葉途飛著急了,說:“還請示個屁!等你請示完了,彭友明也見了閻王了。”
衛向東很委屈,說:“可這畢竟是綁票啊,只有土匪才做這種事,我們是人民的軍隊,是。。。”
葉途飛不等衛向東傾訴完,粗暴地打斷了他,同時把聲音提高了一倍多,幾乎是吼著,說:“你們是人民的軍隊,你們只做光明正大的事,而我葉途飛是土匪,我們土匪營全都是他孃的土匪,玩綁票是我們的專業。這件事用不著你衛先生出頭,我們土匪營來做!”
葉途飛發了火,但衛向東反而冷靜下來,他像沒看到葉途飛發火一樣,心平氣靜地說:“你們不能出面,萬一走漏了風聲,日本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好了,這件事還是由我們來做,大不了,我不向上面彙報就是了。”
葉途飛這才息了怒火,說:“明晚高橋信請客,我就一個人去,你們把我也一塊綁了,這樣,高橋信也好有個證人。”
衛向東此時的腦力已經完全開啟,他思維非常敏捷,一下子就看到了葉途飛建議中的不足,說:“高橋信和你都是主動被綁票的,所以,綁了你們倆實際上是很簡單的事,關鍵是如何撤離。我的意見是,你還是多帶幾個弟兄過去,事成後,讓你的弟兄們多製造一點動靜,讓日軍摸不到頭腦,這樣也方便我們撤退,您說呢?”
葉途飛順著衛向東的思路,又做了補充:“明晚你也多帶些人手,分兵兩路,一路去飄香樓綁了我和高橋信,另一路去飄香樓相反的方向放上幾把火,弄幾聲爆炸,分一分小日本的注意力。”
接下來,二人又商量了諸多細節,直到整個過程設定完畢,認真核實確定無漏之後,衛向東才離開營地。
第二天一早,葉途飛召集了張羅輝、馮忠梁、郭忠林等人一起商討晚上的行動。說是商討,其實就是葉途飛在分配任務。
葉途飛說完之後,張羅輝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六爺,咱們不如趁亂衝出去啊!”
張羅輝冒出來的這個念頭迅速點燃了大夥壓抑已久的情感,絕大多是弟兄都贊同張羅輝的意見,提醒葉途飛能認清楚這個絕佳機會。
但葉途飛反對,他說:“我們今晚的重點是綁票高橋信,只有綁了他,才能救出彭友明。諸位弟兄,人家**對咱們有恩啊,若不是人家暗中安排,早在臥牛山上,咱們弟兄們便已經見了閻王爺了。”
“六爺您說的對,但咱們趁亂衝出去和綁票高橋信也不衝突啊?”一半以上的弟兄都有這樣的疑惑。
葉途飛解釋說:“那樣的話,山下敬吾就會懷疑高橋信,而高橋信一旦遭受了山下敬吾的懷疑,那麼他在山下敬吾的心中的地位就會受到影響,那麼他還願不願意拿彭友明出來做交換呢?弟兄們,咱們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利,影響了朋友的性命啊!”
郭忠林還有些不甘心,說:“即便山下敬吾懷疑了高橋信,不願意拿彭友明來交換高橋信,可是被綁的不還有六爺您嗎?山下敬吾會不願意交換六爺?”
張羅輝白了郭忠林一眼,嚷道:“郭老二你是啥意思?咱們都跑出來了,你卻讓六爺一個人回去?想謀害六爺?”
郭忠林用鄙視的眼神看著張羅輝,刻薄回應說:“說你是個豬腦子那都是在侮辱豬,你也不想想,咱們能讓六爺涉險嗎?玩綁票那是咱們的看家本領,只要山下敬吾這王八蛋答應了交換人質,咱們就有辦法讓他竹籃子打水,是不?各位兄弟?”
葉途飛打斷了二人的爭執,說:“你當山下敬吾會拿彭友明來交換你六爺麼?窮秀才啊,你六爺我也就是在弟兄們面前還算是個人物,恐怕到了山下敬吾那裡,連一個普通日本士兵都不如啊!你可以看看這日本人身邊的漢奸,有價值的時候,日本人會把他捧上天,沒了價值,呵呵,豬狗不如啊!”
張羅輝搶著說:“那是!劉玉傑不就是個典型麼?”
馮忠梁這時開了口,說:“好了,咱們還是靜下來聽六爺的安排吧。”
商量完晚上的行動安排之後,葉途飛令大家白天儘量多休息,要準備好足夠的體能來應付晚上的綁票行動,一定要確保衛向東等人在綁了高橋信和葉途飛之後能夠安全地撤離賈家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