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傷人,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這位石黑子兄弟,對不住了啊,你敢用麻袋裝我,我就用土疙瘩打你,咱們就算扯平,行嗎?”
石黑子回答說:“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俺就跟你扯平。”
葉途飛樂了,天下還有講這種道理的人。
“那,好吧!”葉途飛看了一眼衛向東,發現衛向東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石黑子能勉強跟張羅輝打個平手,但面對葉途飛就不行了,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石黑子便摔了個四肢朝天。
那石黑子就是犟驢脾氣,沒搞明白的事情就堅決不肯放棄,他爬起來,繼續跟葉途飛纏鬥,葉途飛苦笑著退了兩步,然後右手一個虛招,騙得石黑子露出了腹部的空檔,左拳化掌,按住了石黑子的丹田,再一擰,一推。
石黑子頓時感覺到氣血翻湧,蹭蹭蹭,連退了幾大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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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耿集鎮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偏南了。
路上,衛向東已經向葉途飛交代了他的計劃。衛向東說:“小日本的機動性太強,我擔心提前向小日本遞肉票會洩露咱們的去向,所以,我安排遞肉票的兄弟晚一些在行動,至少要等到明天中午咱們到了耿集鎮的時候。”
葉途飛對衛向東的謹慎表示了讚賞。
衛向東又說:“我約小日本在紫莊交換人質,那地方沒有山也沒有林子,小日本做不了手腳。”
葉途飛盯著衛向東看了足足半分鐘,直到衛向東被看的心裡發了毛,葉途飛才說:“沒看出來哦,向東兄弟還真是個智勇雙全的人物喔!”
一路上聊著,說著,笑著。衛向東的隊員們也漸漸明白了這三個肉票原來都是自己人,是為了搭救彭書記而故意被他們綁的肉票,心裡對這三人多了許多的感激和感情。
葉途飛給的石黑子的那一下,看上去很重,其實也就是把石黑子搞了個一過性腸痙攣,休息夠了也就沒事了,饒是如此,石黑子一路上也沒能下得了騾車。
不過,石黑子對葉途飛一點恨意也沒有,相反,他對葉途飛充滿了崇敬。一是因為葉途飛的仗義,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意耽誤搭救彭書記的計劃。二是這葉途飛的身手實在是高深莫測,不得不讓他石黑子佩服到五體投地。
進了鎮子後,衛向東帶著葉途飛三人來到了他們大隊的大隊部,在那裡,葉途飛驚喜地看到了一個老熟人,閆希文。
驚喜只是短暫的,短暫的驚喜之後,是葉途飛的鬱悶和煩惱,因為見到了閆希文,就自然想起了歐陽雪萍。
在閆希文的再三追問下,葉途飛終於說出了原因。
閆希文聽了,大笑不已,好不容易停下來了,見葉途飛一張口,又再次大笑起來。一連倒騰了好幾個來回,閆希文終於笑得沒了氣力,指著葉途飛喘著粗氣,說:“你,你,你還是那個威震二郎山的葉六爺嗎?”
葉途飛莫名其妙,說:“我不是他又是誰?”
閆希文說:“我認識的葉六爺,那是一個豪放不羈頂天立地的好漢,哪裡會有這等兒女情長、優柔牽掛?”
葉途飛斜了閆希文一眼,說:“那是你這麼認為,實際上,葉途飛也就是一迫不得已才上山做匪的普通人,怎麼就不能兒女情長了?”
閆希文鬥不過葉途飛的嘴,向葉途飛說了正經話:“你現在是清楚了,我,小衛,還有你要搭救的彭書記,我們都是**的人。”
葉途飛點著頭說:“我知道,雪萍她也是。”
閆希文說:“是的,我,雪萍,以及苗振寧,哦,就是你看到的雪萍的丈夫,我們都是打入國民黨內部的地下黨,其實,我和雪萍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但是,為了掩護自己,雪萍才管我叫表哥。同樣,苗振寧也不是雪萍的丈夫,他們所謂的夫妻關係,也是一種掩護手段。告訴你吧,苗振寧的妻子叫李慧,現在啊,人家真正的兩口子正在延安恩恩愛愛呢!”
葉途飛頓時感覺到眼前一片絢爛。
“好了,我呢,就好人做到底,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吧!”
葉途飛的眼睛裡露出異樣的光芒,“快說!”
“雪萍她,”閆希文剛提到歐陽雪萍的名字,就被葉途飛一把抓住了肩膀,然後就聽到葉途飛急切的聲音,“雪萍她怎麼啦?”
閆希文誇張地咧開嘴表示太痛,等葉途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鬆開了手,閆希文才說:“組織上安排她繼續到徐州地區來工作,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