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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聽過茶杯的彙報,楊弱才矛盾了。從茶杯的彙報中,來人完全就是聶恆資的秉性,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多疑了。

當晚的接風宴搞得很豪華,楊弱才請來了不少香港當地的名流,當大家得知今晚坐在主席的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聶家六公子的時候,恭維聲,馬屁聲,便一直持續到宴席結束尚不得停歇。

葉途飛顯得很開心,對楊弱才提議的舞會表示了極為濃厚的興趣。跳舞是聶恆資揚名於上海灘十里洋場的一項絕技,楊弱才希望能夠以此來確定這個聶恆資的身份真假性。

葉途飛根本不會跳舞,但是他知道,想假扮聶恆資,跳舞這一關他是躲不過去的,為此,他曾花了整整三天時間來惡補舞技,然而這跳舞也是講究天分的,葉途飛的小腦雖然超常發達,但他對音樂卻是一竅不通,三步還是四步經常令他迷茫。

不會跳舞的葉途飛還必須要積極地參加舞會,否則就是主動暴露身份。參加了舞會又絕不可以跳舞,否則,同樣是主動暴露。

這種矛盾看似無解,但對於葉途飛來說,卻遊刃有餘。

在別墅休息的時候,葉途飛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地囑咐了郭忠林一通,郭忠林邊聽邊點頭,最後對葉途飛豎著拇指說:“六爺,您這招也忒絕了!”

在葉途飛出席楊弱才的接風晚宴的時候,郭忠林作為跟班下人是上不了檯面的,‘茶杯’在接葉途飛赴宴的時候,也根本沒做郭忠林的安排,這給了郭忠林充分的時間來完成葉途飛的交代。同時,在‘茶杯’前來接葉途飛的時候,葉途飛不經意地問了今晚上的大致安排,‘茶杯’也沒多心,隨口告訴葉途飛,楊老闆包瞭望江酒樓和夢巴黎兩個場面。這給了郭忠林準確的地址來完成葉途飛的交代。

葉途飛的交代很簡單:找個拉車的,在我進舞廳前,撞我一下,最好能軋了我的腳。

郭忠林完成的很漂亮。葉途飛被撞了個四肢朝天,等大家反應過來,那輛黃包車早已經逃之夭夭,對這個突發事件,楊弱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葉途飛向楊弱才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來扶自己,可硬撐著爬起半個身子的時候,葉途飛慘叫一聲又跌倒在地上。若干楊弱才請來的貴賓看不下去了,不管葉途飛的態度如何,大夥一塊上前將葉途飛攙扶起來。

“賢侄啊,是老夫安排不妥,讓你受委屈了。”楊弱才表示了歉意。

葉途飛推開諸多攙扶之手,勉強自主站立住,說:“純屬意外嘛!這怎麼能怪罪楊老闆呢?我沒多大事,不能因為我一個人掃了大夥的興致,走,咱們舞會照舊!”

楊弱才試探性問道:“賢侄這傷,還能跳?”

葉途飛嗔怒,說:“我不能跳還不能看啊!我的腳是疼,可我的眼睛不疼啊!”

葉途飛的幽默化解了眾人的尷尬,楊弱才攙扶著葉途飛,和大夥說笑著,走進了夢巴黎。

第四十章 暗的不行玩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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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凌晨,眾人才走出夢巴黎。葉途飛身邊多了兩個濃妝豔抹的舞女,這同樣是聶恆資的愛好。聶恆資最喜歡的就是混跡於這些風月場所,對豪門主辦的上流人士專屬的派對式舞會卻毫無興趣。說白了,就是聶恆資喜歡嫖舞女,不喜歡泡閨秀碧玉。

等負責接送的‘茶杯’離開之後,葉途飛便把那兩名舞女以一人十塊大洋的代價給打發了。

這個年代的香港,剛開始推行紙幣,但人們對紙幣的接受程度頗低。能見到噹噹作響的大洋,而且還是一沓十大枚,倆舞女頓時眉開眼笑,賭咒發誓說一定會聽從大爺的要求,堅決不向第二個人說起今晚的事。

葉途飛放心地進屋睡覺去了。

那兩個舞女離開別墅不過一百來米,迎頭走過來幾個人,講那兩名舞女‘請’到楊弱才的面前。十塊大洋顯然抵抗不住匕首的鋒芒,舞女很快就放棄了誓言。楊弱才長長地吁了口氣,現在,這個聶恆資的身份已經確定是假的了,那麼下一步的目標就是確認此人的真實身份,同時弄明白他假冒聶恆資的真實目的。

楊弱才頓了頓神,拿起了電話,雖然已是深夜,但他還是必須向漁農彙報,因為漁農吩咐過,不管什麼時間,他必須在第一時間要得知事情的進展。

葉途飛低估了軍/統的能力,同樣,軍/統也低估了葉途飛的水平。

第二天一早,當出去散步的葉途飛看到了那幾個喬裝成小商販的盯梢特務的時候,他立即明白過來,他的身份已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