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沒有高橋君的訊息呢?”
葉途飛肯定不會告訴山下敬吾以實話,而是回答了一句頗為玄奧的語言來:“山下君,有些人活著,但實際上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但仍舊活著。高橋信對你們大日本帝國犯下了不可饒訴的罪行,不管他現在在哪裡,是活著,還是死了,我認為,在山下君的心裡,他都應該不存在了。”
若是山下敬吾和高橋信僅僅是同僚的關係,葉途飛這番說辭一定會被山下敬吾所接受,但是,葉途飛並不知道山下敬吾對高橋信的那種特殊情感。
只見得山下敬吾幽幽地嘆了口氣,眼圈竟然有些泛紅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出發
當晚,山下敬吾在憲兵隊駐地為葉途飛舉辦了一場不算是盛大但也絕非寒酸的歡迎儀式。儀式結束後,接著便是一桌豐盛的接風宴。
宴席上,山下敬吾暫時忘記了和葉途飛的過節,談笑風生,像是遇見了多年的老友。
葉途飛心裡很明白,山下敬吾之所以按照中國的習俗來為他接風,絕非是他已經放棄了對付自己的打算,而是一定心懷鬼胎。
在火車站的那一場爭鬥中,葉途飛已經看出了山下敬吾色厲內荏,他看上去只是被松井石根的指示所壓制而被迫向葉途飛表示了客氣和禮節,實際上他的面色和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而山下敬吾能忍下自己的心頭之恨,為葉途飛安排歡迎儀式和接風宴,這隻能理解為他是在麻痺葉途飛。麻痺之後,山下敬吾便會祭出他的殺招。
山下敬吾會有什麼殺招呢?
葉途飛在準備來徐州之前就已經考慮的很充分了,他去找松井石根傾訴他和山下敬吾的過節,實際上是隱瞞了曾經綁票橋本師團長的事情的。但是,葉途飛還是很隱晦地向松井石根提出了要求,希望松井石根能和橋本師團長打個招呼。
葉途飛是什麼人?
葉途飛此時不光是松井石根的搖錢樹,古董文物的最大供給方,而且還是他松井石根的棋友,忘年交。這點要求能算過分麼?
再說,葉途飛在近衛首相的面前都那麼有面子,近衛還專門派了專員來南京為葉途飛冊發獎章,就憑這一點,松井石根也是非常樂意接受葉途飛的這點要求的。
橋本師團長在接到松井石根的電話的時候,愣了一下,他想起來了松井石根所說的這個葉途飛。
和山下敬吾一樣,橋本師團長對這個結果也是困惑不解,不知道這個窮兇極惡的土匪頭子怎麼就搖身一變,成了帝國最忠實的朋友的。
不過,橋本師團長畢竟有著山下敬吾所不及的政治頭腦,他先將困惑和不解扔到了一邊,然後在電話中對松井石根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和尊重:“司令官閣下,既然是大日本帝國的盟友,為的也是大日本帝國的利益,我橋本一定會全力支援他的工作……至於以前……嗯,以前的事情我並不清楚,我也沒這個能力把它搞清楚,呵呵……嗯,既然葉桑是司令官閣下的朋友,那麼一定也是我橋本的朋友,請司令官閣下放心好了!”
松井石根在和橋本師團長通電話的時候,葉途飛就在旁邊,而且,松井石根還故意把聽筒拿的遠一些,好讓葉途飛能聽清楚電話那頭橋本師團長的回話。
葉途飛最擔心的橋本師團長也已經被解決了,那麼,山下敬吾還能掀起什麼浪花來呢?
這一天結束後,葉途飛一行在徐州又休息了一天,一切都是預料中的風平浪靜,第三天,葉途飛出發前往碭山去了。
臨行時,橋本師團長親自相送,見到葉途飛等人只是僱了一輛馬力大板車,立馬把肥碩的腦袋搖晃地像個貨郎鼓:“葉桑,這樣過去也太辛苦的,你們有沒有會開車的?把我的車開去吧!”
葉途飛笑了笑,指著自己的一身打扮,道:“師團長閣下,你看看我這身份,坐著你的車子,這不是分明在跟沿途的那些暴徒打招呼主動要求被襲擊麼?”
橋本師團長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撓著頭道:“哦,葉桑說的很有道理,是橋本的疏忽。您這一路辛苦,等你勝利回來,我一定要好好地犒賞葉桑。”
離開了徐州城,前往碭山的道路並不好走,一路上坑坑窪窪,坐在大板車上顛簸的實在難受。
肖忠河和獨孤玉二人早就放棄了坐車的待遇,二人一左一右跟在大車後面用步量距離,只有葉途飛,居然能在如此狀況下躺在大板車上睡著了。
“不是個一般人啊!”
“可不,簡直就不是人啊!”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