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飛,你不為皇軍所用實在是太可惜了,這樣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跪下來向我求饒,我一定會放你一條生路。”
葉途飛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坐回了那隻木箱子,對高橋信笑了笑,道:“既然不能打了,那麼我們還是回到起初吧,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高橋信也沒指望葉途飛真的會向他屈服,他也僅是在自我滿足而已,所以,當葉途飛要求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他沒有猶豫:“嗯,你問吧!”
葉途飛問道:“你這麼做,就不怕影佐幀昭和你們內田會長知道麼?”
高橋信大笑起來。
“影佐幀昭?他算個什麼東西!無非就是沾了個重光堂的光而已,我告訴你吧,現在皇軍方面正在跟重慶方面在密談,如果成功了,那麼什麼狗屁新政府都會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而影佐幀昭也將被歷史潮流無情拋棄。至於那個內田會長,哼,哼,他能獨善其身就算他祖上積德了。葉途飛,你還不知道吧,我高橋信在黑龍會雖然位卑但說話卻管用,就算當著內田會長的面,我也一定敢殺了你。”
趁著高橋信說話的空間,葉途飛迅速觀察了一下形勢,可是,當葉途飛的眼神落在了費全身上的時候,一切心思便灰飛煙滅了。
高橋信因為勝券在握而顯得幾無防備之心,那幾名端著步槍的便衣的警惕性也不高,若是葉途飛突然發動襲擊的話,說不定能夠拼來幾條性命當墊背的。
唯獨費全,他依舊保持了極高的警惕性,目不轉睛,盯住了葉途飛,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葉途飛暗自嘆了口氣,忍不住看了眼被捆成粽子一般躺在地上的獨孤玉和肖忠河,心中喟然道:“是我的疏忽連累了兩位兄弟,讓你們陪我送死,我葉途飛這輩子對不起你們兩位兄弟了,等來生再見時……”
心中這麼感慨著,卻忽見肖忠河睜開了眼,對他眨了兩下,然後又閉上了眼,繼續‘昏迷’。
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也絕對不是肖忠河在昏迷中的癔症,這中間肯定有蹊蹺,這二人定是在偽裝。
再仔細打量那二位兄弟,卻見此二人雖然被捆的狼狽不堪,但身上的衣著尚算整潔,而且不見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這是一個破綻。
以肖忠河和獨孤玉的身手,這二人聯起手來對付費全,就算是中了費全的埋伏,就算費全身邊有幫手,那也不至於弱到束手就擒的地步,除非……
剛琢磨到這兒,就看到費全附在高橋信耳邊說了些什麼,高橋信臉色一變,怒道:“把他給我弄醒,我有話要問他。”
費全轉身蹲下,給了肖忠河兩嘴巴子,將肖忠河從‘昏迷狀態’中抽醒過來。
“在二郎山,是你殺死的神木川?”高橋信面色猙獰,一副恨不得吃了對方的模樣。
肖忠河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渾渾噩噩地反問道:“神不穿?什麼意思?”
費全一把拎起了肖忠河,對著他的小腹就是一拳:“你最好識相點,老老實實地回答高橋先生的問話。”
高橋信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失意費全放開肖忠河,然後定了定神,走到肖忠河的身邊,細聲問道:“你的原名叫肖河,是李行風的二徒弟,是麼?”
肖忠河瞪了費全一眼,然後對高橋信點頭道:“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本名就叫肖河,只是入了忠義堂,才在名字中間加了個忠字。”
高橋信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來,用左手拍了拍肖忠河的肩膀,右手卻突然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費全,冷笑道:“費先生,你也算是個大丈夫了,是不是和你的師弟一樣,也承認了你的原名叫費全呢?”
這變化來的太過突然,饒是費全武功極高,也沒能反應過來,被高橋信的槍口頂住了腦門。
費全緩緩地舉起了雙手,苦笑道:“高橋先生果然厲害,你是如何看出破綻來的?”
高橋信翹了下嘴角,道:“從你把這二人帶進來的時候我便知道你有問題了。你費先生的武功雖然高深莫測,但葉途飛身邊的人也絕非廢物,豈肯束手就擒?而這二人身上絲毫沒有搏鬥過的痕跡,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你費先生跟他們二人做了交易。再有,甲賀甲伴的神木川原本就是個秘密,你費先生又是如何得知的?這隻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你費先生一直在秘密調查我。”
高橋信說著,招了招手,讓其中一個便衣警衛把費全捆上了。
“好吧,既然李行風的兩個徒弟都在這兒,那我也就不再隱藏了,不錯,當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