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六兄弟,哪位是閆希文閆長官?我們韓師長找他的電話!”
閆希文一臉尷尬地站了出來。
說黃河不認識閆希文那存粹是胡扯,早在臺兒莊戰役的時候,閆希文跟韓鴻勳便是老相識了,後來閆希文向韓鴻勳借兵,還跟黃河喝過一次酒,之後,黃河曾舉兵相助二郎山,在二郎山又跟閆希文喝過一次酒。這麼多次的交集,黃河又怎能不認得閆希文。
可黃河一股氣憋在心裡實在難受,也就用了這個法子來表達自己對閆希文等人的不滿,閆希文自然也沒話可說。
電話中,韓鴻勳告訴閆希文,說他的部隊已經按照作戰計劃完全展開,若是強攻的話,只怕小日本有了防備而得不到滿意的效果,所以建議閆希文率部為誘餌,吸引二郎山山谷通道東側的日軍進入他們佈置好了的埋伏圈。
閆希文對韓鴻勳的作戰計劃不免有些遲疑,他不相信韓鴻勳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調集出足夠的兵力來埋伏東側山谷近千兵力的小日本。
韓鴻勳在電話中大笑起來,道:“老閆啊!你這是不相信我老韓的帶兵能力啊!別的我不說,就說這電話,你能不能想明白我是怎麼把電話接到黃旅長那裡的?”
閆希文一愣,是啊,黃河是來接應他們的,這個秘密山道的出口距離二郎山東側山谷通道出口至少有三十里路,他韓鴻勳的動作怎麼就那麼快?
韓鴻勳又是一陣大笑:“我告訴你吧,葉途飛這小子早就吩咐過我,讓我在這二郎山東側做些準備文章,這電話線半年前就埋好了。我這麼說,你還不明白嗎?”
閆希文當然能明白,韓鴻勳的意思是說葉途飛對今天的境況早有預料,所以很早以前就讓韓鴻勳揹著二郎山這邊在東側出口附近做了些準備。可是,閆希文怎麼也想不明白,葉途飛是如何有那麼大的能量把韓鴻勳調動起來的。
這二人在電話中商討了一些戰術細節後才結束了通話。
放下了電話,見到黃河的臉色也由陰轉晴:“閆老哥,能不能把小日本引進韓師長佈置的口袋中,就看你們兄弟的了。”
閆希文鄭重地點了點頭,道:“你放心吧,黃旅長,按照韓師長的安排,你部負責堵住小日本的後路,身上的擔子也不輕啊!”
黃河握住了閆希文的手:“閆老哥,黃河就是一介武夫,沒多少教養,剛才多有得罪啊!”
閆希文笑道:“能理解,說實話,我們兄弟們也都在衝我發脾氣呢!現在好了,能把東線小日本引到韓師長的口袋裡,不單是能解了葉途飛那邊的困境,說不準還能反敗為勝呢!”
黃河微微頷首,道:“是啊,這一仗要是能打好了,小日本至少得老實個一年半載的。”
時間緊迫,這二人也不便多聊,閆希文回到了弟兄們中間。
把韓鴻勳的計劃一說,弟兄們頓時興奮起來,剛才的那種鬱悶憤慨之情一掃而空。
接下來就是討論該怎麼做才能夠把小日本牢牢地吸引住。
大夥迅速討論開。可是,說來說去,每一個辦法都會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流淌著,在這麼討論下去就會影響了行動時機,可是,如果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小日本是絕對不會上當而放棄了自己的陣地乖乖地跟著他們進入韓鴻勳佈置下的埋伏圈的。
這時,肖忠河提出了一個建議,這個建議只有三個字:“土匪營!”
土匪營?
兄弟們頓覺眼前一亮!
此刻,他們並不清楚葉途飛這邊的情況,他們想著,只要打出了土匪營的大旗,小日本便會認為葉途飛就在這支隊伍中,而小日本的戰略思想是傳承了中國兵法,一定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那麼就會不遺餘力地追擊他們。
事不宜遲,閆希文立即向黃河借來了布料針線,幾個大老爺們笨手笨腳,花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總算弄出了一面能看得清楚的大旗來。
“出發!”閆希文一聲令下,二郎山千餘弟兄踏上了做為誘餌的道路。
韓鴻勳佈置的口袋在東側山谷通道出口的西北方約五里地的一個狹窄山口中,閆希文和韓鴻勳商量的誘敵策略是選擇一個小日本知曉的小道出口,對那裡的負責封堵出口的日軍進行強攻,吸引小日本的援軍,然後向韓鴻勳的口袋裡撤退。
這個被選中的山道出口不遠,距離閆希文現在所在地也就是十里多路。
千餘弟兄救人心切,一路狂奔,十餘里山路僅用了一個多小時。
凌晨五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