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所有人,趁著眾人離去的那點空擋,他一個人又把那兩批貨調換了過來。
上百隻重達幾十斤的木箱,要調換過來,也真不知道老木的力氣有多少。葉途飛回憶到他們過來裝船的時候,老木似乎有些疲憊,當時還以為老木是宿醉未醒,現在看來還是自己疏忽了。
既然事情的起因就在老木身上,葉途飛也沒啥好說的了,這種事越解釋越不清楚,尤其是鈴木川還在身邊。
解釋不清就乾脆閉上嘴,葉途飛對朱隊長的叫嚷回了個充耳不聞。
朱隊長冷哼了一聲,招呼手下游擊隊員過來將葉途飛等人綁上了。
“呸!狗漢奸!呸!小日本!算你們命好,還能多活幾個時辰,等老木和樊隊長回來,你們就等著上路去吧!”
朱隊長罵夠了,揮了揮手,令手下將葉途飛等人關押了起來。
葉途飛、鈴木川、肖忠河、獨孤玉等四人屬於危險人物,被單獨關押在了一間特意加固了的房間,而船老大和他的船上夥計們,則被看押在了另一個房間裡。
雖然是五花大綁,雖然口中都被塞了東西而無法說話交流,但這些對葉途飛等人來說都不是個事。不能說話便用眼神交流,葉途飛告訴肖忠河和獨孤玉,不要輕舉妄動。
捱到了後半夜,葉途飛估計門口的衛兵此刻也開始犯困了,這才開始了活動。
五花大綁看上去綁的很結實,可實際上卻也只是個花活,對葉途飛來說,自行鬆綁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
早在朱隊長安排眾人擦身換衣服的時候,葉途飛就做了準備,將肖忠河貼身攜帶的一柄短刀藏在了袖中,再加上被綁的時候有意識地漲起骨架來,這會縮起了身子也就得到了活動的空間。
幾分鐘後,葉途飛解除了身上的束縛,揉了揉稍有酸脹的臂膀,然後過去給肖忠河獨孤玉二人解開了繩索。
“噓!別出聲!”葉途飛來到鈴木川的身旁,將鈴木川口中塞著的破布拽了出來。
鈴木川已經幾近絕望,又累又餓的情況下,正半昏半睡地睡著,突見葉途飛行動自如地到了自己身邊,忍不住還是驚呼了一聲。
好在葉途飛早有準備,一隻手將鈴木川的口鼻捂得結結實實:“別出聲,外面有人看著呢!”
鈴木川一聲驚呼後也知道了不對,在葉途飛說完話之後,眨了眨眼睛,向葉途飛表示了歉意。
“好了,鈴木君,我們這就開溜,記住,千萬不要出聲,跟緊了我!”
鈴木川撲朔著雙眼,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時,獨孤玉已經幫鈴木川解開了身上的繩索。
“六爺,咱們是……”獨孤玉指了指天,又指了指門。
那意思是問,咱們是在屋頂上開個洞走,還是從門口衝出去。
葉途飛已經被搞得是滿肚子怨氣,這會子只想著發洩一通,於是他指了指門,並示意獨孤玉,不單是要大模大樣地從屋門衝出去,還要痛痛快快地教訓教訓這幫泥腿子。
鈴木川也看明白了葉途飛的肢體語言,他連忙對獨孤玉擺了擺手,拉著葉途飛到了屋角。
“六爺,萬萬使不得啊!他們人多,中國不是有句古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嗎?”
葉途飛搖了搖頭,道:“你放心,不會出問題的,教訓他們一下而已。”
鈴木川嚴肅道:“現在我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若是人在出現意外,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一聽到鈴木川提及了任務,葉途飛的心頭陡然一驚,若是這麼回去了,到了江邊倉庫一查,倉庫裡存放的那批藥同樣是真藥,這事情也就等於敗露了。
“任務失敗?鈴木君,你也太高看老木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老木他做不了黃雀,最多也就是隻螳螂而已。”
鈴木川眨了眨眼,似乎沒聽懂葉途飛的話意,問道:“聽你這麼說,老木他們拿到的還是假藥?”
葉途飛此時真是恨不得老木他們拿到的真的就是假藥!但氣歸氣,這邊鈴木川還是得騙下去:“裝船的時候,老木他可是閒著的。我在那兩批貨中安放了只有我自己才會發現的記號。老木以為他的第二次掉包把我們給瞞住了,可有怎能想得到我葉途飛又做了第三次掉包!”
裝船的時候,不光是老木在一邊閒著,鈴木川也沒能插上手,大家都以為把握在手,要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來。唯獨葉途飛,他卻躲不了懶,因為船是他借來的,船上的夥計們也是他找來的,活該怎麼幹,他總得給個交代。
鈴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