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形象了,露出了猙獰的本色出來,可想而知,在他的內心中,對**有著多大的仇恨。
這一刻,影佐幀昭全然相信了葉途飛。
殊不知,葉途飛為了練就這猙獰一笑,差一點就把臥房裡的鏡子給照裂了。
影佐幀昭在相信了葉途飛之後,開始思索葉途飛這個假藥想法的可行性。毋庸置疑,這個計劃若是能順利實施的話,對蘇北新四軍的破壞作用是十分巨大的,但關鍵是如何不被對方看出破綻來。
一時間,影佐幀昭萬般思緒卻難以縷清,不由得問道:“葉先生,我原則上認同你這個想法,但同時我又擔心其複雜性,萬一弄巧成拙,被對方看出了破綻來,恐怕我們連一兩隻小魚小蝦也抓不到啊!”
葉途飛恢復了平靜,笑道:“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影佐先生,你若是現在就想得到萬無一失的計劃,那我認為是不可能的,這過程中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誰也預料不到。但我認為,只要把真假二字混淆了,成功的把握就會增大許多。就算最後失敗了,連一兩條小魚小蝦也沒抓著,但這個過程中,我們會對他們的活動習性和規律熟悉很多,也不能說就是全無斬獲。”
葉途飛的意思無疑就是先不去算計成功率有多大,先不考慮對過程的把控性有多老靠,而是先把門開啟,按著這個路線走下去,邊走邊調整。
這麼一來,困擾影佐幀昭的那些思緒就變得很輕了。是的,葉途飛說的很對,即便失敗了,也不能說是全無斬獲。
既然如此,那還猶豫什麼呢?
影佐幀昭下定了決心。
他立刻來到辦公桌旁,拿出了筆,給葉途飛簽署了一份特別身份證明。
這張證明是梅機關最高層次特工的身份證明,而且表明了這名特工正在執行一項最高等級的秘密活動。拿著它,不光可以隨意調動76號的力量,就連日軍作戰單位也有義務對其工作進行支援。
葉途飛接過了那份證明,向影佐幀昭的信任表示了感激,然後知趣地詢問影佐幀昭還有什麼交代沒有。
影佐幀昭沒跟葉途飛客氣,指著那份證明,道:“這是梅機關成立以來我簽發的第三份特別證明,葉先生,我衷心祝願你能夠順利完成這項計劃,早一天了卻了你的心頭之恨!”
葉途飛笑了笑,回道:“借影佐先生吉言,葉某定當能得到最滿意的結果。”
影佐幀昭又關懷道:“葉先生還需什麼幫助,請儘管說。”
葉途飛晃了晃手中的那個證明,道:“有了它,按道理來說我的力量已經足夠,但是,影佐先生,這玩意畢竟不能時時刻刻帶在身上,萬一有個不合適的場合我急需支援,那就……”
影佐幀昭笑道:“你想向我借人?”
葉途飛對影佐幀昭豎起了大拇指,道:“影佐先生果真是老謀深算啊,葉某的這點花花腸子被你看的是一清二楚。好了,我就直說了,把你的助理鈴木先生借給我用用吧!他在上海生活了快二十年了,假扮個上海人絕對看不出破綻來,有他在我身邊,做起事情來有底氣啊!”
影佐幀昭聽懂了葉途飛的雙關語。所謂有底氣,無非就是想透過鈴木來證明,他葉途飛並沒有欺騙影佐幀昭。這句話,也徹底打消了影佐幀昭對葉途飛尚存的那一絲懷疑。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葉途飛是屬於那種奉旨通敵的行為,自然是大模大樣,大搖大擺,路上遇到了相熟的漢奸特務,還會稍作停頓打個招呼。
這一切,都被咖啡館中的老木看在了眼裡。
老木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和葉途飛接頭的,如若那批藥品還能有別的辦法的話,他定然不會選擇如此冒險的路線。蘇北那邊傳來話說,家裡的藥品已經消耗殆盡,成百上千的傷員急需新的藥品。
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因為叛徒的出賣,地下黨這邊的數條藥品採購途徑都被76號及日本特高課的特務們給破壞了,想恢復起來,那可不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的事情。
因此,葉途飛和聶恆資這條線,是老木他們唯一的希望。
“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定將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即便我因此而犧牲!”這是老木對他的上級做出的最後結論。
獲得組織的授權之後,老木選擇了在極斯菲兒路接頭,其用意並非是單純地向葉途飛表個態,更深層的用意是隱藏起自己的活動規律,最大限度地保護自己的組織。
在來之前,老木曾設想過葉途飛出現的多種可能,或者他會化妝,或者他會巧妙安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