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途飛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而且,他對陶真真並不是真正的反感,當初,葉途飛只是不喜歡陶真真高調的為人處世的態度而已。現如今,陶真真一改當初的個性,變得自立而隨和,令葉途飛對她的印象大為改變。感動加上憐愛再加上那麼一點欣賞,葉途飛很難不對陶真真產生牽掛情感。
“帶我去看看她吧!”
葉途飛終於開口向聶恆資發出了真正的請求。
聶恆資笑了,頗為得意地回答道:“嗯,這才像個男人。”
陶真真自從再見到葉途飛之後,便從夜總會退了出來,一個人孤守在家中,幻想著有一天葉途飛會來看她,會回來對她說:真真,跟我走吧。
然而,一連過去了近一個月,葉途飛也沒再露下臉,期間,聶恆資勸說她要主動一些,並答應帶著她去一趟葉途飛的住所,可陶真真拒絕了,她瞭解葉途飛的個性,她不願意給葉途飛增添任何壓力,哪怕這種壓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隨著時間的推移,陶真真的這種幻想式的期盼越來越覺得渺茫了,她壓抑著自己的失落,忍著內心的煎熬,一分一秒地數著時間過日子,就這樣,熬到了葉途飛在聶恆資的帶領下,敲響了她的家門。
一開門,陶真真便看到了微笑著的葉途飛,那一刻,陶真真似乎不敢相信一般,使勁揉了揉眼睛,待確定這不是幻覺的時候,兩行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蘇北那邊的人
正所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女人這種無聲的哭泣最容易惹得男人的心疼。
葉途飛見到一臉淚水的陶真真,心裡禁不住咯噔一下。是啦,這個女人是他幾年前就認識的,對他的那顆心明明白白地放在那裡,無論葉途飛如何待她,她都未曾有過半句怨言。
只是一瞬間,葉途飛的心裡湧出一股暖流來,他伸出雙臂,輕輕地攬住了陶真真的雙肩,柔聲道:“哭什麼呀?誰欺負了你啦?”
聶恆資在一旁搭腔道:“還用問?被那個姓葉名途飛的大壞蛋給欺負了唄?”
陶真真第一次被葉途飛以如此溫柔的雙手攬住,心裡那股甜美還容得下聶恆資的插科打諢?她瞪了眼聶恆資,抬起一條腿作勢要踢過去,口中為葉途飛辯解道:“就你多嘴呀,人家是高興地哭了的呀,六爺哪裡有欺負過我呀!”
聶恆資躲過陶真真的作勢一踢,笑道:“呵呵,哼,只怕有個人是日裡思夜裡想的,就盼著被那個姓葉的欺負一番哩!”
這話剛剛好說到了陶真真的心窩子裡去了,若是一般女人,定是嬌羞萬般,甚至是羞得無地自容了。可陶真真畢竟也是經過場面的女人,對聶恆資的這種調侃頗有應對經驗。
“你聶六公子別光看人家笑話,有時間也打量打量自己,當初被六爺扔到了日本人那裡,是誰在背後賭咒發誓地說要跟人家六爺絕交?又是誰還屁顛屁顛地跟在人家六爺後面趕都趕不走?”
聶恆資樂了,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此人姓聶名恆資,在家排行老六,朋友們送雅號叫聶六公子。怎麼啦?聶六公子就是厚臉皮,就喜歡被這個姓葉的欺負,怎麼啦?你有本事也跟我一樣厚臉皮一回呀?”
聶恆資的開心並不是因為陶真真逗的這樂子有多樂,他的開心是因為整整兩年都沒見過陶真真能如此放鬆。
因為葉途飛,聶恆資認識了陶真真,對這個姑娘,他有著一種說不清楚的好感。像是喜歡,但又不是男女之情,像是兄妹,卻又時刻夾雜著一些不純真的東西。
這兩年來,聶恆資看著陶真真一天一天在思念中煎熬著,他心痛,但卻無能為力。他知道,在陶真真的心中,沒有誰能取代得了葉途飛。聶恆資只能默默地關懷著陶真真,像是一個真正的大哥一樣。
也正是因為有著聶恆資的關心,陶真真才挺了下來,要不然,她說不準會自暴自棄,自甘墮落。
說笑著,陶真真將葉途飛和聶恆資讓到了屋裡,又給二人沏了壺茶,看看時間剛好要到吃午飯的時候了,便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六爺,聶大哥,中午留下來吃飯吧?”
葉途飛剛想婉拒。那股暖流來的快去的也不慢,隨即冷靜下來的葉途飛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能把陶真真帶到這個旋渦中來,他乾的可是一個高度危險的事情,稍有差池,被那幫小日本或是新政府的特工嗅出了味道來,只怕是會落個身首異處的結果。
這姑娘可是無辜的,不能讓她跟著自己陷入危險。
所以,葉途飛想對陶真真說他只是順路過來看看,坐一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