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但醒來還是尋死。”
“那你怎麼勸慰軒兒的。”蕭何提到“軒兒”,有一些兄長語氣。
“我說,如果遇難的人是他,他最大的願望是什麼?他希望汶嫣兒會怎樣?紫軒當時回答我‘如果是我死了,我希望汶嫣兒好好活著’。所以紫軒明白了,汶嫣兒若離於人世,也是希望他好好活著。”
……
躺在床上,心裡只回旋一句話“如果是我死了,我希望汶嫣兒好好活著”,還感覺手背處有一個人的唇在一翕一合,我知道那是我脖子感覺不到疼痛的原因。可是烏西爾,你知道麼?真正的疼痛是來自心裡的,在高明的法術也不能替換。
紫軒,我明白了,你是希望汶嫣兒好好活著,是麼?
這是你最大的願望,那我就好好珍惜我的生命。
帶著我們的愛,好好活下去。
我睜開眼,淡淡地說:“我想好了,要留下來,守著紫軒的陵墓……”看著那個曾兩度作為我和炎紫軒殉情的髮簪繼續道,“一直到老。”
三個男人同時舒了一口氣。
也許能活著就好,就是對逝者最大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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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在昔年太子和良娣避難時居住的深山小木屋裡,多了一個慄發灰瞳的異域女子,雖然孤身一人生活,但是她總是帶著恬淡的笑容迎接她那幾個身份尊貴的客人, 有奉天侯府夫婦還有一雙兒女,有焱朝皇帝炎紫何和皇妃菲兒,還有一個金髮藍眼的父子倆。
是啊,在炎紫何還是蕭何的時候,他沒有真的殺菲兒,而是在菲兒的眼裡看到了昔日情人的眼神,堅忍的,善良的,倔強的,所以他最終娶了她。當炎紫何繼任弟弟炎紫軒皇位的時候,他也驚訝,不愧是兄弟,不愧是愛過同一個女人,他的後宮的每一個女人總是有一點像那個女人的,或是眉毛,或是回眸,或是舉手投足之間,或會起舞,或會舞劍,可是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處子之身。
她這麼多身份尊貴的客人裡,最惹眼地就是那個金髮藍瞳的孩子,小時候就已經很漂亮了,長成少年更是有說不出的清豔風華。
都說先帝炎紫軒是一個絕代美男子,這個少年的容貌恐是和那個皇帝不分伯仲,更勝一籌也說不定。
很奇怪,奉天侯的一雙兒女叫那個異域女子為“姨娘”,炎紫何的皇妃菲兒叫她“娘娘”,那金髮藍眼的小子也叫她“娘”。
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叫什麼,她有什麼樣的過去,只看見她隔幾日就會策馬去一個地方,哪個地方在哪,也沒人知道。
只有她自己明白,那是愛人的陵墓。
這樣,也不知過了多少年。
……
紫軒,你怎麼來了?你……你是來接我的麼?
是呀是呀,丫頭。
還丫頭呢,你看看你我的樣貌,你還是那樣年輕,那樣美,我都可以做你娘了。
呵呵,傻丫頭,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小姑娘。
紫軒,你不知道我想你想的有多苦
丫頭,人間一月,地府一年,我等你等地更苦。
紫軒等我做什麼?
一起輪迴啊,丫頭。
許多年以後,她已經很老了,可是卻帶著少女特有的安詳羞澀的笑容離於人世,臨終前她到底看都了什麼?
一百一十三章 尾聲
“一楊,怎麼了?”李靜關心地問,同時扶住了我。
“沒事,只是頭又疼了。”我揉揉發痛的太陽穴,努力從腦中閃現出很奇怪的畫面緩過神來,“奇怪,這次看著穿白大褂的醫生,頭都會疼。”
“今天再好好檢查一下。”李靜安慰。
半年了,自我醒來的半年裡,就開始出現這種頭疼,腦中還伴隨著很多奇奇怪怪的畫面閃現。有時看見街邊的糖葫蘆會頭疼,有時正為自己描眉時會頭疼,有時看見古樸閣樓的一角也會頭疼。這樣比較麻煩,生在古城的我,都不敢走到街上。
剛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得很累,很疲憊。可是一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
不記得,不記得——我感覺自己忘掉了很重要的東西,心裡就開始痛。
我不光是夢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聽他們說我能醒來就是一個醫學上的奇蹟,還說我醒來的一剎那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子什麼的,因為聲音小,都沒聽清。
當時李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