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我卻……”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算是明白為何他的眼神似羨慕似失落了。可憐的孩子,年幼時被後宮妃子陷害落入冰窖,落□寒之症,又誤習“寒冰破”,致使體格與旁人迥異,必須與會“烈火焚”的女子結合,否則後果……據說幾日後,不是男死就是女亡。
炎紫辰該十八歲了吧,正是對愛情嚮往的年齡,可卻被現實逼迫的什麼都不敢想。
“嫂嫂還會‘烈火焚’麼?”炎紫辰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能叫我“嫂嫂”,定是有求於我。他繼續道,“幫我個忙,但一定不要給我哥說……”
“哦?”什麼事還要瞞著他哥哥,這個忙我恐是幫不了了吧,我正欲拒絕,炎紫辰便湊到我耳根悄悄說出了他的請求,我聽完,眨眨眼睛看他,“這個,這個,我……”
“她現在武功盡失,可不會‘烈火焚’了,你敢打你嫂嫂的注意?”我和炎紫辰同時驚愕地望向躺在床榻上的炎紫軒,他醒了。
“我,我可不敢。”炎紫辰紅著臉,低頭結結巴巴道,也只有在他哥面前他才這幅小孩模樣,沒有一點戎王的威風和凜冽,他繼續道,“我只是,只是……”
“辰兒只是說若他瞧上了哪個女子,讓我去教她‘烈火焚’。”我看著炎紫辰結巴語塞不爭氣的模樣,便替他說出了方才他對我耳語的話。
“哦?”炎紫軒劍眉微挑,欲再說什麼,不想其弟卻慌張地辯解,“哥,我知道,現在應以大局為主,心思放在對付敵對勢力上,這些兒女私情先拋到一邊去才對。”
炎紫軒瞭然一笑,道:“從小我是這樣教你的麼?以大局為主?”
“嗯。”炎紫辰乖巧地應聲。
炎紫軒釋然,唇角的笑容愈加濃烈:“辰兒,看來你是當真明白我以前的用心了。”
“嗯。”炎紫辰聽後卻有些許失望。
“可是……”炎紫軒輕拉我的手,溫柔地說:“感情是能控制的麼?我像你這麼大,十八歲的時候,已經遇上我願守護一生的女子了。辰兒,”他又望向其弟,似在鼓勵,“會有一個適合你的女子,到時我教她‘烈火焚’也無妨。”
當然,炎紫辰高興歸高興,終究還是不太情願讓他哥哥來教那個還未出現的女子,用他的話說,我哥長得太“危險”了。
在戎王府呆了幾日,直到確定炎紫軒暫時不會再暈厥,我們便辭別了戎王炎紫辰去墨神醫的府邸。
“紫軒,你說見了墨神醫我該怎麼稱呼啊?”穿過柳巷,我們到了府邸所在的衚衕,“叫爹爹麼?”總覺得這樣相認有些唐突,我沒有關於這個父親的半點記憶,就怕自己張不了口叫一聲“爹爹”。
“嗯?我還在想我該怎麼稱呼呢。”炎紫軒一手勾著我,一手撓頭,沒一個正經的樣子。他身份何等尊貴,若以後當了皇帝,我爹以後還要給他下跪呢。
閒談間,我們到了府邸門口,看著我以前不分狀況闖入很多次的漆黑大門,心中的緊張感陡升。我馬上可以見到爹爹了,我在這個世界有了親人,不會再孤獨。那,過去的墨汶嫣是怎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記憶呢?
相認,之後便會揭曉了吧。我將再也不是懵懂闖入這個世的靈魂,而會成為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炎紫軒見我只在大府門口發呆,駐足不前,他握著我的手的力道加重了些許,似在給我安慰,我會意一笑,便上前輕輕叩門,心絃崩到了極限。
“吱”門開了,一個僕從探出了身子,看了我們一陣,似鬆了口氣,道,“可讓我等到二位了。”
等我們?爹爹讓僕從一直恭候我的到來麼?爹爹……對於墨汶嫣的我來說這是多麼生澀的字眼和稱呼。“那可否讓我二人進去?”我道。
“進去?”僕從愣了一下,皺著眉道,“進去做什麼,裡面不住人了,墨老爺三日前搬走了。”
“啊?”我驚呼,墨神醫搬走了,爹爹為何不見我就搬走了,他不想認我這個女兒麼,他是不是嫌棄我什麼都忘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迫使他還沒見我就走了……想到這,我緊繃的心絃突然斷裂,我的歡喜,激動在這一剎那都沒了。我眼中霧氣朦朧,頹然倒在炎紫軒的懷裡,想張口問僕從究竟發生了何事,可嗓子乾澀地卻發不出一聲言語。
“丫頭!”炎紫軒看出我一時從這突變的情緒中緩不過神,便輕輕喚我,而後對著僕從道,“請問墨神醫為何突然搬走?搬去哪裡了?”
“墨老爺為何搬走我不知,但我知道他們搬回西城老家了,而且還特意交待讓我等二位。”那僕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