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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奇了,你若欲回你的國家,朝西北方向走才對啊?”和烏西爾行了三天的路,發現他始終朝著西南方向走,令我心中疑惑頓生。
“小妞,別那麼多廢話,和我走便好。若只有你我二人慾、穿越蠻荒之地,那是不可能的。”烏西爾因這幾日一直與我交談,他的東方語言不似先前那麼晦澀,只是聽了這番話我越發驚異,難道我們二人過不了蠻荒之地,就可過得了那一片茫茫遠海嗎?烏西爾不去理會我滿面疑慮,只自顧自地看著手中剛烤好的兔腿,自言自語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外文,我竟然能聽懂他說的話語,大意就是“東方的兔子肉就是比我們國家的嫩”。看來這個世的西方語言和馬一楊世界的英語有幾分相似。
和烏西爾相處這三日,我時時刻刻都在尋找出逃的機會,可他似覺察到我異樣的舉動,吃飯,睡覺,騎馬都會用那雙力大如牛的鐵臂緊緊箍著我,哪怕他在河邊洗澡,都要將我捆於附近的樹旁。我因吃那仙丹,自覺體內恢復了幾分元氣,但功力卻未全部恢復,更何況他總穿著那身奇怪的戰甲,我根本近不得身,更別說找機會對他出手了。
烏西爾吃完兔肉,滿面得意,一手將我緊緊圈住,一手撐於腦後躺在一處樹蔭下。陽光透過不甚茂密的樹葉,點點斑駁灑在他藍色的瞳仁裡。“這麼好吃的兔肉,你為何就吃那麼一點點呢?瞧你瘦的一把骨頭,身體就像兩個闆闆、拼合而成的,”說著,還去捏我腰處的軟肉。“我以為,潘將軍專寵的女人,一定是這個樣的。”說完,他鬆開了圈著我的鐵臂,雙手在空中比劃出一個葫蘆狀。
我無心顧及他對我清瘦身材的諷刺,心知這是一個逃跑的絕好良機,翻身便從他的懷裡跑了出來。剛跨出右腳,便感左腳腕處被鐵鉗扼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烏西爾向後一甩力,我便俯面重重地摔到裡草坪上。為何我每次摔倒都是“臉朝地”?
“想逃啊,沒那麼容易。”烏西爾一邊說一邊替我理髮絲沾染上的青草泥土,說完,又把我箍在了他的鐵臂裡。
我撫了撫方才被撞倒的鼻樑,酸楚難當,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三天了,我已被烏西爾挾持三天了,不知這三日蕭何在侯府的命運如何?
暮靄沉沉,倦鳥歸途,夕陽凝紫,漸沒於如黛山腰。烏西爾又找來手腕粗細的藤蔓將我捆於大樹旁,一堆篝火在我身旁燃燒。自己朝著小湖旁走去。
這幾日相處,我發現烏西爾是極愛乾淨之人,哪怕行一天路遇見三個湖泊,他也會洗三次。我看著他慢慢褪去戰甲,露出裡面的白色布衣。對了,烏西爾也只有這個時候才會褪去繁重的戰甲,我心中開始醞釀一計。
“哎烏西爾,我在侯府也是天天洗浴的,怎得你自己只照顧自己了?”我遠遠地喊去。
烏西爾扭頭朝我笑笑,甩著一頭捲髮,然後穿上了戰甲朝我這邊走來……我失望地看著他這般舉動,我以為他不會那麼麻煩地穿上戰甲走過來替我鬆綁,然後我就可以試試炎紫軒先前教我的招術了。
“你去湖裡,不要耍花招。”他解開藤蔓說。
我悻悻地走到湖旁,回望,見烏西爾定定看著我這邊,我大喊:“你這般,我怎麼脫衣服。”
烏西爾嚴肅起來:“我怕你耍花招……你放心,我對你這種排骨小妞不感興趣。”他見我只是蹲於湖旁用手指撩亂著湖水,復又說,“你倒是洗還是不洗?”
我忿忿地哼了一聲,還是佯裝洗吧,否則讓他生疑了。便褪去了外衣,只穿著裡裳,撲通一聲跳到湖裡。湖水好冷啊,而且還挺深的。“啊喲”我腳一打滑,驚呼一聲,跌到湖裡,我使勁撐著雙腳,只感腳底的泥水越來越滑,不由自主滑向湖水深處,我拼命撲稜著四肢,慘哪慘哪,我不會游泳。“救命……咳咳……”此時,我混沌的腦子裡竟然想著炎紫軒會不會突然冒出來救我。
半晌,烏西爾像拎一直小雞一般將我拖向岸邊,在我背部重重拍了幾下,我吐了好一陣湖水汙草。“潘將軍神勇過人,為何會看上你這種笨小妞。”他打橫把我抱到篝火旁,“把衣服脫了。”語氣生硬僵冷。
“不脫。”我連打好幾個噴嚏,冰冷的湖水順著臉頰一直淌下去。
“脫了,你會生病的。”烏西爾正色道。
“不脫。”我下意識地抓著頸間的衣領。
烏西爾拿出兩件我方才褪去的乾淨外衣:“換著這個。”背對著我,“不許耍花招。”
我忙脫了潮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