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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爺,萬萬使不得,俺這還有個羊腿,小的給爺賠罪,吃這個吧。”說著矮壯男人得閒的一手從腰袋中取出一個半截羊腿。
我仍一發狠,大吼:“你瞎了眼是不,沒看床上還躺著一個爺,怎麼能吃這些東西。”我將劍放下也一併鬆開了那人的手腕,用劍在他倆面前指指點點,“說,是先炸你,還是先炸他。”
那二人對視一下,撲通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那矮壯男人道:“爺爺,我們的肉比羊肉也好不到哪去啊。不如,俺回去給爺爺拿碗粥來,再讓我那口子給爺爺抄幾個小菜。”
灰衣漢子趕緊說:“王二,你說得對,我這就讓你媳婦兒去給二位爺爺做飯去。”說完便站起來欲走。
我又將劍搭在他脖頸處,他嚇得跪下,我道:“你們家離著遠麼?”
“回爺爺的話,翻過這屋後的山頭就到了。”
“好,那你回去,但,”我用劍指指那矮壯漢子道,“他得留下。你不來,或是還帶有旁人來……哼哼,那剩下的我就不多說了。只能你二人知道此事,聽見了沒有。”
“好好好,我這就去,。”那灰衣漢子得了我的免死令,趕忙起身,“王二,你再撐著點。”便撒腿就跑。
“趙大,讓我媳婦兒做飯,憑什麼你去,你怎麼不留下。”王二氣急喊道。
那名為趙大的灰衣漢子跑得老遠,撇下一句:“王二,你再喊我,我不來了,嘿嘿……”
王二聽後只咧嘴笑,彷彿他壓根就不信趙大不會來一樣,我舒展眉頭,臆測,看來這二人的關係確實敦厚啊!王二似看出我柔和了表情,便也抬頭直愣愣地盯著我,我只被那粗獷大膽的眼神盯得臉上一陣滾燙,我動了一下王二脖頸上的劍,道:“看什麼看,爺臉上生蟲子了不成。”
王二先是渾身抖了一下,但見我的劍只是輕微動了動,並未真正挨近他半分,便忍著笑意,艱難地說:“小爺,您那個痦子快掉下來。”
我摸摸下巴,那顆媒婆痦子果然鬆動快掉下來了,我笑起來,收了寶劍,對王二說:“起來吧,不過,不要想耍花招逃跑,除非你想試試是你跑得快還是我的劍法快。”
王二站起身,雖然和趙大比身形稍矮,可是還是比我高半截,他摸著那顆頗大的頭,訥訥道:“小爺劍法好,力氣又大,我可不敢冒這個險,話說……小爺,我還從沒見過像您這般矮小水水的漢子。也從見過像床上這位爺長的這麼俊的人兒。”
矮小水水?這是什麼意思,我仔細想著,哦,像王二和趙大在林中居住的獵戶,估計也沒什麼學識,矮小水水,其實是想說嬌小水靈吧。我嗔怒道,但是臉上卻堆滿了笑容:“你還挺會拍馬屁的啊。”
王二隻傻呵呵地笑,好像忘記了方才還跪在地上一聲“爺爺”,一聲“祖宗”的求饒。言語有了半晌,遠遠便聽到如洪鐘一般的嗓音,“王二,你趙哥哥來救你啦。”
我一聽心中一凜,看來這趙大還是留了一手,便對王二說:“看來他是真想害死你,帶人來了,那就恕我無禮了。”在王二還在發愣間,我已拔劍出鞘,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王二攥著拳頭,骨節咯咯作響,咬牙切齒道:“這不可能。”
“碰”,門被趙大一腳踹開,他兩手端著一個大鍋,興沖沖地露出兩排牙齒,往裡走:“王二,我只給你媳婦兒說你打獵餓了沒力氣,你媳婦兒就給你熬了這麼一大鍋粥,還有十個饅頭,生怕把你餓……”趙大看我舉劍冷冷看他,而王二也是一副仿若要上刑場一般的表情,他收回了剛才興高采烈的樣貌,訥訥道:“怎,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和王二異口同聲。雙雙都送了一口氣,看樣子趙大並未食言,沒有帶人來,還帶來了食物。我收回了劍,從腰間取出那最後一錠銀子,放到木桌上,道,“這夠不夠付一鍋粥和十個饅頭的錢。”
那趙大和王二面面相覷了好一陣,拿起了銀子,又慌忙甩了出去,其中趙大說:“爺爺的銀子,小人不敢收,況且床上還躺了個病爺爺,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
只見那王二的嘴角是抽了又抽,忍無可忍,便拿胳膊肘捅趙大說:“方才我和這小兄弟都你我相稱了,你怎麼還‘爺爺’‘爺爺’的。”
我聽著二人的對話,心裡越發喜歡上他們的性子,豪爽,淳樸,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