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發出那令我揪心的叫聲。我跑過去握住他的雙手,顫聲說:“蕭何,別怕,我來救你。”
蕭何也不理我,也不看我,彷彿我不存在一般,只是一遍遍的繼續撞擊籠子,再一聲聲的發出那種令我心碎的聲音。每喊一聲,我的左胸膛疼一下。就這樣一下一下疼下去……
恍惚中,聽見有人柔聲叫喊“汶嫣兒,汶嫣兒”,又聽見焦急的聲音“墨姑娘,墨姑娘”,汶嫣兒是誰,墨姑娘又是誰?哦對對對,剛那個邪惡女神仙說我是墨汶嫣,可我這是在哪,蕭何呢,蕭何呢,對,他說要上省重點高中,他說不會忘了我,他說他還會和以前一樣喜歡我,可是,可是,我分明看見他對一個女孩子那樣溫柔的笑,溫柔的說話,她可真漂亮啊……他怎麼能騙我……不對不對……墨汶嫣看見的蕭何是被太子抓走了,我是來救他的。
啊,好亂好亂,我到底是馬一楊還是墨汶嫣?莊生曉夢迷蝴蝶,莊生曉夢迷蝴蝶……
第五章 翎羽生情飛(一)
只覺得嗓子裡有一口腥氣噴了出來,噴到了潘翎飛乾淨的袍子上。潘翎飛全然不在意,趕緊扶起我,拍著我的背,使我的淤血吐出來。吐完之後,我無力的倒在軟床上,呼吸卻順暢了許多,環顧四周,不見太子的身影。
“回侯爺,墨姑娘已將體內淤血排出,沒有異物阻礙呼吸,便不會再危及性命。”一位長鬚老者說,“幸好姑娘只是被鈍器所傷,傷口不深,吃幾副藥,在家靜養,不出一月,便可恢復。”
“周管家,打賞王大夫,”潘翎飛頭也不回地說,“你等都出去吧,這裡有本侯就行了。”待那一行人離開,他端起桌子上的藥,用勺子舀了一勺黑色的湯汁,輕輕吹了吹,自己先抿了一口,皺著眉頭,道,“苦是苦了點,不過良藥苦口。”他輕輕地將勺子遞與我的嘴邊,那腥苦的味道直竄我的鼻子裡,讓我心生厭惡。我無力地將頭偏向一邊,抿著嘴,瞪著他,你敢讓我喝爛東西,我就拿眼睛瞪死你。他也不語,執著地向我嘴邊送來,溫柔得說。“快喝,喝了就好了。”我又將頭歪向另一邊,繼續狠狠瞪著他。
他又向我嘴邊送來,我再歪頭,幾個回合下來,我已累得氣喘吁吁。他見我執意不喝,猛地將藥碗放到桌子上,扭過頭也不理我,看來他生氣了,能將溫文爾雅的潘侯爺惹生氣可真不容易啊,我還得意的嘿嘿傻笑了兩聲。潘翎飛扭頭,俊目充滿了和太子戲弄我時一樣的眼神,他說:“你不喝,莫非是想讓我以口喂藥。”聽他說完,我輕咳了一聲,趕緊伸手示意把藥給我,端起藥碗,一飲而盡。把藥喝完,看見他彎起笑眼滿意地看著我,心知上當了。
自此後一月,每每我服藥之時,潘翎飛便像定了時辰的鐘表一樣坐在我的床前,看我乖乖把藥喝完,才笑眯眯地離開。因著他的盡職盡責,我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一日,潘翎飛照例前來,我的臉拉得好長,他來,必定是來“逼”我喝藥的。他手背後,溫柔地望著我,道:“汶嫣兒,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不稀罕,”我沒好氣得說,“帶什麼我都不稀罕,看見侯爺我就條件反射的想嘔啊。”說完我吐了吐舌頭,作出欲吐的樣子。
潘翎飛不理我的陰陽怪氣,說:“那你不稀罕,我可稀罕,我打小就和某人一樣愛吃冰糖葫蘆。”他斜眼瞄了我一眼,從背後拿出一串冰糖葫蘆,欲張嘴。我一看,來了精神,欲去搶奪。潘翎飛壞笑一下,只顧向後仰,躲避搶奪的魔爪。我又自管像他身上撲。搶奪幾下,他重心不穩倒在床上,我也隨著撲向他的懷裡。
時間頓住,世界靜止,彷彿有一隻烏鴉攜著“哇……哇……”的聲響從頭上掠過。
我慌忙從他懷裡起來,欲再搶奪,只聽“啪嗒”一聲,那個桃心狀的冰糖葫蘆從竹籤滑落到地上,我巴巴得看著,高漲的情緒也隨著跌倒谷底。我蜷著身子,頭埋於胸前不理潘翎飛,也不管他柔言柔語說了什麼,就是自顧自地生氣懊惱。沒過一會,有人進來了,我知是他剛走復又回來,仍不抬頭。他說:“汶嫣兒,再不接著,只怕這麼多都掉到地上了。”
我抬眼,見他兩隻手抓滿了冰糖葫蘆,露出好看的笑容,我眼睛一亮,忽而又黯淡下來,繼續把頭埋在胸前:“你故意惱我,我愛桃心冰糖葫蘆,你拿這麼多個饞我,偏沒有我想要的。”潘翎飛又柔聲安慰,我仍不聽,鬧了半晌,竟昏昏沉地睡去了,待我醒來,看見桌子上多了一個小碗,裡面放著早已化作紅水的冰糖葫蘆,裡面原來是一片雕成桃心形的蘋果。
一月後,自覺身體已恢復大半,我央著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