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那麼容易了,要成為妙音宗的先頭軍,敢死隊,送命先鋒了。不過人在屋簷下,形勢比人強,由不得他們不低頭,大多數人還是放下了心中的不滿,跟著引領,走出了大殿。
說起來,到現在林宇還沒鬧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見一妙音宗弟子款款走到自己身邊,聲若黃鶯的說道:“小哥哥,您坐了我的蒲團,這蒲團是我聽道用的,能還給我嗎?”她一臉真摯小心的看著林宇,與旁凶神惡煞盯著人的弟子不同,倒是有些請求林宇的意思。
林宇撓撓頭,立刻覺出了一絲不好意思,尤其是那聲小哥哥一叫,更是甜蜜在心頭,滋味不可考究,趕忙起身,一臉正色,裝足了正派高人的模樣,才道:“原來如此,倒是我唐突了,竟然坐了小妹妹的蒲團,你瞧瞧,看我坐壞了沒有。”林宇把蒲團遞給了這女弟子,一臉調笑的模樣。
這女弟子長相可愛至極,頭髮雖盤起,做的精巧,看起來挺成熟,但那容貌卻騙不了人,五官精細,神色扭捏,絕對沒多大,還是那種內向害羞之人,像極了古時候的大家閨秀,聽林宇這麼一說,臉龐飛起兩團酡紅,用兩根手指拈過蒲團,低著頭說道:“怎麼會坐壞,這蒲團可結實了呢,是我花大功夫做出來的呢!”
這時,殿中之中走了大半,遠處一個年齡大些的女子瞧了一眼小女孩,柔聲喝道:“菱雁,快帶人到海棠閣,等會兒還有事做呢。”
叫做菱雁的女孩哦了一聲,立刻對林宇道:“那小哥哥,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休息。”
林宇也不再出言調笑女孩兒,見她放好了蒲團,便跟著他隨著人流向建築群的西面走去。
一路上菱雁默不出聲,小臉帶著一絲淺笑,活潑的去摸路旁盛開的鮮花,尤其是看到了豔極的紅花,更是高興到了極點,明眸擠成了細線,鼻子聳動,俏皮至極的吸嗅著花香。
林宇一直盯著她瞧,越看越覺得這女子天真爛漫,毫無心機,可愛至極,總之,沒有一點兒是不好的,怎麼看怎麼順眼。心中一動,脫口問道:“菱雁,你叫什麼啊!”
菱雁回頭奇怪的看了一眼林宇,道:“你怎麼知道我叫菱雁,還有,我不叫菱雁,我叫薛菱雁。”
看她歪著頭盯著自己發問,林宇心莫由的一跳,牽動了某根神經,不由愣在了原地,兩三秒才回過神輕聲道:“哦,那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薛菱雁瞪著會說話的眼睛瞧著林宇,直接無比:“不想。”
林宇身子一歪,原想這女子就算不直接說,禮貌上也會含蓄的表示想知道吧!哪裡想到,直接是夠直接了,但卻是說不想。只好苦笑道:“為什麼呢!”
薛菱雁回頭看了一眼數步之外的人群,才回頭低聲道:“我聽冰蘭姐姐說,你們是炮灰,不要我跟你們多接觸,小哥哥,炮灰是什麼意思啊?”
炮灰,林宇心一跳,沒想到隨口一問,竟然問出瞭如此重要資訊,一股寒意閃過心頭,他實在沒想到這群柔弱女子會如此狠,會驅使他們做炮灰,不過見薛菱雁還是疑惑的看著自己,趕忙掩飾道:“炮灰啊,炮灰就是外人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不是你們宗派的人,所以啊,你師姐才不讓你跟我們接觸,不過,你看我,像壞人嗎?”
薛菱雁歪頭多打量了林宇幾眼,才搖頭道:“小哥哥你不像壞人。”
“那就對了!”林宇繼續道:“所以啊,咱們就可以做朋友。”
提起朋友,薛菱雁倒是一臉欣喜,道:“好啊,那我們做朋友,我可是還沒有一個朋友呢!”
林宇不願多再糾纏這個問題,說了自己姓名,便由著薛菱雁帶著自己,一路胡亂說著妙音宗的好玩美麗地方。心中卻想起了薛菱雁剛剛所說,猶豫著是否該立刻離開此地,回洞府去。不過想想妙音宗的做法,又有些喪氣,看來妙音宗是打著軟禁他們的主意,斷然不會讓他們輕易離去的。這麼想著,林宇也就放下了現在就回去的打算,決定還是先看看形勢,若是真的不利,再做打算不遲。
所謂的海棠閣在妙音宗坐落的雲麓山脈的西邊偏南的地方,這雲麓山脈的主峰被妙音宗的祖師以**力削去了尖峰,聯結起周圍數座山峰,建築了這麼一大片恢弘的建築群,聳立的山峰之間用拱橋相連,依著山勢,一座座奇偉建築懸空而起,山間雲霧升騰,旋轉盤繞,使得一切浸入煙霧朦朧之中,離得遠,只看見紅色屋頂,如山間的繁花盛開,別有一番風景。
林宇暫時放下了顧慮,尾隨著人流穿過數座長虹拱橋,才到了這一座陡峭山峰頂上的海棠閣,下了拱橋,入目的滿是盛開的各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