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女孩的面前。夠了,Dylan,欣怡她很幸福,你也該放下了。
“謝謝。”剛剛回過神來的女孩,臉上帶著一絲尷尬,連忙低頭道謝。他只來得及看到她微微泛紅的耳尖。
“不客氣。”沒有了停頓的理由,他不再停步的離開機場。
那時候,他以為那只是他生命中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
卻不知,那將是他一生的羈絆……
來到委託朋友租的房子,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癱倒在床上,懶懶的不願動一下。
房子是按照他的要求找的,安靜乾淨的獨立小別墅。他很滿意。
休息夠了便開始整理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一疊厚厚的檔案袋,這是之前尋找安娜時偵探們整理的檔案,以前每次出門都會帶著方便自己在裡面找出蛛絲馬跡,漸漸的卻養成了習慣,現在找到她了,卻還是忘記改掉這個習慣。有些好笑的拍拍額頭,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隨意的開啟最後一個檔案袋,裡面是找到安娜之後,他要求偵探整理的安娜之前十幾年的生活資料,那是他的妹妹,他想要知道她的生活。雖然之前安娜已經對他說了很多,但是他還是想透過自己的方式多瞭解一下。
除了安娜獲過的各種獎項和基本的生活記錄之外,還有幾本曾經刊登過安娜的舞蹈雜誌。隨手翻開,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視線定格在一張圖上,圖上的舞者高傲的揚起頭顱露出纖細的頸項輕盈的身軀高高躍起就像一隻引頸高歌的美麗天鵝,自信,驕傲,美麗,閃耀。圖的下方粗重的字型奪目的標著‘最耀眼的白天鵝汪綠萍公演全記錄!’下方還有一張她的生活照,年輕漂亮的女孩揚起手臂自信驕傲的笑著,耀眼奪目。
是她?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雜誌上那個耀眼奪目的汪綠萍,回憶起在機場那個茫然安靜的女孩。一樣的容貌,截然不同的形象。
安靜的空間裡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把他的思緒拉回到現實。
“哥,到美國了嗎?”電話那頭安娜嬌美好聽的聲音輕快的響起。
“恩,已經安頓下來了。”來到美國的事情,除了幾個工作上的朋友他就只告訴了妹妹安娜。
兄妹兩個隨意的聊了幾句之後,他頓了頓,不知為什麼開口問道,“安娜,你知道汪綠萍嗎?”
電話那端的安娜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直到他想轉換話題的時候,她才開口,聲音有著濃濃的惋惜與遺憾,“知道。她是個很優秀的舞者,也是我當初最大的對手,只不過我過去更傾向於去國外發展,而她則選擇在國內發展,所以我們基本上沒有見過面。只是……”
他靜靜的等著妹妹開口,即使他已經隱隱的明白了什麼,就像是輪椅下那空蕩蕩的一側……
停頓過後,安娜有些黯然的再次開口,“退出舞團之後,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去她的舞蹈室看看,她那樣愛舞的人一定會接受我的,而我也想要和她切磋一下舞技。沒想到,她居然出了車禍……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瞭解,汪家還有舞蹈室對外封鎖了訊息,不過我看,短期之內我是不能去找她了。”語氣無不遺憾。
他沉默。現在,他已經可以基本確定,那個女孩就是那隻白天鵝汪綠萍。失去一條腿的舞者……他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妹妹,她所期待的對手,已經不可能再和她切磋了。
“哥,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那邊的安娜黯然過後,突然想起她這個對舞蹈沒什麼研究的哥哥問起關於舞者的事真是太奇怪了。
他微微一頓,還是開了口,“安娜,我今天在機場見到了汪綠萍。”
“她?她在美國?”安娜有些驚訝的開口。
“安娜,先聽我說。”他想了想,開口,“我想她是來這裡做復健治療的,她……失去了一條腿。”不知為什麼,說到最後,他居然會覺得有些沉重,會覺得難以開口。
低頭便可以看到,雜誌上高傲的揚起頭顱的舞者,眼睛裡閃耀的是炙熱的光芒,對於一個熱愛舞蹈的人而言,失去一條腿意味著什麼呢?轉而卻又想起,機場裡那個安靜乖巧的如同新生的小動物一般的女孩,眼睛裡雖然充斥著茫然不安,卻確確實實有著期待和渴望。他忽然又有些不確定,真的是同一個人嗎?一個熱愛舞蹈的舞者失去一條腿之後眼睛裡會有期待?
“什麼?!你是說……她再也無法跳舞了?”安娜難以置信的問道。
“恩。”……
結束通話電話,再次低眸看一眼雜誌上那個耀眼奪目的女孩,便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