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綜上所述,我有些挫敗的感覺,看來自己真的沒什麼浪漫的細胞。
不過好在Dylan看上去也不是個追求浪漫的人,我們兩個在一起時除了多加了一些比較親密的小動作之外,和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同。比如,兩個人在一起時,他看他的書或者處理他的檔案,而我則在一邊繼續寫我的小說,偶爾的四目相對然後淡淡一笑,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就過去了一下午。雖然平淡,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生死相許,但是,我很滿足。有時候,媽媽也會調笑我一下,說什麼‘你和Dylan哪裡像是剛剛戀愛啊,簡直就是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夫老妻嘛。’這個時候,我會為了那句‘老夫老妻’而做出一副害羞的抬不起頭來的樣子,嗔怪的看媽媽一眼,逗得她哈哈大笑。然後盡力忽視心裡瞬間湧上的黯然,我真的能夠和Dylan有‘老夫老妻’的時候嗎?
二十幾年的夫妻尚且會離婚,何況是戀愛呢?不是不信任Dylan,而是不信任時間。現在我們彼此相愛,所以對方的缺點也會變成優點,所以可以做到無限的包容與喜愛。可是,當時光逝去,那份喜歡的心情漸漸被日常瑣事所磨滅的時候,在對方的眼裡,你的優點也變成了缺點,那個時候,該怎麼辦?
有些杞人憂天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彼此還想要在一起的時候好好的和他在一起,相信他,包容他。至於以後是什麼樣子,以後再說吧。就算真的分開了,我也希望,今後回憶起這份感情時,我們的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對媽媽說了要和Dylan一起去臺北的事情,媽媽笑著同意了,不停的叮囑這個叮囑那個,生怕我落下什麼。趁這段時間,我也把要辦的各種手續都辦好了,隨後的時間我便只是在家裡寫寫小說或者是去Dylan的藝廊陪陪他,因為馬上要去臺北,所以他要交代的東西很多,每天都忙的很晚,看著他略帶疲憊的臉我也覺得蠻心疼的,跟著周嫂學了很多提神養胃的粥品湯品給他喂下去。
提著煲了一上午的粥先去了趟媽媽的公司,因為不想遇到汪展鵬,所以只是拜託公司職員幫忙捎了上去。媽媽和Dylan一樣,最近忙的不得了,我幫不上什麼大忙只好在這種小事上面多關心他們一下了。
拎著剩下的那份粥,打車去了黑池藝廊。
隨意的和趙凱聊了幾句。上次的事情之後,趙凱已經想開了,面對我不再那樣諾諾的不會說話,而是落落大方的和我做了朋友,我也很高興能交上這麼好的朋友。
因為最近常常過來,藝廊裡的工作人員我已經認識的七七八八了,大家都是開朗的人,很好相處,一路和他們聊著天走到了Dylan身邊。
Dylan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扭著頭,“最後才看到我……小綠,你真過分……”
我知道這是他故意的在撒嬌,便不理他,隨手把粥放在他的桌子上,順便把他手上的那堆檔案拿過來放到一邊,“快點吃,不然一會兒就涼了。牛肉粥,你這份我沒放蔥花,安心吃吧。”
他這人啊,在一起之後我才發現,我之前認為的瞭解真的太少太少了,其實他並不像看上去的那樣理智成熟,又愛撒嬌又挑食,稍微讓他吃點他不愛吃的東西都會讓他委屈的撅著嘴嘟囔你半天。不過,還好,我並不討厭他這個樣子,興致來時,偶爾也會配合他,和他玩鬧一下,只是現在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面,我實在是懶得理他。
幸好Dylan還有點眼力見兒,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接過保溫食盒,拿著勺子一臉滿足的吃起來。我隨手拿過他桌子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我慢悠悠的站起來收拾。
收拾好了,我便準備離開,接下來他肯定又要忙起來,我沒有打擾他的打算。
Dylan站起來去一邊的櫃子上拿下些資料夾放在桌子上,隨意似的對我說,“小綠,過兩天我們去看一場畫展吧。”
轉頭,有些驚訝地問道,“畫展?”
“對啊,”Dylan抬起頭來,笑的異樣燦爛,“很‘精彩’的畫展呢,一起去看吧。”
“可是,我不懂欣賞畫作……”看他笑的這樣燦爛,我心裡總覺得怪怪的,還有幾天就要去臺北,而且他又忙的幾乎都顧不上吃飯了,這時候卻突然說看什麼畫展,真是奇怪。
Dylan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張淡藍色的請帖來,遞到我面前,“再怎麼說也是人家第一次開畫展,咱們去湊湊熱鬧也好。”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Dylan的笑裡帶著諷刺的意味。
從他手上接過請帖來,翻開之後,裡面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