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再也沒有過問過公司的任何事。這一路走過來,公司並沒有什麼大的變
化,除了順應時代發展做了兩次裝修之外,沒有任何大的改動,基本上和她當年離開公司時一模一樣。
她早就知道汪展鵬是個平庸的人,他做不來大刀闊斧的改革,也做不到步步高昇的經營發展。能保持住現在的規模已經是他盡了最大的努力所能做到的了,對他那樣性格軟弱極易被他人左右又滿腦子不切實際
的人來說,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令人驚喜了。
是的,她從沒有對汪展鵬抱過什麼期望,從沒有想過他能把生意做大,令人敬仰。當初執意要嫁給他除了一時對他溫柔微笑的迷戀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她希望有一個能全心全意顧家的人和她結婚。而看起來
溫吞老實的汪展鵬正是不二人選。即使當年父親全力反對,她也叛逆的頂了回去,並拉著母親讓她答應自己的婚事。
門開了,帶著自嘲的笑走了進去。枉她一直認為自己目光犀利,看人準確,沒想到最大的差錯居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真是諷刺。
“汪太太,您怎麼來了?董事長知道嗎?”秘書略顯慌張的攔住她的步伐,緊張的汗水自他的額上滑下。
這是個男秘書。汪展鵬知道自己生性多疑善妒,聘請秘書的時候便聘了一個男秘書來堵她的口,她一度很滿意這樣的汪展鵬,認為這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現,誰知,最終他還是找了別的女人,而且很長情的找了
二十年前的那個。如今看來,他的那些舉動只會讓她感到噁心。
嘲諷的挑起眉,目光銳利的看向慌張的秘書,“哦?我來自己的公司還要預約嗎?我見自己的老公還要提前報備嗎?”
“不不不,”秘書慌亂的搖著手,不敢與舜娟的視線對上,冷汗順著臉頰流入脖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董事長正在辦公,現在進去打擾不好,您看是不是改天……”
“怎麼?不能進去嗎?”冷下臉目光冷冽的刺向攔在面前的秘書,“我想你並沒有記住,這家公司的主人究竟是誰!你的老闆究竟姓什麼!”
在秘書呆愣的瞬間,一把推開他大步向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汪展鵬和沈隨心親密的依偎在一起,桌上擺著一摞畫紙,他們看著桌上的畫低聲討論著什麼,時不時的還會發出陣陣愉悅的笑聲。
而舜娟推開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即使告訴自己心裡已經不在意這個男人了,但是乍一眼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會猛地一痛。憤怒,羞恥,噁心,各種各樣的情緒湧上心頭,就像是當眾被人打了一個巴掌一樣難堪。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她不能生氣。現在生氣只能顯得沈隨心越加可憐柔弱,那樣她就輸了。她是世家小姐,她比任何人都懂得怎樣保持風度,怎樣讓自己佔據優勢。
鬆開緊握的拳頭,不去理會拳心被指甲刺破的血痕。彷彿沒有看到沈隨心和汪展鵬驚訝震驚的表情,神色淡然的走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動作優雅流暢,盡顯修養。
汪展鵬被突如其來的舜娟驚得措手不及,忙站起身來慌張的拉開了與沈隨心的距離。雖然一切都暴露了,但多年的夫妻生活以及作為‘正派人物’的下意識舉動讓他還是推開了沈隨心,“舜娟,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突然被推開的沈隨心委屈的咬咬嘴唇,但識相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略帶不甘怨憤的瞪了舜娟一眼。
舜娟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不甘的沈隨心,諷刺的勾起唇角,“怎麼?我自己的公司不能來看看嗎?還是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害怕被我看到?”說著,意有所指的再次瞥了沈隨心一眼。
汪展鵬被人戳中心事,難堪的叫道,“舜娟,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這是在工作!”
“哦?工作?”目光嘲諷的看向臉色發黑的汪展鵬,“和她?一個開小咖啡館的女人什麼時候也能管理經營了?還是我們公司要拓展咖啡行業?”
“你……”汪展鵬氣結的要辯解,卻被沈隨心的話攔住,“汪夫人,我和展鵬是在商量畫展的事情,我下個月要開畫展,展鵬作為投資商也要策劃和出席,這樣對公司的宣傳也有幫助……”
沈隨心的嫣然一笑和柔軟溫和的嗓音都令舜娟覺得噁心和難以接受,尤其是她那聲‘汪夫人’!口口聲聲親密的叫著‘展鵬’,卻笑著叫她‘汪夫人’,對她示威?呵,她學大眾心理學和職場生存寶典的時候沈隨心估計還在唸初中,這樣就想威嚇到她,是她看起來太好欺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