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人賣兒賣女。但是,那婦人生養太多,不賣兒賣女,全家都會餓死。賣掉了兒女之後,她和丈夫,以及剩下的兒女,能活下去!功過相抵,不能說做善事,但也不能說是罪大惡極吧?”
將岸搖頭,感覺這商人雖然談不上是惡人,但也算得上為富不仁吧。交談幾句,話不投機,但是將岸卻表示接受對方以奴隸付款。
雖然,葛沽眼下各行各業並不缺人,但是為了長遠發展著想,勞動力自然是越多越好。與此同時,葛沽男女比例也是失衡的。
眼下葛沽的男子有3。7萬人,女子僅有2萬人。為了平衡人口中的男女比例,也是需要引進更多人口。
於此同時,將岸每天學習經濟學理論,自然是知道——“勞動力創造價值”,這一根本的原理。
雖然,購買這些奴隸是用等價的糧食交換的,但是顧問黨人並不像商人那買刻薄。於此同時,顧問黨人也反對終生制奴隸契約,更反對子孫後代為奴的反動契約。
一旦被葛沽買下的奴隸,均能夠透過勞動,為自己贖身之後,子孫後代同樣是自由民。
事實上,剝削奴隸一時爽,但是長久而言極大的束縛了人口的勞動積極性和創造力。所以,購買奴隸讓其透過勞動給自己贖身,再用支付工錢的方式僱傭,反而更有效率。
聽聞將岸接受奴隸抵錢,商人殷勤介紹道:“大人,小人在河間府建個了莊子,莊子很小隻有兩萬畝地,卻養著5000多名奴隸。這次小人應支付的貨款是25萬兩銀子,小人願意用這批奴隸抵債。”
“小人在天津莊子裡面就有1000多奴隸!”
“鄙人也有700多奴隸,女奴數量不少,原本是準備賣到江南的上等貨。。。。。。”
商人們爭相的彰顯,自己的實力。…;
為了利益,他們可以將國人當做貨物販賣。
為了利益,大明的商人也販賣糧草、鐵器給韃子。同時為韃子銷贓的,也正是大明的一些商人。
將岸忽然想到了國師大人《資本論》中的描述——
“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象自然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如果動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動亂和紛爭。走私和販賣奴隸就是證明。”
在過去對於這種描述,將岸感觸還不深。但是,此時將岸越發感覺,這似乎是一本預言書,揭示了未來資本的發展,會帶來什麼。
事實上,這些天津的糧食商人還算比較有底線的了,畢竟他們從事的奴隸販賣,都是簽署合同,屬於法律允許的範疇。
真正已經失去底線的是山西商人,其中以王登庫、靳良玉、範永鬥、王大宇、梁家賓、田生蘭、翟堂、黃永發等等山西商人為例。明末時期,這些山西商人是特許在九邊地區,以及蒙古等地進行貿易。其中,給明朝邊軍販運軍糧,應該是他們的主業。因此,明政府給予他們大量的政策優惠。
不過,這些山西商人一面因為大明官府的政策賺取了大量利潤,卻為了賺更多暴利而私通韃子。崇禎年間,韃子數次入關殺人放火,屠殺百萬子民。山西商人一面向韃子賣軍糧、物資,一面幫韃子銷贓籌款。
在晉商的支援下,滿清韃子歷次入關都能夠獲得準確的情報。所以,屢次獲得了勝利。而韃子在崇禎17年間,大約屠了150多座縣城,屠殺的人口數量五六百萬之多,包括山西商人的家鄉,也屢次遭到韃子屠殺。
但是,為了賺錢,山西商人毫無廉恥的與屠殺其家鄉的韃子合作。到了清朝時期,山西商人轉眼之間,又變成了清朝的皇商。
比起吳三桂之類後期迫不得已投降的軍人來說。這批商人漢奸程度顯然是更深重的多。可以說,沒有山西商人做“帶路黨”,韃子別說統治中原,就是連入塞搶劫行動,也不會像歷史上那麼順利。
第七十七章 創刊(一)
農曆五月十日。《顧問黨報》的創刊號已經組稿、印刷完畢。
雖然,承辦報紙的出版、印刷的趙柳肖書社,是個草臺班子,並沒有足夠的出版經驗。但是,有肖圖白從中指點,很多的困難問題,皆被肖圖白輕易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