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般的肌膚,映著水仙一般的笑容,細細十指,卻閃電一般解開了“玉麒麟”單青鋒的穴道。單青鋒一個虎躍起身,恭身道:“謝謝姑娘。”
那女子展顏一笑,猶如春花怒綻山澗,看痴了眾人,只聽她嬌嬌細細的聲音說道:“公子何必言謝。閣下能威武不屈,志不可奪,為眾人所不敢,賤妾又何敢受禮!”
單青鋒長嘆一聲,道:“你就是公孫二姑娘。”
那女子一揚膝上古箏,婉然笑道:“賤妾便是,那是我姊姊。”
單青鋒頓足道:“我單青鋒不遠千里而來,為的是一睹紅顏絕色,實不相瞞,在下原有非份之想,是謂君子好逑,在所難免,誰知一見小姐,始知何謂自慚形穢!好,就此別過。”返身欲去,只聽公孫月蘭輕聲道:“公子請稍候,誰傷公子,讓賤妾代為報仇!”
話才說完,忽然玉手一揮,一連在古箏上彈拂響了幾個音節,場中人一聽,只覺玉調清音,令人精神一振,唯獨是馬仇夫聽來,卻覺心頭大震,震耳欲聾,幾連步樁也把不住。
公孫月蘭忽然掠起,一個“鳳拳”,疾電般敲在“丈二金剛”的鼻樑上,高大如斯的馬仇夫,立時被打飛出去,全場的人都聽到他鼻骨碎裂的聲響。
沈七山剛被打脫了牙齒,正一臉狼狽,找人洩忿之際,看到公孫月蘭竟然出手,大喝一聲,道:“臭婊子,讓老子要你好看!”
公孫幽蘭一個閃身,攔在他面俞,笑道:“你也很好看嘛!”
一共說了六個字,但出手如電,連沈七山也不知對方如何出手,左右雙頰便一連捱了六掌,被打得整張臉部都紅腫了起來,著實好看,眾人大笑不己。
這一來,氣壞了洛天池,眼看自己的人在兩個黃毛丫頭手下丟盡了臉,不禁氣得吹須瞪眼,吼道,“叫你們的樓主滾出來!”
“不用叫了,我不是在你的面前嗎?”
眼前一花,一中年美婦已在洛大池身前,洛天池不禁“喔”了一聲,嚇退了一步,強作鎮定地道:“你就是歐陽掃月麼?你看你的奴才們如何待客人的?”
歐陽掃月笑道:“這得要看你們是如何對待主人了。”說著伸手指一指洛天池扣著的那女子之手腕。“血魂神掌”洛天池老臉一紅,放開右手,指著歐陽掃月大吼道:“賤婦,你這是找死,試試老夫的‘血魂神掌’!”
在歐陽掃月身旁的“飛天蜈蚣”崔一智,“飛絮”沈非非及“過江龍”揚苦威皆欲出手,歐陽掃月出手一攔,笑道:“三位請歇,讓我來對付這老頭兒,他若能接得了我五劍,我自拆‘涵碧樓’招牌,若他逃不了我三劍,很簡單,他跛一條腿回他的‘血魂鏢局’。”
結果無庸置疑。
正如傳說中所言:在“涵碧樓”裡鬧事的,不是被打出去的就是被攆出去,“血魂鏢局”的總掌教“丈二金剛”馬仇夫是屬於前者,“血魂鏢局”的副局主“袖裡日月”沈七山是後者,至於“血魂鏢局”的局主呢?“血魂神掌”洛大池是走出去的,不過他腿上多了一個劍孔,如果不是歐陽掃月在第四劍時特意劃歪了一點,只怕他就不止是跛下半輩子而是根本沒有下半輩子了!
曾白水拖著曾丹鳳走出去後,整座鐵鐫的大廳,空無一物,全然死寂,但室內卻漸漸熱了起來,尤其是方振眉等所站的地面和頭上面的鐵板,更漸燙手起來。
方振眉卻一直笑著,和司徒輕燕及司徒天心正談著話,並有意要逗他們也開心起來,“你們是怎麼樣又給抓起來的?”
“我們也不知道,”司徒輕燕道,“我們在前面走著,忽然有人在後麵點了我們的‘暈穴’,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我是被點“曲池穴’的,我雖動彈不得,但神智卻很清醒,可惜我是俯撲下去的,所以什麼也看不見。”司徒天心回憶道,“不過,隨我們一齊走的幾名守衛,好象是完全沒有掙扎便倒下去似的,可見來人武功之高了。”
“完全沒有掙扎?”方振眉皺眉道。
“是啊!”司徒天心唯恐方振眉不相信,是故越發堅決地道。
“哦?”方振眉沉吟了一下子。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司徒輕燕終於急了起來。
方振眉笑道:“什麼怎麼辦?”
司徒輕燕跺腳道:“他們要燒死我們呀!難道你真的想吃烤鴨子麼?”
方振眉笑笑道:“現在我們還未被烤熟,是麼?現在就吃,味道欠佳。”
司徒輕燕來回走動,終於眼圈兒紅了,嗚咽道:“方公子,都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