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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言不發的我,黑澤未央也不管我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在真的思考,他滿不在乎的等著。
在他指間,持續如花般絢麗飛舞的蝴蝶刀漸漸慢了下來。大概是因為甩得太久,黑澤!未央感覺到手腕有些累了,他打了個哈欠,像是不經意間脫手,又像似故意一般的。那把鋼鷹c26從他的掌心飛出,沒有呈拋物線,而是近乎筆直的射在了我的腳邊。
尖銳的刀鋒摩擦著大理石地板。發出著一陣吱吱的響聲,在留下了一道明顯的印痕之後。鋼鷹c26挨著我的腳停了下來。隨著這把刀一起過來的,還有黑澤未央的一句話。話裡同樣沒有帶上一絲嘲諷。“如果你要是怕了的話,就離開吧。當然,我會給你一點小小的懲罰,畢竟你打擾了我今天晚上的約會。”
望著這把忽然闖入視線裡來的冰冷武器,我緩慢的眨了一次眼。
我並沒有去理會黑澤未央的話,而是保持著狼狽站立的姿態。四圍並不安靜,但是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很響,響的耳朵裡產生了一片蜂鳴。
“你要幹什麼?劉承宇!”同樣望見了那把刀的金泰妍。帶著未止住的哭腔,朝我喊著。她睜大著仍舊不斷向外流淚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她的聲音中帶著頻率很高的顫抖,她的聲線,也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沉靜溫柔。
我知道她在朝我喊著,她那焦急無比的聲音一絲一絲的潛入我的耳朵,和我的心跳聲匯合。兩股帶著緊張標籤的情緒刺穿我的耳膜,然後進入咽喉部位,撞碎氣管。進入胸腔。然後,然後我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十七點三秒以後,我彎下腰,動作很慢。不是為了拖延時間。也不是因為害怕。事實上此時面部朝下的我,表情冷淡。
帶有無數圓孔的鋼鷹c26刀柄被我握住,我將可以雙向摺疊的兩個刀柄合在一起。握在手中。我不會甩刀,這樣的握持。更方便我下一步的動作。
“我需要一張桌子。”時隔好久之後,我終於開口說話。頭顱依舊保持低垂。兩隻手自然的垂在身側,右手上的刀刃正筆直朝下,等一會,它就會問到好聞的味道——醒過來。
幾乎沒有等待多久,我的要求便被滿足。一張齊腰部高的木桌被拖到了我的面前。
抬起頭,和黑澤未央對視了一眼。我忽然發現現在的我,正對著站在他的面前,真的像是在表演。
肩部的肌肉開始小幅度的緊繃起來,手肘彎曲。當著除開金泰妍,所有觀眾的面,我把我的右手,給放到了桌子上面。
看到我的這個動作,黑澤未央擺著頭,活動了活動了頸部。他的左側唇端上揚,儘管這個表情變化的幅度非常微小,但我知道,他興致盎然。
他不就是想要將我和金泰妍兩個玩弄一番麼,這樣的陰冷角色的變態心理,我已經略有體會了。像他這種人,在這世上能讓他感興趣的事情已經非常少了,抓住我這麼一個樂子,他當然得好好玩一玩。
尖叫,當我把手掌放在桌面上的一瞬間,撲面而來的,還有一聲尖叫。這聲尖叫,來自金泰妍。
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原本好看此時卻已徹底紅腫的眼睛死死閉住。一直處於驚慌狀態中的她,終於是再也堅持不住,徹底崩潰。伴隨著這聲尖叫,她的眼淚決堤。坐在沙發上的她不停的擺著頭,柔軟的髮絲在空氣中不斷的飄動,濃重的哭腔令人無比心痛。
“夠了!”金大媽的聲音湧了出來,可惜這位大媽此時完全的手足無措。
發出那聲尖叫之後,她睜開眼,仰頭看向我,目光粼粼:“劉承宇,你給我住手!”
從黑澤未央那轉走視線,我的目光和金泰妍眼中的粼粼水光所對上。望著朝我大聲喊著的她,我沒有說話,目光中,有我自己的堅持。
似乎是看到了我眼睛裡的東西,金泰妍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起來。她朝我不停的擺著腦袋,費力的鼓動聲帶,音調卻一直沒辦法變高。“為了我,你已經受了夠多的傷了…………說起來,我們連真正的朋友都不算……你沒必要為了我付出那麼多。”金泰妍的淺淺聲線鋪陳到這裡,忽然間帶上了一絲淡淡的落寞。她低下頭,接下來的一句話細若蚊吶。她說:“我不想你再受傷了。”
這一句話的音調幾乎微不可聞,但終究還是被我給聽到。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很暖。暖意升騰的位置不可琢磨,似乎是隻出現在胸腔裡。又好像是瀰漫在四肢百骸。
奇妙的感覺只存在了一會,冰冷殘酷的現實便迅速逼到近前。已經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