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一種對手指功能的恢復很有限,一種在美觀方面……”
似乎是早就猜到我不會接受這個方案,姜錫俊嘆了口氣,向後躺了躺,靠在了椅背上。他抬起頭,發現少時眾人的表情又黯了下去。金泰妍站在那,目光陷入放空,李順圭又玩起了手指。林允兒後退了一步,挽住了徐賢的胳膊。
“不要再折騰了。缺一根小拇指又不影響生活。”提了提一側臉頰,睏意又再次襲來的我緊接著打了個哈欠。
當所有人都在被不好的情緒包圍著的時候,再一次的。唯獨我一個人露出了毫不在乎的情緒。站在床邊的金泰妍,朝我看了一眼,雙手開始握緊。突然間覺得很生氣的她,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然後徑直轉身,繞過床尾,一聲不吭的出了病房。
金泰妍的突然離開讓很多人有些措手不及,看著帶起一陣風留下背影的她,我睜了睜眼睛。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見隊長突然間出去了,有些擔心她的忙內揚起手臂晃了晃:“我出去看看。”對著我說完這話之後。忙內再次出了病房。
——————————————
離開沉悶壓抑的房間,長條形寬闊的醫院走廊讓忙內覺得要更容易呼吸。深呼吸了數口氣的她左右看了兩眼。發現隊長並沒有走遠。出了病房的她,就坐在一旁,靠牆的冰冷長條座椅上。緩慢的跨出幾步,挨著歐尼一起坐下。忙內併攏雙腿,筆直的伸出,雙手十指交叉著放在修長的腿上。她側頭看了一眼低垂著頭,看不見表情的隊長,嘆了口氣。隨後收回目光,揚起頭,將自己的腦袋給擱到了椅子的靠背沿上。
望著天花板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歐尼們那學了很多東西,卻唯獨學不會安慰…………因為壓根就沒有幾個人會。
——————————————
少時八人在病房中,從頭到尾都不顯得擁擠。相反寬大的單人病房中,因為少了兩個人,而突然顯得有些冷清。
我抬了抬頭,發現秀英,孝淵,yuri等人的目光,仍舊還是保持著低垂。因為和我不太親的緣故,她們對我報以的感情,是一種感激外加一點擔心。雖然情緒很少,但不管怎麼說,我畢竟是斷了一根手指,在她們看來,這已不再是表示感謝,請我吃一頓飯便能完結的事情。所以,在這個時候,她們統一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統一的,心思變得複雜。
房間內一時寂靜無兩,姜錫俊不停的拿出手機看個不停。我瞥了一眼他,然後把腦袋擱在枕頭上,知道他們,是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等出一個結果。
等待和寂靜並沒有維持多久,在病房外剛剛把椅子坐熱的金泰妍和徐賢又走進了病房。金軟軟的眼睛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焦點,沒有什麼精神。她一步一步的緩慢踱到我身邊,生硬的丟了一句話給我:“肚子餓不餓。”
望了眼好像還在生氣的她,我不著痕跡的把剛剛又伸出來的手放回到被子裡,擺了擺頭:“還好。”
金泰妍聽罷低低的“哦”了一聲,她緩慢的向一側挪動了幾步,坐到了床尾。儘管房間裡有很多張柔軟的凳子,但除了姜錫俊一個人拖過一張,坐在上面以外。沒有人再選擇搬凳子過來坐。她們全都站著,平日裡最歡蹦的帕尼,此時更是交叉著雙腿,雙手背在身後。
玩手指,是她們目前唯一緩解情緒的遊戲。
將她們的表情,全都看在眼裡,我大致能揣測到她們每個人目前所受的煎熬的程度。看樣子我剛剛的那一番話,全都從她們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說服少時這幾人,特別是其中的幾個特別固執的傢伙,還真是一件挺難的事兒。
無奈在繼續加深,我條件反射的又嘆了口氣。然後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很荒唐的想法,那就是…………剛才我為什麼只是剁掉了一根手指,而不是整隻手!一根手指的分量畢竟還是不夠足,滿足不了以身相許的狗血劇情發展。
腦海中的荒唐想法只持續了一秒,便徹底被我給丟到了犄角旮旯裡,不見蹤影。現代社會,神經正常一點的,都不再會被輕易感動。如果不是因為我這匹白馬,在關鍵時候幫了她們好幾次,想必也不會獲得像今天這般,如此多的關心。儘管這關心,讓我覺得頗有負擔。
老實說,我現在很困了。感動什麼的,感激什麼的,等到明天,哦不,是等到我睡醒了再說。
就在我努力的,讓上下眼皮維持著激烈搏鬥的時候,姜錫俊的電話終於是響了起來。以光速接起電話的他,沒有停頓的吐出一長串暴風英語,然後停頓許久,又再次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