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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姜錫俊聽罷翻了翻白眼,一隻手握拳,朝我揚了揚。:“hiong,你可以再試一次。不過,你應該聽說過拳擊手的條件反射吧,雖然我不是專業的拳擊手,但好歹也練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臉上帶著挑釁表情的姜錫俊陰險的笑了一聲。看著那個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砂鍋大的拳頭,我很乾脆的放棄了再來一巴掌的打算。

見我舉白旗退縮,本來還打算靠反擊找點場子回來的姜錫俊對我比了箇中指,然後收回了手,他掏出電話來,開始給負責巨蛋現場演出的相關負責人,以及s~m這邊的負責人打起了電話。雖然說在演唱會現場,有很多fan們都在拿著手機或者dv拍攝,但是我們所要做的事,畢竟和她們不一樣。要想扛著專業的攝像裝置。在現場到處移動著拍攝的話,事先的許可是必須要獲得的。

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姜錫俊很久都沒有將手機拿離耳朵。巨蛋不愧為巨蛋,在演唱會的級別中已經是屬於頂級的存在了,拍攝許可看樣子。沒那麼好獲得。

在姜錫俊忙碌的聯絡著的時候,我一直都保持著側頭看向窗外的狀態,沒有帶耳機,只是聽著呼嘯的風聲,窗外的另外一個世界,漸漸地在我的眼睛裡留下印象。帶有日文的標牌。與國內的日系車外觀略有不同的車輛,在邊上呼嘯而過。隨著mpv的行駛,原本較為荒涼的高架橋兩邊,也漸漸繁華了起來。一棟又一棟日式建築,出現在視野裡。

按道理來說。一切都是新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此時的我,完全沒有在香港那時的奇妙心境。在喜歡著不同的風景的同時,我的內心深處,仍保有著一道最為堅實的底線。誰背有罪責,誰存有過錯,我都記得。我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也一直都沒忘。

就這樣,在一片放空中。東京市區終於快要到達。高架橋早已不見蹤影,進入中心市區以後,密集的高樓大廈根本就沒辦法留出充足的空間來,建造高架橋。雖然中心市區的城市佈局井然非常,但過大的車流量,仍舊使交通處於擁擠的狀態。在快要進入巨蛋所在的文京區的時候。mpv很不幸的被堵在了一條主幹道上。

停下來的車並沒有讓我和姜錫俊兩個人變得焦躁,因為現在時間還早。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兩個多小時。許可的問題就在不久前被解決,姜錫俊這會顯得有些遊刃有餘。“hiong。到時候演唱會開始了,唱歌的鏡頭你可以拍的馬虎一點。但她們搞怪的場景,一分一秒都不要放過。”正抬手整理著自己髮型的姜錫俊,還不忘叮囑了我一句。對此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回應他。

想著這會車速為零,就算啟動了之後擁擠的車流也會限制住車速,所以我乾脆解開安全帶,活動活動了因為久坐而有些不舒服的身體。就在我小幅度的擺著胳膊的時候,一個不經意間的轉頭,窗外的一抹紅色進入視線。透過建築的縫隙,部分東京塔,在我的面前露出錚容。

亮紅色的鋼鐵編織在一起,交叉爬升,代表著一整個時代的建造工藝,毫無懸念的宏偉磅礴氣息,撲面而來。即使我未站在它的腳下,其實它被擋住了半邊臉,一腔感慨依舊油然而生。

坐在車內,望向窗外,我甩胳膊的動作募得停住。直到此時此刻,在我看見了東京鐵塔之後,我才有了身在東京身在異國之都的實感。這裡,離大陸數千公里,離首爾,同樣數千公里。

就在我靜靜地看著東京鐵塔的時候,mpv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高大的東京鐵塔很快就被建築物給擋住,我只有貼近窗戶,儘量的向上看,才能看到它那因13年九級大地震,而被震歪的塔尖。

收回視線,安穩的坐回到椅子上,我想起了另外一座令人心生嚮往的高塔,那便是巴黎埃菲爾鐵塔。這是又一個被全世界的行者所企及的地方,所有人包括我,都曾幻想過站在埃菲爾鐵塔下的心境。但這種心境其實沒辦法揣度,想象是一回事,等真正站到了鐵塔之下,便又是另一回事。

從前的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巴黎這個目標遙不可及。我唯有從國內著名作家張抗抗的那篇名叫《埃菲爾鐵塔沉思》的散文中,才能窺得一絲行者真正該有的心境。在這篇散文中,她如是描述道:

這是一個廣場,一塊空地。它從一個平凡的基點拔地而起,不需要鋪墊和過渡,那麼輕易而又無情地甩下了世俗和浮塵,傲慢地兀立雲端,俯視全城……

我是要登塔的。上去尋覓它的眼睛,窺視它的靈魂。它太高了,世人的眼,難以與它平行。我是要上去的,默默企望一次沒有國界的超越,一次沒有階梯的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