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要繼續說這件事情,我也不想聽,聽了便是麻煩。那是少女之間的事情,在我已經老去的眼裡,從頭到尾,她們都是九隻。
其實有時候,真別把“親故”這個詞想得那麼純粹。那些彼此之間沒有半點是非的親故,是隻在理想國中才會有所存在的。現實中,絕無僅有。再要好的親故,其間也難免會夾雜些利益,情仇的考驗。不管能不能度過這些考驗,但至少曾經存在過,不管是不是真的有背叛,至少曾經在一起快樂的生活過。
見場面冷了下來,姜錫俊挨著金泰妍坐在了她旁邊的化妝椅上。“去換衣服吧,最近那麼辛苦,今天慶祝完以後,就好好休息吧。”同我一樣一直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姜錫俊手揚了揚,但最終還是沒敢去撫摸金泰妍的頭,甚至是連手也沒有。金泰妍連瞥都沒有瞥他一眼,徑直起身,走向了另外兩隻剛剛進的隔間,只是她在走進隔間的瞬間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對著我,眼瞼低垂,說了句:“今天,辛苦你了。”說完便消失在了隔間的門後,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莫名其妙。或許,是在說拍攝的事情?
擺了擺頭,不再想這句話的箇中意思。休息室裡一下就只剩下我和姜錫俊來兩人,就這樣坐著,我瞅了半天眼面帶倦容的姜錫俊,然後眉毛一抬:“呀,你今天,不會又打算讓我付錢吧,我可告訴你,這個月的工資還沒領,手上也沒什麼錢。”有了前車之鑑之後,我非常警醒的提前對姜錫俊說。姜錫俊到這個時候才稍微嗨了一點,放聲笑了出來。“不坑你坑誰,反正我是一分錢沒有,你要是不怕丟臉的話就讓她們付錢好了。”
“嘿,我說,你tm美國都去好幾天了,竟然跟我說沒錢。”有些不相信的我試圖去搜姜錫俊的身,不過這小子極力的扭動著身體,反抗著。他一邊反抗,一邊說:“那都是走的公帳好不好,我的卡可還是在被凍著呢。”“你就不會找你那幫兄弟借點?”姜錫俊擋掉我伸過去的八卦掌,整個人拖著椅子向後移了移。“包括東勳,還有幾個和我走的比較近的,全部被我父親給打了招呼,我現在還不是在等著工資開伙呢。”
想著又要放血一次的我心情極度不爽,抓住自己的頭髮揉了半天。“我說,至於嗎,帝國高層現在都流行玩這樣的遊戲?這和偶像劇還有半點區別嗎?我真是。”在現實中體驗了一把這狗血的劇情,雖然男主角不是我。但是,我特麼很悲催的,是那個受害者。姜錫俊看見我的表情,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也很無奈。“我說,那個從英國回來的丫頭,很喜歡你?”不再糾結請客問題的我換了個話題。
“還行吧,小時候比較喜歡粘著我,反正自從她去英國了以後,就沒有再見過面了。”姜錫俊拿著手機在掌心裡轉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那,金泰妍知不知道這事?”
“知道啊,雖然金抽抽很不屑知道我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厚著臉皮主動的全都告訴她了,那丫頭的事情,卡被凍結的事情。”自然說著的姜錫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對泰妍的話,我會誠實的讓她知道我的一些事情。”
看了一眼再一次變得真摯的姜錫俊,我作為親故,一點為他叫好的心思也沒有。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已經徹底反應過來。“呀西,姜錫俊,真是,忒發。我說金泰妍剛剛怎麼莫名其妙跟我說那句話的呢,老實交待,你是不是跟她們說了,今天是我請客。”
見小動作已經暴露,姜錫俊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說了句:“當然。”
嘆了口很長很長的氣,我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抵抗。“剛剛她們錄製的時候,你怎麼沒出去,說好的應援呢?”有些無聊的我在休息室轉了轉,開口問他。姜錫俊對著身後的鏡子,理了理頭髮。“人到了不就好了嗎,你覺得我這狀況還有力氣去應援?”見他那有氣無力的樣子,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那還真是遺憾吶,金歌手破音的樣子,估計你是沒什麼機會再看到了。”“麼,破音?”本來還在理頭髮的姜錫俊一下子轉過身來,坐直身體,緊緊地盯著我。
“不會吧,屋裡金歌手怎麼可能破音。”一說到金泰妍破音,這傢伙顯得是相當激動。“只是略微破了那麼一點點,我一個攝像騎師,就在她跟前拍著呢,難道還會聽錯?”就在我們兩個說著的時候,換完裝的三隻從隔間走了出來。姜錫俊這貨想也不想,就對著金泰妍問道:“最近是不是身體有些不太舒服?聽劉承宇說你今天唱歌的時候破音了。”站在一旁的我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涼,有了一種想要掐死姜錫俊的衝動:你丫的還敢說的再直白一點麼,你這賣隊友也賣得太徹底了點吧。
金泰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