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我們的結婚五週年紀念日啊！”安靜臉上有些不高興。

方曉波恍然大悟，彷彿是一眨眼間，就結婚五年了。日子就像流水一樣平靜地流淌著，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平靜，跟著歲月的步伐且行且過，甚至都沒想到要回頭看望一眼走過的痕跡。有時候偶爾停下來，想回憶起過去，可腦子裡似乎一片模糊，只有光與影的跳躍閃動。

“對不起，我沒想起來。你想要什麼，我明天再補，好不好？”方曉波覺得心裡一陣內疚，如果物質能夠彌補的話，他的心裡會輕鬆點。

“算了，都老夫老妻了。你工作那麼忙，別把自己累壞了。來，為我們結婚五週年乾杯！”

幾杯酒下肚，兩人的臉頰都已酡紅。

方曉波只覺得眼前有些朦朧，眼前的妻子雖已年過三十，但面板依然白皙，胸部依然豐挺。臉上那一抹醉酒的胭脂紅，更增添了幾分嬌媚，彷彿又回到了少女時代。不禁心旌一蕩。

安靜見老公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嫣然一笑，佯嗔道：“你看起來好色哦！”

方曉波在酒精的刺激下，有點按捺不住內心已經點燃的*。靠近妻子，捧起安靜的臉，溫柔地說：

“我現在想要”

安靜笑得很燦爛。

“那也得等我收拾好吧。”

“我等不及了”

方曉波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拉起妻子的手走進房間。平時溫文爾雅的他，此刻變得像頭餓極了的猛獸，恨不得一口把妻子吞進嘴裡。他迅速地褪盡安靜的衣服，狂風暴雨般地親吻著。

安靜從未見過老公如此*，似乎受到了驚嚇。但很快她內心的激情就像初升的太陽一樣噴薄而出；刻意壓抑的呻吟聲；情不自禁地從喉嚨深處擠了出來。她覺得她的身體在一點點融化，在徐徐地飛昇……。

整整折騰了一個小時；兩人終於從狂亂中恢復了平靜。凌亂的現場，彷彿是剛剛經歷了一場*。

方曉波爬起身；拿起一支菸，正打算抽，安靜鬆開摟住他的手，從他嘴上取了下來。

“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

方曉波默然。剛才的發洩雖然暫時地消除了心頭的煩惱，但很快這種情緒又捲土重來。彷彿開閘洩洪的水庫，很快又會被重新灌滿。

“你怎麼啦，好像有什麼心事？”安靜終於覺察到了老公的異樣。

方曉波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說：“沒什麼，我下個月要調到福州工作了。”

“一定要去嗎？”

“嗯，老闆都發狠話了，要麼服從安排，要麼辭職走人。”

“那就去唄。”

“我捨不得你，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還怕我跟別人跑了啊？”安靜開玩笑地說，心裡覺得很甜蜜。

“我心裡對那個城市有種自己都說不明白的抗拒，很奇怪的感覺。”

“你不是在廈門讀書的嗎，那裡離福州很近，還可以去看看母校和以前的同學啊。”

方曉波沉默了一下；緩緩地說：“從畢業過後就一直沒跟他們聯絡過了，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一晃就十年過去了。”

“怪不得我跟你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聽到你提起過以前的同學。這次正好有機會可以和他們聚聚！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安靜一邊安慰著老公，一邊爬起身，穿好衣服。

她在惦記著，客廳裡的飯菜還沒收拾好。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城市裡已經陷入了沉寂，只是偶爾有汽車疾馳的聲音。

方曉波從噩夢中猛然驚得坐了起來，一摸身上，竟然大汗淋漓。

“怎麼啦？老公。”安靜睡眼惺鬆地問。方曉波在夢中身體猛地動彈了一下，正好撞在了她的身上，把她也打醒了。“是不是做噩夢？”

“是啊！一個很奇怪的夢。”

“說來聽聽嘛！”

“算了，只是個夢而已，”方曉波鑽進被窩，摟過妻子，“明天還要上班呢，早點睡吧！”

二：可怕夢魘

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平靜，只是這種平靜將會持續多久，沒有人會知道。誰都無法預料明天、明天的明天將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一個細枝末節的改變，將會給整個人生帶來怎樣的影響。

據說；一隻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颶風。人生是由許許多多的偶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