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當他們死了吧。”
此後很多天,莫雲澤連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
那幾天,老同學韋明倫和耿墨池從國外回來,他忙於應酬,倒也暫時無暇顧及四月,他知道這事不能急,得慢慢來。過去,莫雲河跟韋明倫和耿墨池都是頂好的兄弟,雲河去世時,韋明倫和耿墨池都在國外,聞知噩耗悲慟不已。這次回來,大家免不了要去雲河的墓地祭拜,結果遇見了在養父墓前哭得聲嘶力竭的四月,莫雲澤心疼不已。
他將四月帶到自己的公寓,細心照顧著,他什麼都不提,只想她能儘快好起來。而四月耿耿於懷的是她為什麼沒有跟李老師叫聲“爸爸”,沒有機會了,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了。她開始變得絮絮叨叨,常常一個人自說自話,過去那麼久的事情,她都能盡數回憶起來,每個細節,甚至連李老師說話的語調和咳嗽的聲音,她都能完整地敘述出來。
莫雲澤無疑充當了最好的聽眾,她絮叨的時候,他就靜靜地坐在旁邊聽,從不插言,只在四月流淚的時候,體貼地遞上紙巾,或者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拍著她的背,像哄一個嬰孩,“四月,你還有我。”
莫雲澤白天要上班,怕四月一個人待著難受,就打電話叫來了芳菲,要芳菲過來陪陪四月,芳菲欣然前來。看著芳菲追隨的目光,莫雲澤幾次想跟她攤牌,但想想這個時候不恰當,他怕傷害這個善良單純的女孩子。雖然他也很喜歡她,但只是哥哥喜歡妹妹那樣,沒有絲毫的雜念。對四月不一樣,他從來就沒有把四月當做妹妹。從來沒有。
週末,他本想帶姐妹倆去附近的湖邊走走,不想阿森打來電話,稱費雨橋已經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