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忠這才注意到棋盤,已被切斷了後路,成了一盤死棋。他朗聲笑起來,“後生可畏啊,我終於是輸了這盤棋。老嘍,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費雨橋也跟著笑,“德叔老當益壯,我怎麼是您的對手,剛才不過是德叔讓了我兩顆棋子而已。”
“你別謙虛,贏了就贏了,我又不是不認輸。”
“德叔能認輸,真是讓晚輩誠惶誠恐,要不我們再下盤吧,這次您就別讓我了,不然贏了也沒意思。”
“不下了不下了,累了。”陳德忠起身,指著窗外說,“我們去院子裡散散步,你看,我種的那些白茶花都開了呢。”
“嗯,早上我進門就看到了,真是美。”費雨橋也起身,由衷地讚歎。
“那我們出去吧,在屋子裡待了半天了,出去曬曬太陽。”陳德忠說著就揹著手下樓。費雨橋緊跟其後。
榆園的前院和後院沒有種別的花卉,只種了白茶花,白茶是一種很高貴的花,花瓣精緻得像絹花,高潔皓白,一塵不染,仿如有凌霜傲雪之骨氣。正是十月間,碧綠的葉子間盛開著朵朵白茶,佇立花間只覺清香沁人,甚是美妙。費雨橋不懂白茶,但也覺這花賞心悅目,深吸一口氣,“這花不常見呢,本地好像沒有這樣的白茶花,多是紅茶花。”
“你眼力還不錯,這些花可是我花大價錢從江蘇無錫運過來的,那邊才產這樣的白茶花。”陳德忠剛好站在一株白茶邊,一身淺灰色唐裝,配著那白花,竟顯出幾分仙風道骨來,他一邊俯身細細地打量花朵,一邊自顧自地說,“可惜是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