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似乎並無異議。
太陰真人道:“貧道以為不然,白素貞是為女仙,理應由天下女仙之首的西王母管轄。她雖為二十八星宿之一,但危月燕壁水獝也屬二十八星宿,敢問王母她們是紫微宮中人,還是瑤池仙宮中人。”
紫微大帝微微頜首。
西王母道:“太陰小子,白素貞可不是瑤池宮中之人,你莫想沾染到我身上來,若是捉拿白素貞,許仙定會插手,他同你有師徒之誼,你休想脫得了干係。”
太陰真人笑道:“不是貧道想要粘連,若說翼火蛇從屬二十八星宿,再從屬於紫微宮,倒不如說是朱雀七宿之一,難道朱雀也與您沒有關聯?而朱雀也和許仙大有關係。而若說師徒之誼,法海道友同許仙也有師徒名分,而且同那白素貞有著往昔恩怨,彼此相互爭鬥數次,可以說是牽連最深,白素貞又素受觀世音菩薩點化,佛門怎能置身事外?”
法海若有所悟:“我與他們的恩怨已然了結,歸根結底,白素貞還是由真武大帝放下界來,且約好迴歸的時日,此事正在真武大帝的職司之內。”
一眾天仙分辯起來,此事好似同誰都有些關聯。他們神念在此,真身不知在何處,往往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應話。而本該主持會議的玉皇大帝,則是一直沉默不語,也不知是否在聽著,不做任何定斷。
直到話題漸漸偏移,各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被翻出來,雖然是幾十幾百年前的事,但對他們來說,已然清楚的像是剛剛生過的。
特別是太陰真人和法海借了個由頭,就佛道兩家的經典公案,進行了深刻的辯論。
道曰清談,佛曰論法。任何一派都有說不盡話題,一般都是古代士人吃飽了飯,用來浪費時間的。而當這兩種話題交接在一起的時候,那就變得超級浪費時間。
更別說坐在在這裡,全都是佛道兩派的最佳辯手,立場問題從來是根本問題,當他們為了各自的理念加入進來,進行這場永遠不會有結果的終極大討論的時候,漸漸忘記了,他們的話題中,有多久沒出現的,“白素貞”,這三個字。
六百三十五
許仙道:“師傅,你怎麼來了?”
“噓——”太陰真人把食指豎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許仙左顧右盼,不知是被誰監視了。
太陰真人笑道:“你可知你大難臨頭了?”
“這不是笑著說的話吧!”許仙眉毛抽了抽,“是什麼大難?”
太陰真人指指天上,“現在玉皇同一眾天仙在商量怎麼對付翼火蛇白素貞。”
“天仙!”許仙吃了一驚,他是見過南極仙翁的手段,那還只是一個分身,他自認遠遠不如,隨便下來一個天仙,恐怕他和白素貞就不是對手。
“不過你放心,諸位天仙在兜率宮中皆有要事,等閒不會下凡,也不願以大欺小來捉拿爾等。”
許仙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只要天仙不出手,其他神仙他自認皆有一戰之力。
太陰真人卻大搖其頭,“真是小瞧了天下英雄,紫微宮的北斗七星君,天庭四大元帥,佛門諸位菩薩羅漢,你都能敵得過?而其背後皆是通天地造化的天仙為其謀劃,一旦商定下來,必會設下萬全之策,你有什麼法術別人是不知道的?”
許仙乾笑道:“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多人?”又深深的嘆一口氣:“那豈不是必死無疑?”那些天仙可不是吃素的,誰若懷疑他們的智謀,就得先懷疑自己的智商,定然不會是一小怪送過來給他練級。若是出手,必定算定了他的所有對策。
太陰真人道:“燭龍出世,本就是要與天下修行者為敵的。”
許仙道:“那師傅你呢?你難道不擔心嗎?”
太陰真人神秘一笑:“我不擔心,其實他們也未必真的擔心。再說我原本算定的必死之局,不也因為你的出現現出一絲生機嗎?現在你也要去求那一線生機。”
“如何去求?”許仙精神一振。
太陰真人搖頭吟道:“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
許仙道:“師傅,《孫子兵法》救不了我啊,您還是湊合著給我幾樣法寶得了。”
“我給你再多法寶,難道別人算不清楚,不會改變戰略。你沒有廟算,必敗無疑。當今天下能在廟算上與之一較高下者只有一人,天機子,魚玄機。”
許仙豁然開朗,“但是師傅,縱然廟算上可以彌補,但力量不足怕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