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簡單的事,就容易成功。相反若是讓其做殺父殺母這樣極端違背自己心意的事,那就極難成功。
而且同樣一件事,程度也大有不同。許仙並沒有規定杖責的輕重,但衙役們都是拼盡了全力在打,簡直像是恨得咬牙切齒,顯然沒有誰真心願意當狗腿子。
縣令公子一臉怨毒的望著許仙,打過二十,衙役們也不停手。
許仙也不讓他們收手,而是對地上的縣令公子道:“意欲殺官謀反,乃是死罪。我輩中人,原不該妄開殺孽,但今日我以國法殺你,合乎天理人情,不染因果!”
就如同大將領兵在外征伐殺戮,這份因果就並不種在個人身上,而是同整個國家的氣運聯絡在一起,只因這是司職所在。當然,如果做得太過,比如大肆殺死俘虜,也會遭到報應,是以才有“殺降不祥”之說。
縣令公子大懼,又是恐嚇又是求饒:“求求你放了我,我爹是新安縣令,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許仙沉默不語,幽黑的眸子對著縣令公子怨毒的眼神,神色絲毫不變,直到其氣絕身亡,才對雲嫣道:“嫣兒,走吧!”
“夫君!”雲嫣小聲呼了一聲,神情有些不自然。
許仙微笑著道:“你覺得我太殘忍?”他並非沒有同情心之人,但卻絕不會濫施分毫的同情心。在這一點上,他可能比常人顯得更加冷酷無情。畢竟他當初可是差點選擇跟燕赤霞學劍,學劍為何,自是殺盡天下惡賊。所謂勇者必狠,只是他這份狠辣,並不常發揮出來罷了!
雲嫣搖頭:“物傷其類而已,不過我不是擔心他人,而是擔心你,你剛才看起來有些……”
許仙卻道:“可惜我不是東嶽大帝!”不然定要在黃泉之下,數其罪過一一論罰,別想要一死了之。
“有時我會想,我這種特異的性情,有幾分是來自於前世記憶的影響?看起來溫和善良同東嶽大帝完全是兩種性格,但是否在本質上其實是一樣的呢?東嶽大帝所表現出來的幽森冷酷,或許是因他坐居地府的最高階,總要面對無窮無盡的惡!若是我在那個位置,或許會變得和他一樣吧!”
雲嫣停下腳步:“夫君,你就是你啊,你不是任何人!”
許仙一笑,悠然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而在鳳凰松下,那些衙役如夢方醒,驚的大汗淋漓,若是讓縣令大人知道公子是被他們親手打死,那真是唯有死路一條。商量之後就用了縣令公子的辦法,回去稟報只說忽然失去了他的蹤影。實則將之投入深山幽谷中,自會有野獸毀屍滅跡。
許仙同雲嫣言說之間,已登臨高峰,忽聽一聲大喝,“孽畜,哪裡逃!”只見兩道遁光一追一逃,掠過山谷。
後面那道遁光中傳說聲音,“前面那位道友,還請助我一臂之力!”
眼看那道遁光趕到眼前,許仙將手一伸,化為一隻金色大手將前面那道遁光捏在手中,猶在掙扎不休,是一隻體態如貓,渾身豹紋的花狸精。後面那道遁光隨即趕上來,顯出真形乃是一個身披羽衣的童子,手持一把松紋古劍,抬手一劍刺向那動彈不得的狸精。
許仙將那狸精拉回身邊,他可不想不問緣由就做了他人的幫兇。
那童子刺了一個空,愣了一愣,秉劍向許仙行禮:“我乃南極仙翁坐下黃鶴童子,未問道友高姓大名!”
“原來是南極仙翁的高徒,久仰久仰,在下許仙,你們這是為何?”
許仙心中一動,這鶴童子豈非就是原本的劇情中,為了仙草同娘子格鬥的那鶴童子嗎?
果然這樣的名山大川不可能沒有人佔據,而且來頭還不小。雖然對方也是妖怪,但卻算是仙道中人,無法用一般妖怪的規則來處理,不然惹出南極仙翁來,那真是天大麻煩。而龍虎金丹能否打動這位以靈藥多出名的南極仙翁的高徒,也在兩可之間。
黃鶴童子見識了許仙的法力,不敢怠慢:“原來是許道友,失敬失敬。我在這山中修行,這孽畜仗著有些道行,竟然趁我閉關之時,在這黃山上吞殺無辜。我被怨氣驚覺,出關除去這妖孽。還多虧了許道友,不然險些給它逃了去!”
狸精卻大叫起來:“上仙救我,莫要聽這鶴童胡言,我在這山中潛修多年,從來不曾亂殺無辜,是這鶴童想要獨佔黃山,想要至我於死地!”
許仙道:“真人可曾有什麼證據?”妖怪吃人要麼是從小就吃,要麼就是從來不吃。從他方才聽來的言語推斷,這黃山是近來才開始有人失蹤,那就有些奇怪了。
黃鶴童子挑眉道:“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