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深深的吸一口氣,向天咆哮:“我操你大爺,胡心月!”只用了一瞬間就瞭解自己為何會落到這步田地。
“阿嚏!”胡心月正躺在搖椅上懶懶的曬太陽,狠狠打了個噴嚏,用手揉揉鼻尖,身旁的淨琉璃將雪白的裘絨披在她身上,她翻而了個身重又閉上眼睛。
“放手!”三聖母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羞怒交集臉色通紅。
許仙連忙放開手,又立刻抬起手擋住第二巴掌,指指三聖母的身體道:“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那挺拔的酥胸正隨著她激烈的動作而微微顫動。
三聖母才徹底認清自己的狀態,顧不得許仙,手忙腳亂的去找衣衫。
許仙轉過頭不去看,轉頭的瞬間卻見晶瑩的淚珠自她光潔的臉頰上滾滾而落,他心中哀嘆一聲,“這次麻煩大了!”也招來彩雲形成衣衫。
四周的煙塵正在飄散,廟宇前的殺氣卻越來越濃,直衝天際。
許仙一步踏下床榻,張口道:“楊……”下個字還未來得及出口,一把閃亮的三尖兩刃刀,就直逼到喉嚨。
許仙連忙側身避過,三尖兩刃刀變直刺為橫揮,重重拍著許仙的胸口,將他拍飛出去。
許仙在半空中翻滾幾圈方才穩住身形,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他絲毫不敢停留,身形化為電閃直入藍天。而他原本站立之處,轟然一聲,土石飛揚,整個虎丘徹底崩塌。
許仙從高空望去,已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地貌,不禁抽抽嘴角,就是他的體魄捱上這一擊也不會好受,楊戩顯然不是來跟自己說笑的。
他倒也能夠理解這種心情,如果他有個妹子莫名其妙的跟一個陌生男人同眠一榻,會有殺人的衝動也是很正常的。如果再加上“強那啥,誘那啥,迷那啥”這樣的詞彙,那就啥也不用說了,給我洗乾淨脖子受死吧!
只是如果是由他扮演那個受死的角色,那就汗顏無以對了。他在這一刻下定決心,一定要去那什麼青丘之國,不為東皇太一的仙術道法,只為將那狐狸抽筋扒皮,以解心頭之恨。
但報仇是將來事,“暴怒老哥”楊戩同學卻就在咫尺之遙,同樣在想著將他抽筋扒皮,他的腦袋疾速轉動,到底該怎麼解決此事。
說來胡心月設下的惡毒陷阱也並非完全沒有分寸,至少在他和三聖母之間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畢竟如果真的到那一步,瑤池也不會坐視不理,禍害一個女神的貞潔,她也別想輕易脫身,就現在而言,他們只是抱著睡了一覺而已。
許仙糾結抱頭而已?擱在現代才算是而已吧!這可是保守的不得了的古代,有些變態會因為女兒手被男人摸到就要砍女兒手。而現在他可是把人家快看光了,更不知碰到了多少不該碰的地方。事情的嚴重性可比在現代真發生點什麼,還要嚴重的多,而且對方的身份還是正牌女神。
不容他多想,滾滾煙塵中,一個黑影沖天而去,直指天空中的許仙。
許仙側身避過刀鋒,抓住三尖兩刃刀的刀柄,對楊戩道:“你聽我說,我是被那隻死狐狸陷害的!”
只是楊戩本就對他有些恩情,如今又剛抱著人家妹子睡了一夜,他再怎麼禽獸也沒法出手。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只是楊戩的分身。許仙渡過天劫之後,道行突飛猛進今非昔比,楊戩只憑分身還難以殺他,否則還真就冤死了。
本就一臉酷相的楊戩,此時臉上更像是結了一層冰,只用了兩個字回答許仙。
“弄眼!”
楊戩的額心,忽然神光亮起,睜開一隻豎目。無數細小的光粒被集入那隻豎目中,緊接著射出一道奪目的黑色光束。
許仙轉頭望著肩膀上撕裂的傷口,抽了口冷氣,楊戩果非易於之輩,即便是分身也不容小覷。方才他感到極大危機,在千鈞一髮之時推開三尖兩刃刀躲過這一擊,不然就是不死也要受重傷。
“二哥,住手吧!”地面上傳來一聲呼喚,那聲音悽婉之極,宛如杜鵑泣血。
五百三十四
許仙苦笑一下,楊戩冷哼一聲,二人分開落回地面。
許仙見三聖母已然穿好衣衫,雙手相扣虛立於半空中,身後繡帶飄飄,依舊是那樣的莊嚴華美。他的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方才的景象,兩相比較之下似乎忽然多了一種別樣的誘惑。但見她眼角含淚,神情不勝悲慼,連忙收斂心神,暗道一聲“罪過”。
“許漢文,你也是被那妖狐所騙嗎?”三聖母先是問許仙道,神情異乎尋常的嚴肅。
許仙攤手道:“是啊,她邀我來這裡飲酒,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