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
不,什麼都不想說,只想要擁抱他,想要靠在他懷裡,想要……但會嚇壞了他吧,只能這麼走下去。潘玉突然高聲吟道:“中心一句無人會,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憑寄相思。”
許仙撓頭,不知潘玉突然怎麼了。潘玉突然抓住許仙的手,許仙乾咳了兩聲“那個,這個,我說,哎,算了。”許仙終於還是屈服在潘玉的淫威之下,突然想起前世一篇文章,好像玻璃就是這麼煉成的,不由心中一寒,胸中湧出一股熱氣,慨然道:“好像快過年了吧。”
潘玉抿嘴一笑道:“是啊,我也要回家了。”她家是在京裡,來杭州不過是為了讀書。
“回家啊!”許仙嘆息一聲,又要過年了。
玄機觀中,許仙懶懶的趴在楊木桌上,問道:“師姐,你不用回家嗎?”天氣已經冷了,畫符的地方就變成了屋內,生著紅彤彤的火爐,屋外是冷冽的寒風,室內卻溫暖如春。讓人格外的慵懶起來。
魚玄機坐在一個破蒲團上打坐,眼也不睜的道:“四海為家。”所謂門中,也不過是個修行的地方,沒有門人會聚在哪過凡間的所謂年。
許仙打了個哈欠道:“也就是四海無家嘍,真是可憐啊!”
魚玄機睜開眼睛,瞪了他一眼道:“那用不著你來可憐,那道五雷符畫的怎麼樣了。”
許仙癱倒在桌子上:“那可是比隱身符要難無數倍啊,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會畫,我又不是神仙。”又突然來了精神,“要不你像上次那樣教我。”
魚玄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閉上眼道:“做夢。”自從上次的事後魚玄機每天加了一個時辰靜心打坐,而且對許仙也總擺出一副嚴師的模樣。那意外被打破的防備反而讓防備變的更深起來。
許仙也不介意,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蟬把玩起來,這是潘玉臨行是送給他的,說是從第一次來玄機觀時候見的那農人手中收過來,又請能工巧匠實驗了好久,才找到一種塗料可以遮擋許仙所說的輻射。
許仙也甚是讚歎,古代的科學似乎都是試驗科學,完全摸索著來,為了做這層塗料,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小動物,不過當然,許仙還沒博愛到那一步。這層塗料非常奇特,完全透明不說,還不怕水汗,說是隻要不見熱血就不會融化。
只是潘玉送他這玉蟬時候的表情,他現在都感覺有點奇怪,只是不願深思,反正就像自己送潘玉劍一樣,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隨手相贈。
許仙邀請道:“師姐,要不要跟我回家過年?”他家就在錢塘,到杭州很是近便。
“不必。”
“那筍兒去吧,很多好吃的呢!”許仙就差拿出一個棒棒糖了。
穿著綠茸衫的筍兒坐著小板凳,正在火爐前烤火,小臉被火光映紅彤彤的,此刻高興道:“好啊!”又瞧了一眼打坐的魚玄機轉口道:“謝謝師叔,筍兒要陪著師傅。”
“真是乖啊,不過你師傅是有道之人,根本不在乎這些,什麼年不年的,筍兒竹兒,根本無所謂。你跟我回家還能省她點力氣,少做一個人的飯,豈不是兩全齊美。”
筍兒急了,“你胡說,師傅最疼筍兒了。”
許仙呲牙笑道:“你看你師傅一直不說話,早就預設了。她一定在想,什麼筍兒不筍兒的,麻煩死了,炒菜吃掉算了,嗯,筍炒肉你覺得怎麼樣。”欺負小女孩的惡趣味啊!
筍兒委屈萬分的道:“師傅!”
魚玄機終於再一次睜開眼睛,櫻唇輕啟,貝齒微露,對許仙輕輕說了一個字:“滾。”
許仙無奈的站在玄機觀門口,“開個玩笑,不至於吧,放我進去啊!好筍兒,乖筍兒。”
筍兒的聲音從門裡傳來:“壞師叔,笨師叔,師傅說你什麼時候會畫五雷符,什麼時候再來吧!”
一陣冷風襲來,許仙一縮脖子,抖抖索索的往書院走去,沒了潘玉,感覺書院格外的冷落。抽出經史子集,諸子百家,胡亂讀了一通,就早早入睡。依舊是持之以恆的修行,但即使有道之人也再看不見他房間裡的金光,所有的光芒彷彿都被收斂,化作一個金色的人形,慢慢起身。眼中光華流轉,卻淡漠如水。
淡淡道:“申屠仗何在。”
屋內一個人影從虛到實漸漸浮現,卻是一個虯髯大漢,應聲道:“申屠仗在此。”這些日子,許仙每晚出竅審陰,將那些極惡之鬼,都餵了申屠仗。這些日子修行得顯是不錯,體型還是原本的大小,連面目都無甚改變。
要知道魂魄脫離肉身,沒了依託,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