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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許仙進去一瞧,雖然這趙才子還有細弱遊絲的氣息,但是魂魄,已經不在了。不由皺緊眉頭,道:“這下可不好辦了。”

方才對許仙不滿的貴婦人此時也知兒子的性命全系在許仙身上,抹著眼淚在一旁一味求肯,生怕許仙心懷怨氣不肯好好醫治。

許仙嘆息道:“我原說要他注意身體,他不聽我的。要為他醫治,你又不信我的,偏去信那庸醫。我讓你留下柱子上的符文,你又偏偏往上面打一掌。如今他已經失了魂魄,我有什麼辦法?”信了我雖不能得永生,多活個三五十年還是沒問題的,不信我,那就是春哥來了也沒辦法。

趙全名一聽,立刻老淚橫流,就要給許仙跪下,求他醫治,卻被許仙扶住。劉管事道:“許大夫,那一掌是在下打的,不想竟然闖此大禍,只要許大夫能夠醫治,劉某願以性命抵償。”他心中痛悔,漕幫與他有大恩,怎麼反而害了少幫主的性命,一掌向額頭拍去。

卻被許仙一手捉住,劉管事自恃有開碑裂石的掌力,被許仙一捉,竟然不能動搖分毫,心中駭異,才知許仙是個有靈異的人,不是尋常大夫。

說話間,屋裡的家人也跪了一地,裡面哭哭啼啼,卻引得外面侍候的僕役哭聲震天,還以為人已經死了。忠心倒也未必,應個景倒是真的。

許仙一聲大喝道:“人還沒死,哭什麼哭。”聲如雷霆激盪,將院中這悲慼的氣氛一掃而光。趙全名顫顫巍巍的道:“許大夫,才子他還有救?”

許仙道:“為我騰出一間靜室來,我盡力一試吧!”

趙才子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忽然覺得口渴掏了幾杯水喝,隱隱約約間似乎是叔叔遞給他的。但再要喝時,呼喚了一陣,家人卻全無反應。身體越發的難受。

索性起身下床,卻又覺得不渴了,而且連身體也輕快了許多。看家人沒有注意到他,忙向外走去。

天色已經昏沉下來了,他怕被叔叔責罵,東南西北的亂走一通,卻覺得眼前巷陌都變得陌生起來。

他自幼在蘇州長大,又生性好動,又沒有羈絆。蘇州太湖這片地面,還真沒用他沒去過的地方,心下疑惑卻又思索不清,忽然見眼前一座小小的城郭,門口卻連守衛也無一個,一頭闖了進去。

這時天剛擦黑,街上行人卻漸漸多了起來,彷彿有什麼集市。趙才子又起了好奇之心,這黑天半夜的,難道還有什麼集會。不知這是什麼地方,竟有這樣奇怪的規矩。

走著走著,覺得手臂被人扯住,拉在一邊,問他道:“牛兒,你怎麼來了這裡?”

趙才子一愣,牛兒是他的乳名,他是屬牛的,兼之他從小就倔強好鬥,才有這麼個名字。但長大之後就不許人叫了,除了家裡長輩,誰看這麼叫他,就得嚐嚐他的拳腳。然而回頭一看,卻更是愣住,訝然道:“你是吳伯?”

這吳伯六七十歲的年紀,穿一身粗布棉衣,此時雖已入夏,卻做冬日打扮。吳伯曾也是漕幫裡的老人,同鹽幫交戰時受了重傷,就在趙福作了門房,小時曾照顧過趙才子幾年時間,感情頗好。只是後來突然不見了,說是回家養老了,他還為此哭了好幾天。算起來,離現在已有十來年時間。

趙才子於異鄉見得故人,心中不勝歡喜,道:“吳伯,這就是你家嗎?”他粗枝大葉的性格,卻不曾察覺,吳伯的面容同當日一模一樣。

吳伯卻是一臉焦急,又問道:“此地已非陽世,牛兒,你怎麼到了這裡?”

趙才子一病不起,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聞聽此言一下子呆在原地,才想明白許多東西,喃喃道:“我,我已經死了嗎?”

他在一瞬間想起了爹媽,想起了叔叔,還想起醉花蔭的小桃紅,想想這些東西都一去不返了,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起來。

一百七十

許仙坐於靜室,室內昏暗一片。只有一點檀香冉冉,卻並不急著陽神出竅。過了一會兒,一道白影推門進來道:“還說作了萬全準備,怎麼又讓這趙家公子,失了魂去?”卻正是白素貞,回身關上房門。

許仙道:“天意難測,你快幫我算算,他的魂魄遊蕩到了何處,我即可陽神出竅去尋他。”而且他可不會在沒人護法的情況下陽神出竅。

白素貞掐指一算,道:“已有了眉目,所幸還沒有落在鬼差手中,但位置在變,要不還是我去吧!”

許仙道:“是我挑起的事端,怎敢勞煩姐姐,還是我去吧!”他心裡想道,若那小子真的被黑白無常帶回陰司,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他前世的身份同陰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