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縱躍之間,餘光灑見到一個人影,打扮得甚是怪異,只一閃就不知閃到哪裡去了。
……
城內的郡主府,尹紅袖與柔嘉公主尚未入睡,躺在同一張同床上說著秘語。
柔嘉公主柔順的伏在尹紅袖懷中,枕著尹紅袖豐軟的胸脯,小心的問道:“姐姐,你在想什麼?”
尹紅袖摟著她消瘦的肩膀,無奈的道:“你都這麼大了,還要我陪睡。”
柔嘉公主垂下睫毛,道:“我一個的話,老是睡不著。兩個人,很暖和。”
忽的傳來震動之聲,柔嘉公主忙把頭縮排被子裡,聲音透出厚厚被子,“打雷了嗎?”
尹紅袖臉上現出詫異之色,這是什麼響動?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屋中雖給爐火燻的有幾分溫暖,她裸露在外的修長玉腿還是感到幾分寒意,尋了衣物胡亂套上幾件,來到外間,隔著窗戶問侍女道:“是怎麼回事?去打聽一下。”她的命令,層層傳遞,立刻有下人出門去打聽。
郡主府和梁王府,都屬長安的內城,達官貴人所居,相隔並不太遠。沒過一會兒,下人便來報道:“郡主殿下,是梁王府鬧了賊人,把大門和影壁牆都給偷走了。”
尹紅袖肅聲道:“胡說,天下間哪有偷大門和影壁牆的賊人?你編這樣的胡話敢來欺我?”
侍者委屈的道:“小人怎敢欺騙郡主殿下,小的趕去一看,那裡已被金吾衛封鎖了,只遠遠的瞟了幾眼,大門和影壁牆確實沒有了,小人心中也在奇怪呢!您說這賊還真厲害……”侍者絮叨個不停。
尹紅袖思慮了一下,道:“你下去吧,明天去賬房領賞。”
侍者“諾”了一聲,歡喜的退了下去。
尹紅袖又回到裡屋,柔嘉公主問是怎麼回事,尹紅袖將侍者的話告訴她。
柔嘉公主一聽,立刻捂著被子笑的花枝亂顫,“影,影壁牆,也能被偷走嗎?太好笑了,姐姐,你一定被騙了。”連這笑聲中也帶著幾分柔弱之意。
尹紅袖道:“明日若給我查出來他敢騙我,看我怎麼罰他。”想了想,也笑了起來。笑聲漸低,她坐在桌邊,託著香腮,痴痴出神,不知再想些什麼。
柔嘉公主探出被子,問道:“姐姐,你還在想二郎神嗎?”
尹紅袖一愣,而後方想起自己今天在二郎神廟說的那幾句話,搖搖頭道:“不是。”那不過是幾句順口而出的感慨而已,她真正在想的是,不知不覺間年華又長了一歲,自己的歸宿到底在哪呢?
卻聞一聲響亮,只見一尊神道,立在視窗。但見:龍眉鳳目,皓齒鮮唇,飄飄有出塵之姿,冉冉有驚人之貌。若非閬苑瀛洲客,便是餐霞吸露人。
尹紅袖仔細看時,正比廟中所塑二郎神模樣,不差分毫來去。
尹紅袖即驚且訝,起身道:“不知尊神下凡,有失遠迎。”
二郎神躍入房內,回身關上了窗戶,去看那尹紅袖,卻是肌膚勝雪,宮鬢堆鴉,玉面上一對媚人的桃花目,總是含著三分春水七分秋波,此時在屋中穿的淡薄,更顯得十分婀娜。
尹紅袖忙道:“不知尊神下凡有何貴事?”心中暗道:難不成是自己一句話,召來了神怪。
二郎神笑吟吟的道:“夫人忘了今日之言了嗎?”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床上。
柔嘉公主躲在被裡,露出一對眸子向外望去,被他一瞧,又連忙縮回被子裡。
尹紅袖立知其意,勉強道:“是小女子失言,誤請了尊神,請尊神恕罪,來日定到廟中向尊神焚香致歉,今日夜色已深,不便招待尊神。”她這許多年來守身如玉,所愛的又豈止是一張麵皮,無論真神假神,怎肯為一句戲言著失了身子。
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二郎神臉色登時一變,道:“本身聞你禱告,千里迢迢趕來滿你心願,如今只是一句失言便罷了嗎?”
尹紅袖道:“小女子蒲柳之姿,怎入得尊神法眼,還請尊神原諒則個。”
二郎神一皺眉頭道:“這須由不得你。”
尹紅袖眼見不能說服他,張口欲叫,被二郎神遙遙伸手一指,登時不能動作呆在原地。
二郎神湊了過來,微笑道:“夫人勿怕,過得今夜,便教你知道本神的好處。”
尹紅袖心中大慌,而床上的柔嘉公主早嚇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此時,窗扇猛地破碎,一道黑影闖入屋內,伸手去捉二郎神的手臂。二郎神大驚,連忙避開,怒視來人,卻見來人黑衣蒙面,並不多言,伸手一掌推來。他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