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的誘惑力。
讓那條倔強不安分的“毒舌”變得柔軟而乖順,是他的責任。她嬌柔如蛇的身體也總會隨之變得柔軟,不知不覺間,從他俯首到她踮起腳尖倚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軟與彈性也一絲不漏的傳遞給他。
腰間的追星劍早已放鬆了,在這種時候,打鬥?試招?別開玩笑了。
唇分之時,他卻未有像平日那樣放開她,而是低下頭,想要隔著雨幕將她看清楚。
今日的百草堂開門有一點晚,吳玉蓮驚訝的道:“許大哥,你怎麼啦?”伸出一隻手指想要觸觸許仙的臉頰。
許仙連忙避開,胡亂搪塞了一下。吳玉蓮才滿眼疑竇的走開,做自己的工作。
雖是雨天,但百草堂裡依舊是門庭如市,好在當初漕幫找的這個店面很大,才應付的過來。許仙摸摸懷裡的照心境,微微一笑,是時候試一試了。
那些需要義診的病人在看過病之後,許仙並不讓他們離去,而是在堂中的長椅上等著。接近中午的時候,已經是坐的滿滿當當。
許仙拍拍手,示意眾人安靜,道:“在下辦義診已有些時日了,對諸位鄉親父老,並不曾因為沒有錢財而缺醫少藥,大家想必都心裡清楚。”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稱謝起來。
許仙擺擺手,道:“醫者父母心,並非是為了沽名釣譽,但近來總有鄙吝之徒,想要魚目混珠,欺醫騙藥,也讓我十分的為難。希望諸位明白,長此以往,義診必將無法繼續下去。”
眾人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指天罵地,罵騙子不得好死,哭天搶地讓許仙把義診繼續下去。一個個說的都像是肺腑之言,任憑你閱歷豐富,一時之間也無法辨明。
許仙心知戲已做足,又慷慨激昂的講演了一番,讓騙診者主動自首,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的當口,暗中用照心鏡一照,一片空濛的毫光撒出去。
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愣,但有的依舊如故,有的卻痛哭流涕起來,坦白自己是來騙診的。
許仙微微一笑,已經掌握了這照心鏡使用的辦法。說謊既是欺人也是欺心,照心鏡的意義就在於照心。在說謊的關頭,只要控制好光的威力,就能當場拆穿說謊者謊言,卻不會對一般人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後的一切就簡單的多了,依照此法,順其自然的清理了許多蛀蟲,百草堂中的壓力立刻為之一輕。吳玉蓮望著許仙滿眼的崇拜,道:“許大哥,你是怎麼做到的?”
趴在樓梯的欄杆上的小青,別過頭不屑的“哼”了一聲。
許仙清咳兩聲道:“你沒聽過以德服人嗎?”
而不過數日,來自杭州慶餘堂的幾名大夫,就都乘船趕來。這倒不是許仙多有面子,而是慶餘堂早就是超員,讓王鳳山頭疼不已。許仙的信箋真如及時雨一般。
時下考科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不是一般人能玩的。經商的天賦和資本也不是什麼人都有。唯有學門手藝才是正經出路。學醫正是手藝行中比較金貴的,不知多少人拉了關係將子弟送到慶餘堂中就學。
但學成之後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自立門戶,就只得留在慶餘堂中,拿著一份微薄的收入,權當是混口飯吃。王鳳山從中選出幾名醫術精湛之輩,送到蘇州,卻也省下不少飯錢,又給這些大夫找到了門路,算得上互惠互利的一件事。
得了這幾名幫手,許仙才算是真正的閒暇下來,唯有遇到一些疑難雜症才親自下手。而在不知不覺間,百草堂也成了蘇州首屈一指的大藥鋪。
三皇祖師會中,眾人紛紛埋怨張德安,道:“張大夫,你不但沒把許仙趕出蘇州城,反而讓這百草堂更加興盛,偷雞不成蝕把米。”“是啊,是啊,這是什麼破主意?”
鄭泰生從中勸解道:“諸位,諸位,要我看就算了吧!我們不如把許仙請過來,讓他加入三皇祖師會,大家好好的講一講,未必沒用解決的辦法。”
會首都這麼說了,眾人一時猶豫起來。有人道:“聽說許仙手裡有幾本醫書,若叫他加了三皇祖師會,我們也可以參詳參詳。”這是喜好鑽研醫道的。
“再過幾個月就是科舉了,說不得許仙就中了舉人,成了官老爺。到時候我們又怎麼鬥得過他?”這是畏於權勢的。
本來在張德安的忽悠下,一心要將許仙趕出蘇州城的眾人,稍一受挫,立刻分崩離析起來。若許仙只是個流放充軍而來的外鄉小子,他們自然要除之而後快,但現在的情況就令他們沒了這樣的決心。說來說去,他們也只是一群大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