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教訓道:“正所謂‘色是刮骨鋼刀’,你若再這麼下去,我也救不得你。”
趙才子歷經了生死之人,忙道不敢。
金聖傑不滿道:“你嬌妻美妾,個個都是絕色。什麼便宜都佔了,卻來說這便宜話,好沒意思。”眼睛瞟了一眼許仙身邊的雲嫣,雖然帶著面紗,但那股國色天香的味道卻是掩不住的。“尋常人上京趕考,都是帶著書童,你倒好……”
許仙被堵的一愣,反駁道:“我身懷絕世武功,豈是爾等所能比。”此言一出,金聖傑與趙才子也是信服,他們都見過許仙的厲害。唯有那廳中那老者目中露出譏笑的神情來。
雲嫣微笑了一下,對許仙耳語道:“夫君,我先到樓上去等著你,別忘了給我帶飯上來。”此處人多眼雜,非她所喜。雖然帶了面紗,但也不知多少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駐留。
這時自樓上下來了個書生,同雲嫣擦肩而過,書生雖看不清容顏,但見那儀態,便不禁呆呆望去,直到雲嫣消失在二樓才回過神來。卻見許仙三人跟自己一般打扮,上前見禮道:“三位也是上京趕考的嗎?”
金聖傑與趙才子對他也是愛理不理,只顧著喝酒。他們雖然在某些地方人品渣的很,但義氣二字還是有的,對於許仙身邊的雲嫣絕對是目不斜視,對這書生的作為就不怎麼痛快,讓書生一陣尷尬。
許仙見這書生面相儒雅,算得上英俊,只是那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的樣子,實在不怎麼高明。但他畢竟沒有別人看自己老婆幾眼,就要勃然大怒的覺悟。還是請他坐下,問道:“不知諸位尊姓大名?”
書生道:“在下劉彥昌。”
許仙道:“在下許漢文。”對他的名字微微感到有些耳熟。
劉彥昌對這名字卻很是耳熟,訝然道:“你就是許仙?”眼中就多了幾分崇敬,許仙的名字算是天下聞名,特別在儒林中更是享有盛名。
許仙微笑點頭,卻忽然靈光一閃,驚道:“你叫劉彥昌?!”
潼關離著華陰縣還不到三十里,在他的記憶的傳說之中,那個名為劉彥昌的書生就是在上京趕考的途中,遭遇了自己的宿命。他在華山上的聖母祠中求籤想要問一問前程,結果見三聖母的塑像甚是美麗,不由傾訴了愛慕之情,並在三聖母的紗巾上提了情詩一首,然後倚柱而睡。三聖母對修煉生活本已厭倦,又被情詩所感,經過了一番掙扎之後,結果大家都知道了。
但他這個故事的主人公名聲並不顯著,真正顯著的還是他的兒子,
那個名為沉香的小朋友,同天神舅舅相爭,最後開山救母的故事。許仙對這個故事的記憶特別深刻,因為前世,這個故事被拍成一個很雷人的電視劇,名為《寶蓮燈》,後來又被拍成一個更雷人的電視劇——《寶蓮燈續集》。
但本質上貌似又是一個廢柴男,害了自己老婆,依靠兒子才得以幸福的故事。
我了個去,不會就是這貨吧!
劉彥昌道:“正是,不知許兄為何如此驚訝?”
許仙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隨意的擺擺手,笑道:“沒什麼,沒什麼,來,喝酒。”
按照這個故事之前的尿性來看,就是這貨,沒跑了!
許仙又讓新添了酒菜,四人吃喝起來,氣氛倒也漸漸熱絡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劉彥昌提議道:“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功名之事不但要看學問,還要看命相如何,此處離著西嶽廟不遠,不如我們去求上一簽,算算前程,諸位意下如何?”
許仙目中精光一閃,來了!果然來了!猶豫了一下,雖然很想瞧一瞧熱鬧,但是他感覺自己還是尊重“原著”比較好,拒絕道:“天氣尚寒冷,不是登山的好時機,我們就算了。”小子,你豔福不淺,我就不耽誤你了。
劉彥昌卻道:“許兄言之有理,乾脆我也不去了,同你們一起上路。等到來年金榜題名時,我們再一起到山上游玩,豈不快哉。”
許仙心頭大汗,我了個去,不會這就改變歷史了吧!沉香小朋友尚未出生就胎死腹中,說不定就被他老爹那個什麼在牆上,自己這罪過大了。
於是他的拍拍劉彥平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相信我,你還是去算算吧!”劉彥昌懵懂的點點頭。
酒席散後,金聖傑三人都各自回房去了,劉彥昌是繼續讀書,金聖傑與趙才子卻是疲累交加,倒頭便睡。
許仙又為雲嫣點了飯菜,準備等一下給她捎帶上去,心中卻還在想著劉彥昌的事,實在很想去看看熱鬧啊,大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