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潘家公子一樣?”
“正是如此,不知那披斗篷的人是什麼來路,能否勝得過他。”
唐明軒卻暗自抹了把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如果不小心輸了就要被那狂妄無禮的女子如此辱沒,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真是顏面喪盡,斯文掃地。
或許是天隨人心,原本無雲的天空,不知從哪裡飄來一片陰雲,更給場上增添了一層陰鬱。
司儀依然報不上雲嫣的名號,只用一句“神秘青衣人”含糊了過去。
唐明軒整了整衣衫,走上臺去,恭恭敬敬的拱手道:“在下唐明軒,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能否以真面目相見呢?”
許仙也在心中讚了一聲“好個相貌”,這樣瀟灑的風度,和身邊往嘴裡塞爆米花的胡心月簡直是兩個極端。有時他真覺得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樣的脾性,嫵媚風雅的,古靈精怪的,狠毒善變的,至少在當初見到她的時候,那股雅緻的風範不下於白素貞,但現在卻又顯出這樣的粗野來。是九尾狐的面具太多,還是女子原就如此善變。
高臺上,回應唐明軒的只有沉默,亦沒有任何動作。
眾人喧鬧起來,紛紛催促著。
唐明軒皺了皺眉頭,“難道見不得人嗎?”身披斗篷的人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來遠遠望向許仙。
許仙笑著衝她擺擺手,傳音道:“喜歡就放手去做,不喜歡就立刻回來!”
胡心月猛揮拳頭,吼道:“幹掉他,讓他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雲嫣回過頭來,慢慢拿下頭上的兜帽。
有人在這一刻閉上了雙眼,但更多的人卻是睜大了雙眼。
當那絕美的容顏顯露而出,場中的喧囂聲一下靜止了,有人張著的嘴也忘了合攏,而讓表情顯得有些詭異。
雲嫣的話顯得格外清亮,拱手道:“在下雲嫣,見過唐公子!”
唐明軒退後了一步,“你……你……”震驚過後,他立刻就出離憤怒了,無論出門時候院首交代了多少次要注意風範,他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身體顫抖著,卑鄙,無恥,小人,許仙,你竟敢讓一個女子來辱沒於我!對於許仙的仇恨度一下達到了爆滿的程度。
場中議論聲漸起,由喧囂變為鬨鬧又變為斥責,對著許仙對著雲嫣。這個訊息傳至場外,整個燕子壘都被吵上了天,山呼海嘯般傾倒下來。
千夫所指,無疾而死。
評判席上,其他的老先生都連連向覲天書院的院首發問,“馬院首,這是什麼意思?”這幾個老頭子剛才也被嚇的不輕,如今則是被氣的不輕。
但馬院首隻是一個勁兒的低頭喝茶!
“下去,滾下去!”
緊接著是雲嫣的身份迅速被傳開,更加增添了憤怒……
“不過是個妾室!不過是個青樓裡出來的婊子!也敢登臺嗎?”
夾雜在眾多人聲裡,這樣的惡言傳入雲嫣的耳中,變得格外清晰!
原本撐起的自信忽然消失無蹤,身子有些微微顫抖,彷彿狂風中將落而未落的秋葉,轉眼便要如她的運命般飄零!
飄零也就飄零了吧!忽然之間,很想回家,很想那樣安安心心的彈彈琴看看書,很想要他的懷抱與安慰,不想面對這麼多陌生人的敵視,不想被揭開舊日的傷疤!
果然還是不行嗎?
“你們這群混蛋都給我住口!”
一聲雷鳴般的怒吼爆發出來,震耳欲聾,心中驚怖。
所有的喧鬧一下子停止,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許仙一腳踩在長桌上,滿臉怒色。
“雲嫣是我許仙的妻子,如果再有人出言不遜,休怪我翻臉無情。”
猛地用手指向對面的看臺,“今日,今時,便由我妻子云嫣來接受諸位的挑戰。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詩詞歌賦,但凡能夠贏過她的,皆不必再向我挑戰。無論是天下第一的虛名,還是白銀萬兩的實利,全歸諸位所有,因為許仙自認才學遠遠及不上她。”
聲音滾滾回蕩,更壓過了方才那山呼海嘯辦的怒吼。沒人去想許仙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聲音,全被他所說的話驚在當場。
許仙忽然冷笑了一聲,“問題是,你們做的到嗎?就憑你們肚子裡那點學問,想要贏她,簡直是痴人說夢!如果自以為做得到,那就來試試吧,如果做不到就老老實實閉上嘴,看我夫人是怎麼橫掃這群狗屁才子,無知名士!”
李思明、金聖傑乃至在場識得許仙一面的人,都用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