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漸漸消失在迷濛的雨幕中。
“公子,公子!”車伕輕喚了兩聲,打斷了呈藏劍的思緒,登上馬車,乘車離去。
潘玉已經收起了臉上的喜意,甚是客氣的對許仙道:“許兄,你不是說只回去小住一段時日,怎麼回來的這般遲啊?”簡直比對呈藏劍說話還要客氣的多,不,哪怕是面對陌生人,她也會顯得更加親和一些。
許仙摸摸鼻子,我什麼時候又變回“許兄”了,真是久遠的稱呼啊!不過自己似乎是答應過她儘快回京的,但此番離京,先去終南山,又在杭州盤桓了許多時日,在海上更是浪費了不少時間,所花費的時間遠超過了他原本的預計。
許仙正欲開口,潘玉抬手道:“不必說了,你現在還是趕緊去皇宮吧!”
“去皇宮? 送藥也不用那麼急吧,難道真的生氣了?難道是怪我沒有趕上參加你的大婚嗎?”
“柔嘉公主病了!”
“病了?”許仙微微驚訝,經過他一番調理,柔嘉公主的身子就算稱不上有多楗廉,也不會像是以前那樣了病怏怏的了,不過她的體質還是較常人弱一些,便是生病了也不奇怪。
許仙微微皺眉:“應該不會是什麼大病吧!”並不將這事看的如何嚴重,公主乃是金枝玉葉,稍有不適就有宮中太醫調理,且不惜珍貴藥材,卻哪裡想得到,她是以那樣的方式來生這場病呢?
潘玉道:“這還是昨日的事,宮中只傳出一些訊息來,我所知道也並不太多,但若不是急症,皇后娘娘定然不會推遲婚期,你還是先去宮中看看吧!”
許仙聽潘玉的分析,才稍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那我這就進宮去看看!”
潘玉接過他手中的傘,“快去快回吧!”
“嗯!”許仙應了一聲,忽然低頭在潘玉臉上輕輕一吻,飛速踏雲離去。
潘玉將傘斜搭在肩上,仰頭望著陰霾的天空,雨絲漸漸稀了,落在臉上清清涼涼,唯有被他吻過的地方微微灼熱,玉白的臉上,一點微紅慢慢暈開,輕吐了一口氣,低頭望向水窪中自己的容顏,忽然抬腳踩個粉碎,快步向家中行去。
許仙來到皇宮上方,猶豫了一下,若是直接飛進宮中,見了他人怕是不好解釋,便落下雲頭來到宮門前,掏出金牌一亮,一路暢通無阻。
永安宮中,皇后娘娘摟著柔嘉公主,一勺勺的給她喂藥。
這一日來,皇后娘娘片刻不離床前,但柔嘉公主卻是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病情絲毫不見好轉,臉色反而越發顯得蒼白,只是靠在母親的懷中,小臉上露出極為安詳滿足的神色,彷彿只要下一次閉上眼睛,就可以這樣安然離去。
皇后娘娘一直不喜歡她的柔弱,但這時候懷抱著如此柔弱的她,那一副千錘百煉出的鐵石心腸卻似碎了一般,只恨這些年來沒能對她好一些。
一滴淚水滴落在臉頰上,讓柔嘉公主再一次睜開眼睛,望見皇后娘娘臉上的眼淚,輕聲的道:“對不起!”
皇后娘娘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這一聲歉意之後便是永訣嗎?更加用力抱緊了她,“該說對不起的是母后!”如果當初能夠早一點抱住你的話,你就不會著涼,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
這時候宮外忽然傳來喧囂聲,皇后娘娘驚怒回頭,卻聞宮女來報,“許探花來了!”
“快讓他進來!”
許仙大步走入,嗅到一股濃濃的藥香,先向皇后娘娘拜道:“許仙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要多說,快起來為公主醫治!”
許仙走近柔嘉公主床前,撩開外面的帳曼往裡一瞧,不禁大吃一驚。
柔嘉公主小臉煞白,氣息奄奄,分明已到了生死關頭。他萬萬沒料到竟已病到了這個程度!再顧不得什麼禮節,快步上前捏住她纖細的手腕。
四百八十
許仙稍一把脈,詫異問道:“公主她可是受了風寒?”而且還不是一時半刻,憑公主的金枝玉葉,又不似貧家那樣吃不飽穿不暖,怎麼會受這樣的風寒呢?
皇后娘娘道:“正是,許探花你有幾分把握?”
許仙肅容道:“娘娘放心,有臣在此,定保公主無礙!”先柔柔的注入一絲靈力,護住她的心脈,又取出幾根細細的參須交給宮女,另寫了一張方子,吩咐她們熬製。
待到藥水熬成,承裝了玉碗端上來,許仙也顧不得避諱,接過藥碗舀了一勺送到柔嘉公主的嘴邊,輕聲呼喚道:“公主殿下,該吃藥了!”
柔嘉公主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