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歪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說到朋友兩個字時,還加重了語氣。
司空止苦笑:“你和那人也是朋友吧?”
他話裡有話,司空淳愣了一下,表情一冷,轉身就走。
“那人”指的自然是鄒珏,這是他們一直以來心裡最大的疙瘩,平時都是刻意迴避著不去談起,司空止卻在這個時候搬了出來,言下之意是指司空淳和衛子覺關係不純,這讓他十分生氣。
默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司空止恨不得給自己一拳,他剛才說的其實是氣話,司空淳對一個來往不多的人這麼好,讓他心裡泛酸,那衛子覺容貌氣質極其出挑,只可惜身份是敵國的皇子,朝中稍微有理智一點的人都會敬而遠之,也只有自己這傻乎乎的二皇兄會同情心氾濫貼過去。
司空淳走到衛子覺身後,面上沒有一點表情,實際上卻被司空止剛才那番話氣的肝疼。交個朋友也能被誤解成這樣,真是豈有此理。自己剛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居然還去解釋。
衛子覺似乎有所察覺,轉過身,微笑道:“你也在啊。”
司空淳也笑,明知故問道:“是啊,子覺兄怎麼一直站在這裡,是不是不知道該坐在那裡?”
“嗯。”衛子覺點頭。
“真是這樣啊,那要不要到我那裡去?”顧及到他的自尊心,司空淳說的很隨意。
“不用了,我還是先等著吧。”子覺很明白自己的處境,拒絕了他的邀請:“隨便去你那裡會給你造成麻煩。”
“呃,不會的,子覺兄你多慮了。”
“還是算……”
衛子覺還想說什麼,司空淳乾脆抓住他的手臂,不容他再拒絕:“走吧。”
他握的很緊,衛子覺掙脫不開,無奈只好跟了上去。
才走了幾步,便迎面碰上司空舜。
司空舜的臉色好了很多,因為縱|欲過度而產生的黑眼圈也消失了,這樣一看,容貌居然頗為俊美,只是完全被那一臉輕浮笑容破壞掉了,他先是看著司空淳,隨即注意到他身後的衛子覺,眼中浮現出驚豔之色:“二弟,這位是……”
司空淳對他沒十分反感,但衛子覺的身份很敏感,他不好不回答,於是淡淡道:“衛子覺。”
“是嗎?”司空舜上下打量衛子覺一番,玩味的笑了,看來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失陪了。”司空舜的目光讓司空淳很不舒服,要不是知道他只對女人感興趣,司空淳幾乎要以為他是看上衛子覺了。
“回見。”司空舜出人意料的沒有糾纏他們,只是話雖然是對著司空淳說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衛子覺身上。
回到原位,司空淳讓衛子覺坐在旁邊的空位上,看都沒看司空止一眼。
司空止看了一眼衛子覺,再看著司空淳,動了動嘴,欲言又止。
一直到賞月大會開始,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賞月大會比司空淳想象中無聊的多,基本上就是一些文官相互賣弄文采,吟詩作對之類的,這對於司空淳這種不是很解風情的人來說無聊至極,可表面上又不能表現出來,時間久了便有點昏昏欲睡。
正當他昏昏沉沉時,人群突然有人開口:“聽聞二殿下平日裡飽讀詩書,文采出眾,臣入宮不久,一直無緣見識,想請二殿下與臣對詩,二殿下意下如何?”
司空淳一聽這話,打了個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
二殿下?
不就是我嗎?
司空淳抬起頭,發現眾人的目光正齊刷刷的投向自己,額角頓時冒出了冷汗。
而剛才說那番話的人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正是顧寧軒那流氓。
司空淳磨牙,這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他肚裡墨水不少,但都和古代文學無關,只記得一些很喜歡的詩詞,在這裡幾乎可以說是個半文盲。
司空淳遲遲沒有回答,眾人恍然大悟,暗想是這新晉的雙科狀元正在整這木訥的二皇子呢。在眾人的印象中司空淳一直是一個窩囊至極的人,從未見他在什麼事情上出彩過,庸碌無為。
眾人憐憫的看著司空淳。大概是他什麼時候得罪了顧寧軒吧……
司空淳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臉色頓時有點難看,自己和文采出眾這四個字的確沾不上邊,但原本的司空淳的確是才華橫溢,寫的詩句和文章都相當不錯,還寫得一手好字,只不過從未拿出來給外人看罷了,要真比起來,比那些文官吟的詩句好了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