喁低語。丁丁見他臉色時怒時憂,便知是在講述剛才的遭遇。一會兒他挽著那少女向她走來,鄭重地跟她握手。
“都聽茜茜說了,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我是麥,茜茜的堂兄,也是這裡的短道速滑教練,今後有什麼可以效勞的,請儘管開口。”原來女孩叫做茜茜,跟著名的奧地利皇后一個名字。
茜茜拉拉麥教練的衣角,“可以跟你學速滑啊。”
麥教練暗自觀察對方,卻見丁丁搖頭道,“開始我可沒打算救她,不過情勢所迫不得以而為之。”
見她率直,麥教練頓生好感,遞給她一張名片。“茜茜的話你不妨考慮一下。我看你除了瘦一點,身材倒很適合冰上運動,可以試試。”
丁丁不說話只笑笑,心想不會有機會來這裡了。她不知道,命運的軌跡已經回到了原點,一個註定要用翅膀來飛翔的人生,即使錯過了許久,還是在這個燦爛春日與她不期而遇了。
這以後的一段日子裡,陰霾依舊籠罩在丁丁心頭。從發生口角那天起,伊薩克已經整整兩週沒回過曼城的家了。
最近丁杉正好有一週的課外作品自由鑑賞時間,所以有暇到學校接她,回來的時候丁丁開車。藍色精靈車在劍龍大橋上飛馳,橋下的雅典娜海泛著寶石般湛藍的光。丁丁一隻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在嘴唇上漫無目的地摸索著,牙齒在食指上咬出深深淺淺的痕跡,卻渾然不覺。
丁衫冷然瞧著,忽然扯過她那隻手用力握住,“羅洲每年有五萬人死於交通事故,佔死亡百分比的1。5%,排在死亡原因的第十位。想發洩壓力找個安全的方式,還有,自殘也不行,會變難看。”
車道變換,剎車踩下,丁杉在緊急停靠灣下車將駕駛座上的丁丁了換過來。她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任憑丁杉繫好安全帶。“杉……我不快樂,一天一天,對什麼事都沒興趣,這樣的日子我……透不過氣來。”她哽咽起來,開始還壓抑著,隨著車載CD幽幽的鋼琴曲響起,哭聲再也抑制不住,象山洪般洶湧而出。
從他們車邊經過的路人看見了她哭泣的臉龐,無論是驚訝、憐憫、鄙夷或冷漠,都在車窗外轉瞬即逝。人生路過的風景何其多,誰會記得一張陌生的、哭泣的臉?
“去找一件喜歡的事做吧,無論你想做什麼,認真一點。一旦你把情感投諸其中,快樂就回來了。我想看你微笑。”
丁杉的話一直在丁丁腦海裡盤旋。這天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從抽屜裡找出了那張名片:“託德?麥,飛躍仙境速滑社,電話:350…XXX。”
剛撥通電話叫了聲麥教練,對方氣喘吁吁、震耳欲聾的聲音就湧了出來,“該死的你怎麼敢缺席比賽!你知道我是怎麼找到漢克斯代替你的?如果Fly Faery因此喪失精靈杯的參賽席位,安娜?陳我一定要宰了你……”
她趕緊將聽筒拉開距離,小心翼翼地道,“麥教練嗎?打擾了,我是TEN。”
對方排山倒海般的聲音在聽到這句話時尷尬地嘎然而止,“啊……TEN小姐嗎?請問有什麼事?真抱歉……”
丁丁說明來意,對方非常高興,叫她明天立刻去報道。放下電話一身輕鬆,麥教練瘋子般的大喊仍在耳邊,還有紛亂的講話聲、嬉笑聲、跑動聲、桌椅移動的聲音,那樣熱鬧而嘈雜,簡直讓她悠然神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朋友最近對我說;在有限的時空裡儘量追求自己的理想吧……55……還算不上理想呢,頂多做夢而已。不能象某人一樣灑脫和我行我素,她是登門入室正統夠格的詩人,實際上已經被肯定了。俺一介白丁,俗人一個,寫文出來總希望被人肯定的,眼見門可羅雀,當然不是滋味。
不去管他,文文一定要寫完,就當練筆也好。
隨便看看吧。
10 婀娜
作者有話要說:莫話說對方沒有食言,不但免了一年的學費,連必須交納的場租費也予以申請免除,並且送了一整套裝備給她。學員們看了竊竊私語,紛紛猜測她的來歷。紛亂中一個全副裝備的少女推開門走進來,神色冷傲,容色豔麗,一身漂亮的紅白連體比賽服,金髮直直垂到腰際。她在臂彎裡夾著一個鮮紅頭盔,臉上戴著鮮紅的蝴蝶面具,領口銀光閃動。在她的後面還跟著個女孩,身材比先前那少女還要修長,頭盔下扣著烏黑的秀髮,戴了一個奇特的黑底金色蜘蛛面具,面具以下的半張臉蒼白細緻,兩翦藍眼冷淡如冰。大部分學員都過去跟她們打招呼,丁丁聽見大家叫前面的少女“Enor”,叫後面的少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