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也在動用暴力嗎?”
“晴,那是……”
“‘那是自保’,沢田君是想這麼說吧……說到底,面對暴力也只有用暴力才能解決啊。就算站在黑手黨的頂峰也是避免不了的,不、大概,就算不是黑手黨也避免不了吧……”
“你錯了,我想說的並不是‘自保’,而是保護其他人不受到傷害。我想反問的是,你們明明不是那種人,為什麼每次非要把事情弄成不可收拾?”
“我承認,前輩他剛才的確是殺了毫不相關的人。但,那些人既然被冠上了‘彭格列’的名號,相對地,也要有這種覺悟吧?你說我們不是‘那種人’,那麼到底是哪種人呢?”
“那種事情我當然知道,家族需要犧牲,但也要把那悲傷的程度縮減到最低,更不能放著快被殺掉的家族成員不管!至於……”
頭頂,從遠處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
我親愛的屬下,好像來的不是時候,不過……就這樣吧。
“沢田君,你的立場與想法我也很欽佩。但,就如同我上次跟您說的一樣,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目的。”
“那個炎真應該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初代們的機密,我們不會交給任何人。”
“啊,是嗎……”隨著直升機下降,噪音越來越大,我不由得提高了聲音,“請問現在可以放我一馬嗎?”
放下了軟梯,我架起前輩,還真是重……第一步竟差點兒摔倒。
那個站在黑手黨最高處的褐發男子,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麼,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後悔在這裡放過我。這是我的詛咒。以原彭格列第十代夜之守護者的名義起誓,彭格列首領。”爬上軟梯,我用自己最大的音量,蓋過螺旋槳的噪音道。
點起夜之炎,火炎掩蓋了我和前輩,順著軟梯向上燃燒,直至完全遮蓋住了整架直升機。
前輩沒有完成的事,就讓我來完成。
啊……我怎麼又說的好像他已經死了一樣= =。
這是一傢俬人診所,自從回來以後,前輩他一直昏迷不醒倒是真的。
安頓好了家族成員,我也把前輩之前偷偷交給我的那張儲存卡插入了電腦。
裡面的東西並不多。
Al和埃德蒙先前在西蒙家族發現的那張刻有“夜炎”名稱的雕版,本就是彭格列初代目寄存到西蒙的那座孤島上的,前不久又返還給了彭格列就是了。
果然問題是出在這塊雕版上。
最近這些杯具的起因似乎也是因為它啊……
另外,裡面還有一張彭格列總部的地圖,在地下二層的某個地方,做了標記。也就是說,那塊雕版現在正存放在那裡。
本想等前輩醒來身體好點一起去的,但——
——我又望了望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那個男人。
“前輩,等你醒來的時候,我絕對給你一個嶄新的世界。”我莊重地說道。
在計劃準備如何潛入彭格列總部時,我迎來了一位少年。年紀大概是十四五歲的樣子,但感覺上要比這個年齡要成熟一些。
他,見到我後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來接手你的家族了。”
是的,正當我還在思考這個孩子是怎麼找到諾特的藏匿地點時,他的話語便嚇了我一大跳。
“不……可能說是‘繼承’更加合適吧……”壓根就沒有什麼與人交涉的禮儀,這個男孩又補充上了一句。
真是個不可愛的傢伙。
“那種措辭無論怎樣都無所謂啦,你這個不招人喜歡的小鬼,是誰讓你來說這些的?”我托腮,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他。
“我的養母,她給我的地址就是這裡。”
比起他的養母到底是誰這種問題,我更在意哪個女人竟然能知道這個地址。
“再具體點兒。”手指輕點著桌面,我對他說道。
“一個幾乎和你一摸一樣的女人,不過雖說是像到了極致,但給人的感覺卻不太一樣……因為,你現在可是全身都散發著‘快要死掉’的氣息啊……”他繼續發揮著那讓我討厭的特長。
一個幾乎和我一摸一樣的女人——
雖說是像到了極致,但給人的感覺卻不太一樣——
“莉莉絲。”這個名詞,我脫口而出。
前輩曾經說,不是‘像’,而是‘是’夜妖?莉莉絲。
里包恩曾經說過,——太像了。
六道骸曾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