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該不會真的是補刀吧?!
我提著裙子後退了幾步,開始思索著要怎麼離開,再不濟……只要弄出足夠大的動靜,聯絡到諾特家族的人或者西西伏斯家族的人也好。
面前的男人看起來很不耐煩,吼了一句別退了。
——誰會聽你的啊!
可惜上面那句腹誹還沒有讀到標點符號,腳下一空,我整個人向後跌了過去。
Sh'嗶——'t,為什麼庭院裡會有池塘!!!
(作:庭院裡有池塘很正常好不好QAQ 眾:大家快看!作者在刷存在感!)
冬日裡冰冷刺骨的池水一時間把腦袋凍得有些發矇,我掙扎了半天終於遊了上來趴到了池塘的水泥邊上。從來沒有想過,婚紗這種東西在吸水之後會變得如此沉重,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上岸,最終也只能半個身子浸在水裡,雙肘撐著岸邊咳著肺部的液體。
一陣寒風吹過,凍得我牙齒格格作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頭頂似乎傳來一聲輕笑,獄寺蹲在我的面前,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倒是自在得很:“怎麼,女人,現在才知道冷?”
你妹啊!
想要罵街,然而能做的除了發抖還是發抖。
我……早就知道冷了啊。從穿上婚紗走到戶外的那一刻起……
也許重點是在「穿上婚紗」而不是「走到戶外」。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竟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極大的不爽。
啊、哈哈……果然是錯覺吧……
右手被扯住,隨後無名指傳來了一絲的疼痛。
——等、等一下……喂喂……你要幹什麼?!!!!
似乎是因為全部都溼掉了的緣故,鑽戒與白色的手套糾結到了一起,最後估計是失去了耐心,獄寺用力一齊扯下了它們,在看到我右手上的傷疤時明顯頓了一下,之後隨後把那坨白花花的扔到了池塘中。
……再便宜也三克拉呢嵐守大人!
之後,一個與我此時的體溫相比,算得上暖和的東西套上了我的中指。
我愣住了。
純黑色的石質戒指。
我的指環。這個世界的夜之戒。
是先前被獄寺君拿走帶回彭格列的東西。
如今,終於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好好收下吧,女人。”氣氛似乎多了一點嚴肅,面前的男人起身點燃了一支菸,“雖然還不清楚那個什麼‘夜之守護者’的真偽,不過老子已經向十代目攤牌了。記住了,這是十代目的恩惠。”
……
最終,只留下了一個白色的背影。
果然——
+
那個男人,彭格列十代目的嵐之守護者,既不適合白色、也不適合幻想。只因,他名為獄寺隼人。
+
但,至少要把我從這池塘里弄上來再走吧。
——為什麼……總是讓我仰視你,獄寺君。
5、without touching
冬日裡的寒風,儘管只是輕拂的程度,也足以凍僵麻痺掉了全身的肌肉。
頭好痛。
那種隱隱的,卻藏在頭皮之下的感覺,侵蝕著每一寸神經。
果然……這樣下去不行。以現在這種狀況,原本的計劃也被打得亂七八糟。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從那個池塘中爬了上來,滾到了地上。像是飽和的海綿一樣,只要稍稍擠壓一下,那層層的白紗就會被擠出冰涼的液體。
雙腿被凍到發顫,根本站不起來。
還能夠維持聽覺的耳朵,捕捉到了不遠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