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必殺死的話應該可以做到吧,那麼為什麼沒有?”我輕輕地問著。
“因為在那之前,必須要確定一件事:你這女人……對十代目有什麼目的?”他緊皺著眉頭,碧綠色的雙眸直直地望向我。
沒有言語。
我與他對視著。
我曾經也向你回答過這個問題,只不過那時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用“夜守”來掩飾,但如今……還能說什麼?
所以……在此時此刻,我才決定要賭一把。賭上我的這無意義的性命。
“你不覺得很浪費嗎?”我用著略大於四周蟬鳴的聲音開口。
“——”這樣的答案明顯讓他一愣。
“我是在指……你的炸藥。花掉很長的時間製造與準備,最後在短短的幾秒間化為灰燼。你覺得浪費的是時間還是精力呢,獄寺君?”
“嘖、無聊……”他輕蔑的結束了這個問題,繼續著剛才的質問,“快點兒回答老子的問題!”
不知為何,他和往常一樣的惡劣態度在此時引起了我莫名的一股火。
“無論是怎樣的答案都無所謂吧——”我瞪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因為結果都不會改變。決定權在你而不在我!!!”我猛然起身,鞋跟在土地上碰撞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在宣告著什麼。
夏夜總是煩躁的。
沒有冰冷可言。
“這麼說就是沒有說話的必要了吧!”獄寺緊緊地盯著我,指間炸藥的引信已經點燃,伴隨著冒出的火花漸漸變短。
我輕輕地咬住下唇,努力壓抑著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
好、很好。
機會我只會給出一次,如果要再出手……不、是再失手的話,我會殺了你。
“炸裂吧——”也許是因為距離太近的地步,他在扔出炸藥的同時自己也想後跳了一段距離。
我望著那火藥的路線。他嘴上雖是這麼說,但這依舊不是正衝著我來的,而是我的側面。讓我朝另一個方向移動,同時進入他的另一番攻擊中麼?
既然這樣,那麼就如你所願吧。
我向側面躲去,同時在頭頂的斜上方不遠處發現了幾支燃著的炸藥。
“還真是刺鼻的味道,獄寺君。”我漠然地透過炸藥間的縫隙注意到了夜空,那裡彷彿出現了幻覺:是飄渺的、另一個時空的夢,“討厭的存在。”我輕哼出聲,左手拔下綁在髮間的匕首,砍斷了炸藥頂端的火星。
“切……”對面不遠處的他絲毫不掩飾對我的不滿。
那眼神,太過於凌厲。到達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太惡劣了,惡劣到無法忍受——!
那就出手吧……這個年紀的他與現在的我,我想我還應該能夠應付。
用力蹬地,三步衝到他面前,右腿攔腰橫掃過去。
——被躲過了。
其實,是根本不可能踢到吧,如此明顯的正面突擊。
左手輕轉了幾圈匕首,向幾步之遙的獄寺投去。它在空中與兩支炸藥相交,之後飛到了不知什麼角落。落地的聲音清脆的很。
我現在需要的是拉近距離。相對於他,近身的力量更薄弱些。
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有如此的情緒。但是對於我來說,現在寧願去順從這個身體。
殺掉也好、被殺也好。結果是什麼跟現在的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遵從這個身體的意志,就會有結果存在。
既然決定了要攻擊,就不要再想著保護自己。
想到這兒,我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與思考,依舊向正面突入——
爆破什麼的,沒有去躲避——
“不疼不癢哦,獄寺君……”我口是心非地說著話。抬起那沒有什麼知覺的右臂護住臉保持著視線,左手撐地為支點——
——踢到了。
然而……:
腳踝與他接觸的地方像是燃燒一般的灼痛,心臟彷彿在那一瞬停止了跳動,我張大口想要呼吸,血液卻像是凝固了一般傳送不了任何的氧氣……
靜止了。
一切都靜止了。
但那是我的錯覺。
一瞬所帶來的影響還結束不了物理運動,隨著身體的慣性我成功地把獄寺踹飛了出去。可當我真正佔到上風時,卻根本沒有了繼續打下去的慾望。
剛才的那一瞬接觸……是什麼?
那感覺是什麼……?
好像有什麼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