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股惡寒充斥了全身。隨後他便掛上了那最常見的笑容,從面前的口袋內捏出一個棉花糖移開了視線。
人渣。
在內心低罵了一聲,我繼續幹著自己的事情。
就在下午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一聲響亮的推門聲打斷了會議的程序。驚醒的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名不認識的下屬彆著彭格列的家輝直奔教父的主座,神色凝重地說了些什麼。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我一手托腮,完全想不出在這個時期黑手黨內會有什麼變動。
沉默了頃刻,沢田抬手示意大家安靜,開口說:“會議先暫停,我會安排人向各個家族說明情況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那安撫人心般的微笑並沒有讓我心靜。
議論聲中的散會,走出大門時我看到了靠在牆邊抽菸的埃德蒙。
“海德那傢伙說有事,叫你趕快回去看看……要是剛才彭格列的那小鬼再磨蹭的話估計闖進去的就是我了。”
“我還說怎麼出看起來這麼大的事兒我還不知道。不過,你要是闖進去的話,就不是通告而是惹事了。”
路上我們輕聲對話著。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的可笑,如果權威犯錯那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可事實誰又知道呢?
回到房間裡,海德的話簡單明瞭。然而聽完後我卻有些眩暈,偏差……越來越大了。讓我極度懷疑,在我曾經的那個世界中,到底發生沒發生過這種事。
有警察在這附近頻繁活動,甚至連義大利的憲兵部隊也開始蠢蠢欲動。——這情況和我當年一手鑄造的有些許類似不是嗎?但今天絕不是我的所為。
我自詡在這個變了質的世界從未做過幾件好事,但相比於黑手黨應走向的滅亡,我更有求生的慾望來尋求當年夜之守護者存在的真相。
時隔幾年一次的例會幾乎也成了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到底是誰、又許給了政府方面什麼……
與我當初的行為是如此的相似。甚至讓我有了一種這是專門做給我看的錯覺,也許有人想要告訴我什麼。
這麼想的話簡直太荒謬了!晴馥,你也不看看現在的自己幾斤幾兩重,連高一點的身份都沒有,誰會做給你看?
腦中轉了一大圈,最終也只能對著自己冷笑。
“想到什麼了,晴,殺氣好重……”看著海德那眨來眨去的大眼睛,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那“好重”的殺氣在哪裡= =。
“總之,先看看情況再說吧……和我們又沒什麼直接關係……”我聳聳肩,想要把這件事拋在腦後。畢竟真不是什麼讓人心裡好受的事情。
“但……晴,你說那天在彭格列總部,Z對你用的武器是匕首……”
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又要扯到那上面去?
我疑惑地看著他,希望給我個答案。
“與其說是摩爾斯電碼,倒不如說是在這之上又夾雜了VIC密碼。但是因為對方的反追蹤所以到手的片段並不多……但可以確定的是,有一個大寫的字母Z,還有‘坎查匕首’這樣的字據。23層的2307或2309號房有疑似與外界聯絡的訊號。”
“是嗎……客觀上來看,似乎巧合的可能性更大。埃德蒙去的話太顯眼了,我想還是我去調查一下吧。”況且,以外面大多數人對我的印象,消失那麼一小會兒不算什麼。
感到體內有什麼在迫不及待地沸騰,與實戰失之交臂很久的身體在期待著。也許里包恩多年前說的那句話無誤,我……是天生的黑手黨。
次日的會議很顯然被cancel掉了,打著商界宴會旗號的自助酒宴著實不錯,畢竟幾乎每個家族旗下的企業都不少。而沢田君也秉著實話實說的原則給了所有人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答覆。
看了看手錶,晚上九點多,時間看起來差不多了。對遠處的埃德蒙輕輕打了個離開的手勢,便悄悄離場。就算注意到我,但相信看了我身上的裙子和細高跟後也不會有什麼懷疑吧……現在唯一的難點就是電梯裡面的那個攝像鏡頭。我們住在13層,與23層可是有著10層的距離。
戴上那個足以遮擋住半張臉的墨鏡,我用身體擋住自己的手,在電梯壁上貼上了一個小小的精密儀器,方便海德修改監視的資料,希望不要節外生枝。
在到達正確的樓層之後,我有了想要掀桌的衝動。……把走廊中的燈光開大點兒難道會死嗎魂淡!我不情願地把墨鏡摘下,果然有問題的地方光是氣氛就能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