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只是個利益問題而已。
諾特家族雖然一向以販賣情報聞名,但名下還是有少量的產業的。接下來,在核對了所有的賬目之後,我要求要在最短時間內把它們轉換成現金,實在有困難的就直接關門。儘管對於外界來說,先行這樣做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可這是最保守的做法。
引起官方關注、攪亂時局、武力衝突、破壞會場……光是真實存在的罪名,我隨便就可以找到不少,更何況……
於是,這個冬季,在不停地倒賣與倒賣資產中,充實地度過。
初春,大體痊癒的藤本前輩開始打著石膏與夾板在基地中晃悠。
我抱著一本義大利俚語詞典和他那褐色的雙眸對視,對方勾了勾嘴角,問我是不是在看這副狼狽相。
脊椎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我乾笑了兩聲說道:“只是有些驚訝啦……還有、有點兒擔心那個Z……”那個人名剛剛吐出口,便感到了四周的空氣似乎又冷上了那麼幾分。
前輩明明是在淺笑,卻讓人不自覺地收住了話語,他說:“那種角色,不會構成威脅。”
很想吐槽一句既然這樣為什麼你會弄了一身傷回來,不會嚥了咽還是沒有說出口。總覺得……在這個事情上,還是不要說為妙。
“那傢伙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小馥。”前輩像是看出了我在想些什麼一樣,接著說著,“也就是說,在他完全恢復之前,是不會再來找你的。”
完全恢復。
如果按照前輩的速率在計算的話……就算體質再好,再加上這個世界點燃夜之炎後那特有的恢復速度,也要再等上不短的一段時間。
骨折的滋味可不好受,沒有個三五個月是無法癒合的——前提還是在好的醫療條件下。
“不過,與其說是要來找我,倒不如說是找你的吧……前輩。例會那天不是也是嗎?那傢伙明明口裡說著是來找我,結果你一出現就完全把我忘掉了。”我伸出手指,搖了搖擺出一副說教的姿態。
——海德的墓碑上,最終寫下的名字,還有馬可西亞斯。
而他的那枚指環,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說,Z啊……本應該是同伴的人,卻如此行事,除了不安外,更多的帶給我的是異端。
但是——
搞不好還要感謝那傢伙,讓我們窩在基地中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哦不、是繼續著我們那關於「最初」的調查與研究。我做了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決定把它命名為——《二〇××至二〇××年諾特家族關於的具體方案》,這才不是什麼紅標頭檔案!
再於是乎,在大把的資料中,我們迎來了第二年的春天。
那日,Al在鏡子前比劃著新買的短款西裝,前輩和埃德蒙帶著剩下的成員在檔案室整理資料,博落回插著耳機在整理上面那座修道院改建的博物館的門票收入,而我則咬著薄皮披薩不停切換著監視器的頻道。
雖然還沒像彭格列那樣富有到周圍所有地點的24小時360度全監視,但至少還能翻閱個大概。
這原本會是很普通的一天。在結束了上午的這個例行巡視後,會繼續在網路或古籍堆裡查詢著有關《二〇××至二〇××年諾特家族關於的具體方案》的資料,晚上偶爾會關注一下黑手黨界的動態。
但是在今天我卻在上面那個小型博物館中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如此的穿著應當是相當常見,可自從經歷過Z的那件事後,我便對黑色風衣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排斥感——不、我想應該叫對它變得敏感了更為合適。
對照著這個黑白螢幕上的身影,我努力回想著Z的樣子,卻發現自己對他並不熟悉、對生人的識人能力也退化了一定程度。直到……我注意到那人在螢幕的邊緣處拿出了一把半臂長的短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便進入了監視器的死角。
為什麼能找到這裡?
我低罵了一聲,用最快速度向前輩那裡跑去。
如果……這傢伙能夠找到的話,那麼那些情報網強大的家族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呢?如果只是這傢伙找到了倒好,千萬不要……是我想象的那樣。
我猛地推開檔案室的門,裡面的人錯愕地望著我這張焦急的臉,話還未說出口,頓時整個空間一陣震動,天花板上的牆皮脫落了下來漫起了石灰。是想從上面直接炸開嗎?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埃德蒙,他開口剛問了句發生了什麼便一個不穩砸到了桌子上。我直接無視他望向前輩,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