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家。”
“哥!還是你最好了!”陳君莫恨不能上去抱住陳君非。
陳君非道:“趁著現在才中午,快點出發吧!往北走,腳程快一點可以到附近的城鎮,否則你就要露宿野外了。”
“好吧……我走了。”陳君莫嘆氣,牽著馬出家門,一步三回頭,“爹,娘,大哥我走了啊。”
陳君非和陳楓已經轉了身,何黎黎代表全家給她揮手:“記得常往家裡寫信,一路順風吧我的乖女兒!”
陳君莫點點頭,忽然有點傷感了,翻身上馬一路就奔向遠處。
於是,陳君莫的江湖之旅正式開始了。
。
離開揚州的時候揚州城正是熱鬧。陳君莫牽著馬把自己熟悉的大街小巷都逛了一遍,然後出了北門。出城以後就不用再考慮騎馬會不會撞到人這個問題,陳君莫跳上馬,歡快地抽了鞭子,一路飛奔。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實在讓她太感到興奮了。雖然在離開家的那一刻還是覺得依依不捨,但很快依依不捨就被雄心壯志所代替。
她要北上!北上!然後南下!南下!最後西行!西行!
越想就越興奮,馬鞭子也就抽得越歡,馬就跑得越快。跑了一陣以後,她發現自己迷路了。
雖然她很不想承認這一點,但是她的的確確是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甚至連自己來的方向都快分不出來了——當然,是在她原地轉了很多圈以後。舉目四望,有山有樹,沒看到水。她以前只聽陳君非說順著河走能找到村莊和城鎮,但是這沒有河該怎麼辦,她可真是不知道。
騎在馬上躊躇了一下,陳君莫從袖袋中掏出一枚銅錢,往天上一拋——落下去正面就走左邊,反面就走右邊。叮鈴鈴銅錢落地,正面朝上,陳君莫開心地從馬上跳下去,撿起錢,又重新上馬,非常決然地往左邊那條路走去了。
走了不多久,就看見前面一棵樹下正靠著一個人,只見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胸前衣服似乎有被撕開的痕跡,眼睛緊閉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暈過去了。
陳君莫勒馬停下,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下馬檢視一番。
剛跳下馬,樹下那人就警覺地睜開了眼睛,一躍而起拔出了腰間的刀指著陳君莫。
陳君莫大驚,下意識就是把自己那對銅錘從馬脖子上拎起來:“你做什麼?”
“你是誰?”那人盯著陳君莫手裡的銅錘,“你是那人派來追殺的?不對,派中沒有用銅錘的。你到底是誰?”
“我……我不是要害你的……”陳君莫舉著自己的銅錘有點為難,到底是一錘子砸暈了他然後走人,還是一錘子把他的刀給砸飛了……
那人遲疑了一下,看陳君莫沒有用錘子過來砸他的意思,將信將疑地放下了刀,還沒站穩腳下就一趔趄,差點仰倒過去,只好用刀當柺杖支撐著身子。那人看著陳君莫道:“在下青城派黎行。”
“青城派?你們掌門早上剛走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陳君莫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掌門早上剛走?!你是什麼人?!是不是那人找的奸細?!”男人顫顫巍巍地又要舉刀。
“沒有沒有,他、他早上還在我家吃飯呢,所以我才知道他今天剛走啊!”陳君莫一邊搖頭一邊擺手——順帶把手上那隻銅錘搖得好像鐘擺。
“你是?”黎行皺了眉頭,“盟主的女兒?”
“是的……”陳君莫猛點頭。
黎行繼續皺著眉頭:“既然你是盟主的女兒,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我……你一開始你也沒說你是青城派的啊!”陳君莫憤怒地揮舞銅錘,“要是你一開始說你是青城派的,而不是拿刀子對著我,我肯定會告訴你我是誰啊!”
“冒昧了,還請姑娘見諒。”黎行非常有風度地道歉,“既然遇上姑娘,若姑娘願意的話,能捎帶在下一程,到前面的雲莊可好?”
“前面的雲莊?”陳君莫眨眼睛表示不解。
黎行道:“往前面走是雲莊,哎……到了雲莊,或許就能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哎!”
雖然不知道雲莊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看黎行一臉誠懇身上又有傷,陳君莫還是點頭答應捎帶他一程。不過扭頭看了看自己的馬,她又覺得為難了:“我只有一匹馬怎麼捎帶你啊?”
黎行也愣住了,他可沒想過這個問題。共騎不是不可以,但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願意,難道要他騎馬她牽馬?這不是找死啊,讓盟主女兒給自己牽馬……
陳君莫想